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的意思是對方可以派其他人來。
有一定的概率來的人是唐月舒, 也可能是別人。
不過從包廂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一次也賭贏了。
唐月舒放下了自己的包包, 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林總,”唐月舒頓了一下,“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嗎?”
很快就理好了自己的心,明確自己此時此刻的定位。
合作對象是不是前男友在這時候并不重要。
林川還是第一次和唐月舒有這種工作上的集, 他垂眸,再抬眼看時開口道:“唐總。”
這一聲和以前半開玩笑喊的不一樣,林川現在的份不一樣。
他還是注意到了分寸。
“要喝點什麼?”林川問。
唐月舒看了眼菜單, 點了杯熱飲。
這個會所倒是足夠私,點餐也方便,有個顯示屏,直接在上面作,菜單上的普通飲料賣得比酒還要貴。
林川也沒點酒。
沒多久, 服務員將他們點的東西端了進來,等人再出去, 他們今天的談話就可以進正題了。
這筆生意要是談,利潤不低,甚至可以和唐月舒上一個項目媲,在商言商,哪怕是前任。
林川家中的產業唐月舒了解一些,但他們現在談的是家用品,唐月舒這時候還是免不了回憶起合同上的容。
“這家公司也是你們家的產業?”談話到尾聲時,唐月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關于林川的消息,還是了解了一些,從別人口中聽說的終究還是聽說,那天回家之后上網查了一下這幾個月關于林川的新聞。
得知在他離職后沒幾個月,集團部的項目好幾個都出了問題,他回去收拾爛攤子,也順便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有財經記者大膽猜測林川當初離職不過是權宜之計,說他預測到了后來的事,來一出“以退為進”。
之后應該有不記者想要采訪林川,但唐月舒沒有看到關于他的采訪稿,想來林川應該沒有接。
“不是,”林川回答道,“以前和朋友一起合伙開的x,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在打理,八月份的時候回去謀了個職位。”
八月份,差不多是他從林氏離職的時候。
唐月舒沉默了一下,林川也沒說話,他們把持著沉默好一會兒。
直到唐月舒問:“那這樁合作,有沒有私心?”
這個問題其實不太應該問,但唐月舒也懶得在心里各種猜。
問出口之后,反而輕松了不。
林川看著,那雙好看的眼睛里帶著點笑意:“你覺得有沒有私心?”
他一直覺得是個聰明的姑娘。
“如果我有私心,這個項目你就打算放棄了嗎?”
“不會。”
唐月舒這個回答倒是毫不猶豫,在其位謀其職,瘋了才拿自己的事業任。
別說是前男友,只要利益足夠,曾經反目仇的人都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林川并不意外這個答案,他說:“有些細則我回去讓人確定一下,下次去你們公司簽訂合同。”
不過起之前他確認了一點:“對了,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你嗎?”
唐月舒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是我,怎麼了?”
“那是不是應該將我的聯系方式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了,”林川看著的神發生變化,笑了聲,“唐總?”
唐月舒:“……”
差點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確實,有這個必要。
唐月舒覺得人嘛,在外行走,“緣分”二字是一定要相信的。
不認為自己和林川之間是一段“孽緣”,但確實沒想過,這麼快會再見。
唐月舒是一個不喜歡活在過去的人,知道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意味著什麼,像初中割舍自己生活在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的幻象一樣,的父母離婚,其實后來也慢慢接了,沒那麼難。
一個男人,還能比的家庭還難割舍嗎?
唐月舒是這樣想的,所以聯系方式刪得也利落。
眼下,只能當著這位未來的合作伙伴面前打開自己的幾個件黑名單,一個個將他的聯系方式放出來。
“下面那個號碼是誰的?”林川本來看著作,但是在唐月舒現在已經不算多的黑名單里面看到了別的號碼,他問了這麼一句。
唐月舒看了眼那個號碼:“擾電話。”
其實是徐伽奕的,他不知有幾個號碼,反正唐月舒拉黑的不止一個兩個了。
只是前幾天打電話過來被拉黑的。
大概是酒醒之后意識到自己都干了什麼蠢事,想給唐月舒道歉,不僅是這樣,這兩天連杜敬楓都接到了他家長輩的電話,說要親自登門道歉。
得罪一個唐月舒不算什麼,得罪杜家,以后京市想要和他們合作的世家都得掂量一下。
別的不說,看杜家的兩個孩子,一個繼承家業,一個從政,從長期的眼看都該知道哪家更有前途。
而且現在最直接的一點,人家杜家發展就是比徐家好。
產業和產業之間還是要看與時俱進的能力的,時代的流撲騰得太兇猛,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走下坡路。
徐家那邊不想得罪杜家是真,想纏上唐月舒也是真,杜敬楓這個人,以他的格,能給別人一句好聽的都算他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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