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地位最低，但全家誰都提一句的那種覺讓人厭倦。

他的堂哥前幾年生了個兒子，今年堂嫂肚子又圓潤了起來，算是一件喜事。

他的堂姐帶著老公孩子回來過年，的丈夫是廣府人，一樣說粵語，不管是這邊還是那邊都遵循過年在夫家的傳統，不過因為林家在港城這邊的地位，堂姐家以來每年過年都回的娘家，連孩子出生時都落的港城戶口。

兩個孩子，小兒子隨堂姐姓。

婆家那邊有沒有意見不知道，但看樣子顯然如果可以，他這位姐夫連自己的姓氏都想改姓林。

林川還有個堂弟，去年也生了個兒子。

一屋的小男孩，很讓人頭大。

長輩還一個個催促著剛生完沒多久的弟媳趁著年輕再要個兒，湊一雙好字。

這種場面只能讓林川想到一個最近網上刷到的熱梗：斂的中國人生下了14億人口。

真是句句不提，句句都是。

林川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周圍靠著他坐的是還沒年的堂弟堂妹。

按照這些弟弟妹妹說的話是，坐在他邊有安全。

他們爹媽看見林川在，說話都不覺放輕了點語氣。

“阿川，你年紀唔細啦，差唔多好娶老婆生個bb。”他那位即將抱二胎的堂哥林宸cue了林川。

也就是這句話開始，長輩們將矛頭指向了林川。

“阿川，有有鐘意嘅仔，有嘅話我介紹畀你啊。”

（有沒有喜歡的孩，沒有的話我介紹給你啊）

“就系咯，我哋都想早啲飲你嘅喜酒。”

（就是嘛，我們都想早點喝你喜酒）

“……”

聽得人頭疼。

林宸這會兒帶著自己的兒子在玩消消樂，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來了一句：“聽張彥銘講，你喺法國有個朋友？”

這句話問出口時，林川臉上的笑收斂了點，旁邊的長輩們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一樣一個個拋問題。

林川語氣很平靜，他沖自己的堂哥看過去，眸不見波瀾：“宸哥，張彥銘講嘅。”

林宸像是沒打算揭過這個話題：“佢話你為咗個仔將佢趕返港城喔。”

（但他說你為了那個孩將他趕回港城）

“宸哥，”林川給林宸倒了杯茶，“你不如問下張彥銘，佢對人哋仔做咗咩，我都嫌佢失禮。”

（他對人家孩做了什麼，我都嫌他丟人）

張彥銘的作風在他們這里不是什麼，他家里開著娛樂公司，邊從來不缺，平時輕佻慣了，出去也這樣。

這是除夕夜，林川不想和林宸生出什麼爭端，希他能識趣些。

聽林川這麼說，原本還想問問林川認識的孩是什麼家境的長輩紛紛偃旗息鼓，但又說起邊的年輕姑娘了，甚至還想翻照片給林川看看。

“……”

去年這個時候倒是還好，但過了27這個年關，他突然就了大齡男士。

不過林川這個人就不是會被人左右的格。

他的母親陳士這兩天對他還算和悅，因為這個一聲不吭跑到法國出差的兒子回來時竟然還記得給自己帶禮。

陳士很喜歡那個帶小貓頭廓的包包，這算是品牌的限定款，港城這邊的店沒有上。

這款包包看著倒是和年輕很搭，陳士高興的原因還包括了一點，在兒子眼里，原來和這麼可的包包也能相襯。

林先生向來沉默寡言，他對兒子這一趟出差完的任務還算滿意。

所以眼下即便別人開口調侃著林川單的事，他父母也沒多說什麼，不過陳士默默和妯娌或者大姑子曬了一下兒子出差一趟給自己帶的禮。

他們都不是差錢的人，曬禮不如說是曬一份孝心。

想想他們的孩子背地里那些七八糟的事，也是夠讓人頭疼的，人和事都經不起對比，林川除了沒對象，其他樣樣沒得說。

不然整個林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不會是他。

但今晚對于林川來說確實不算愉快，他的爺爺說是要介紹棋友的孫給他認識。

林家算得上一個大的家族，即便現在聚在一起的人不算多，但各種旁支都能聯系上。

晚飯后，老人家熬不了夜，早早去休息了。

剩下的打麻將的打麻將，打牌的打牌，玩游戲的玩游戲。

直到12點的鐘聲響起，電視機的春晚主持人一起跟著倒數，外面煙花響起，這一場才算稍微落幕。

林川隨便找了個借口上樓。

終于安靜了下來，他有時間去想點別的事。

他回來后只來得及倒個時差，之后就是過年。

看到手機上跳出來的直播提醒，原本恢復平靜的心弦驀地被什麼撥了一下。

黎到港城這x段距離，是飛機上都的耗十來個小時。

太遠了。

這樣的距離似乎也在嘲笑著林川之前的念頭天真。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

房門關上，林川點開了那個平臺。

比直播更先看到的，是私信，他關注的主播給他發了一段英文新年祝福。

唐月舒的主頁更新了說的新年vlog。

中國人對于過年有自己的儀式。

林川看到那個vlog里面添加了不素材，有一段是關于自己在家的碎碎念，但主要的容還是他們拍的那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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