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接的教育和觀念熏陶對唐月舒來說有好有壞,確實做什麼都有點魄力,但難免會有點眼高手低的病——這幾個月現實教做人,病治得七七八八了。
剪完視頻已經很晚了,唐月舒匆匆洗個澡后腦袋沾枕頭就失去意識了。
只能說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真和徐伽奕那玩意兒結婚了,結婚之后天天面對著那張腎虛的臉,還要和他生一個拉低自己基因水平的娃。
渾大汗醒過來,唐月舒坐起來冷靜冷靜。
誰家好人做這種現實向噩夢啊?
嚇人。
醒來那一瞬間就想買機票回國將姓徐的那玩意兒刀了,理了他這個噩夢才算一了百了。
一個噩夢讓小唐的事業心在短期之達到巔峰。
周末照常得出門兼職家教,唐月舒不知道為什麼意外這些小孩的喜歡,通常雇主家的孩子會愿意接的第二次教學。
有時候還會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什麼賽道,或許應該是教育界的人才?
出門前還翻著桌上的紙質草稿看了眼,腦子里想著回來怎麼修改。
近期有個比較大型的設計比賽,唐月舒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同時還在網上接了兩個畫稿的委托。
有一技之長的人在賺外快方面確實會比容易些。
給人當家教的時候,唐月舒沒看手機,自然也沒關注自己在社平臺上的數據。
另一邊,一大早起床被林川吵起來去健的秦紹閔氣吁吁坐椅子上喝水刷手機,一邊語言上譴責對方:“你這輩子沒健過啊,非得大周末早上跑來健,虧我以為你大早上想拉我上哪兒玩。”
林川慢條斯理回他:“不健康嗎?”
“……”
有時候真無助。
秦紹閔趁著這時候拿起手機刷了一下社平臺。
人閑著的時候就刷點短視頻看看帖子什麼的。
結果連刷了幾個視頻之后,秦紹閔看著一個視頻好幾遍,視頻的配樂響了好幾遍。
林川無于衷。
直到秦紹閔踹了一腳他的,將手機遞過來道:“林川你看看這上面的是不是昨晚那個?”
林川聞言垂下眸子,目落在屏幕上,上面其實就是一個孩拍攝的幾十秒vlog,剪輯得很流暢自然,是視頻里的主角,沒有看出加了什麼濾鏡的痕跡。
視頻里大概是一周里的日常瞬間,每次鏡頭掃到的時候都在笑。
笑起來很好看。
很有染力的一個孩。
是第一眼就能讓人停下往下刷的手指。
“是。”林川覺得只要是眼睛沒問題的應該都能夠認出來,長得很有辨識度。
基本上見過的人基本都能留下點印象。
這也是林川在街頭匆忙一瞥后第二次能在餐廳將人認出來的原因。
林川看著好友給人家點上了關注,之后劃拉的評論區說:“你還別說,這一看就是未來大網紅的初期。”
見林川沒什麼反應,秦紹閔還特地將手機屏幕懟到他面前:“你看看人家這鏡頭這容,還有這臉蛋兒,我就跟你說,保不準過兩個月再看,人家就幾十萬了。”
顯然有人的心比那路邊的石頭還要,林川嗯了一聲,沒有否認秦紹閔的預判。
“所以呢,”他輕聲反問一句,“和你有什麼關系?”
有的人一直不開竅其實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秦紹閔沒有再跟林川討論他們前一天晚上邂逅的那位麗人的同胞。
這兩人出都優渥,邊好看的并不,只是格截然不同,秦紹閔就是那種熱開朗的花孔雀,早在大學的時候就是類似際花的存在。
不過他還是給這個大學認識的好朋友最后一句忠告:“哥們兒,和你說句心的話,你長相不錯,但有時候還是得主,你才能和別人有故事。”
林川:“……”
他沒有將這句話當一回事,畢竟他隨時有讓別人主的資本。
手機陡然響起,林川看了眼來電顯示之后起了。
“我去接個電話。”
他走開一小段距離,接通電話之后很自然而然切回了粵語:“媽咪。”
電話那頭是他的母親陳士。
林川到了來自母親的質問:“我提前兩個禮拜話你知,我有個姊妹嘅英國留學返嚟,想介紹你哋識下,你轉頭就瞞住我去法國出差,系唔系專登嘅?”
(我提前兩周通知你,我有個好朋友的兒從英國留學回來,想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你轉頭就瞞著我去法國出差,是不是故意的?)
林川的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港城人,平時一家人通都是以粵語為主。
“點解咁諗我?”林川否認,但又補充了一句,“再講我之前就話過,介紹朋友識下可以,如果是相睇就有必要。”
(怎麼這麼想我?再說我之前說過,介紹朋友認識一下可以,如果是相親就沒必要)
那邊的陳士聽見這麼一句,瞬間又覺得有點飆升了,說:“我好似你咁大嘅時候,你都上咗稚園,你睇下你自己廿七仲系一枝公,你唔急我同你爹地都急啦。”
(我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上兒園了,你看一下你自己都27了還單,你不急我和你爸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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