“需要嗎…”
陸知讓掀起眼皮,低低“嗯”了聲,“可以。”
溫書瑜點點頭:“好,那我快下班給你發消息。”
后, 陸知讓微抬了下眉。
好吧。
問題好像也不是很大。
而且,禮是逛街時隨手買的。“隨手”, 是不是就意味著隨時都會想起他。
思及此,陸知讓很快調整好心,角再次小幅度揚起,抬手把餐桌上的柿子和別別趕下去。
*
農業大學的期末考試上周就已經全部結束,寒假來臨,絕大部分學生都已經離校回家。
溫書瑜平時工作的實驗樓跟教學區和宿舍區本就相隔很遠,近幾天人越來越。
但他們的項目進展緩慢,趙院長也建議把假期安排在年前幾天,抓寒假的時間趕進度,不然等年后開學,有幾個博士生還要忙預答辯的事,人手更張。
翌日,溫書瑜在實驗室待了幾乎一整天,到下班時間,給陸知讓發消息。
幾位學生也一邊整理設備材料,一邊閑聊,紛紛抱怨寒假期間食堂大部分窗口關門,每天就那幾樣菜,味道也真的難以下咽。
溫書瑜聽著他們聊天,也想起中午吃的那盤齁咸的麻婆豆腐,以及沒有一塊的農家小炒。
學生A:“我決定從今晚開始每餐都點外賣了,不然真對不起我死去的腦細胞們。”
學生B:“呵呵,點外賣也有風險,容易被。”
“東門的保安老是魚,最近校外好像又經常有那種…社會閑散人員。我昨晚上點了一份水餃,外賣員都給我拍照了,結果我過去拿的時候就沒影了。”
學生A:“那把地址填到北門唄,北門好幾個保安看著呢。”
學生B:“…哥,北門離這兒三公里,現在校士也停運了,走過去拿嗎?那我可能路上就嗝屁了。”
溫書瑜已經穿上外套,朝他們揮揮手:“我先走啦。”
“溫老師您慢走!”
等溫書瑜走遠后,兩個學生低聲音。
學生A:“嗚嗚,溫老師簡直太可了…”
學生B:“友提醒,人家已婚。”
學生A:“我知道啊,我就說說都不行,已婚我就不能夸了嗎,尊師重道!想什麼呢你!”
……
實驗樓的確離東門最近,門外兩百米也正好也地鐵站,溫書瑜每天上下班都是走這個門。
但因為離教學區和本科生的宿舍區很遠,平時人也不多。
剛下樓,收到陸知讓的消息:【我到了,今天開得白車。】
溫書瑜:【好,我很快就到。】
拉好羽絨服的拉鏈,快到東門時,隔著鐵欄桿就看到了三五個很奇怪的人,蹲在馬路邊,像是從鄉下過來找工作的,穿著破舊,甚至還帶著…鋤頭和掃帚之類的工。
溫書瑜沒多看,移開目去找陸知讓的車。
沒想到,剛邁出東門一步,那幾個人就站起,齊齊看向。
溫書瑜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中年人就朝著大呼一聲:“就是!”
其余人拿著鐮刀掃帚,直接朝沖了過來。
東門設置了門閘機,出門不需要驗證,進門需要刷卡。
溫書瑜正想退回校門里,從包里找教職工卡的功夫,那幾個人已經沖到面前。
為首的中年人穿著黑棉襖,表的語氣都充滿戾氣,“你是溫書瑜不?”
溫書瑜都懵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中年人:“我是張誠他媽!我兒子是不是被你開除的!”
“?”
溫書瑜:“他是因為考試作弊,被學校被開除的,不是被我開除。”
中年人朝腳邊啐了一口,“那還不是你誣陷的!看著年紀輕輕,長得也人模人樣,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呢?看我們農村出來的大學生好欺負是不?”
“我們家張誠從小就學習好,考試還需要作弊嗎?他都跟我們說了,就是因為監考老師看走眼,他才被當作弊開除的!”
“……?”
人的嗓音過于尖銳洪亮,溫書瑜被吼得耳朵嗡嗡的。
覺得這群人不可理喻,無法正常通流,從包里找到校園里,打算刷卡先進去。
溫書瑜剛抬起手,一把被人大力按住肩膀,“心虛了想跑是吧?我兒子好糊弄,我們可不好糊弄,這事兒咱們沒完!”
被那一掌按得肩膀都痛了,睜大眼,腦袋一片空白。
溫書瑜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這種事。
“你先放手啊…”
正用力掙時,后一更大的力量把拉過去。
陸知讓黑著臉,神冷到極點,擋在了前。
“你們什麼意思?”
中年人更激了,近乎咆哮道:“還有幫手是吧?行!當我沒帶人來啊?”
后面三個男人抄起家伙就上了。
都是天干力活的,拿著鐮刀掃帚朝陸知讓揮過去。
陸知讓什麼工都沒有,徒手抵擋了一會兒,臉頰被鐮刀劃了一道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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