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西五十六街向斐然」。

商明寶看到這個名字，角翹了一下。

“笑什麼？”向斐然剛好瞥到。

“你比賽的時候，我給你們隊投票，所有明寶都被占用了，我就寫……”

“西五十六街明寶本寶唯一寶。”向斐然聲線平穩地揭曉，目似笑非笑地直視而來。

“你怎麼知道？”商明寶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了。投票公欄刷屏極快，總不能是他剛好在那一秒看到。

“一謝告訴我的。”向斐然笑了笑，“沒紅過，那幾天二十四時候盯著后臺，拉了一張五米長的清單在排練室。”

黑的字麻麻，在所有的明寶與明葆中，「西五十六街明寶本寶唯一寶」正如一株植藏森林。只有主唱這麼想紅的人才會一個個看過去，驚呼一聲，將正路過的向斐然一把扯到那面墻前。

他踉蹌半步，想罵人的，意興索然的雙眼卻在那一刻抬眸了，長長久久地停在那行字上。

唯一寶。

一謝眼見到他勾角，沒表的臉上笑意難以琢磨。

商明寶，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商明寶臉紅得要命，顧左右而言他：“你不用澄清，反正只要知道你還活著，他們就能推敲出真相了。”

向斐然已經注冊好了賬號，跳過了開頭那些邀請關注的環節，“但是我想說。”

這句話一出，Essie呆若木，商明寶眼睛不敢眨。

“為什麼？”商明寶輕啟，心砰砰跳起來，“你明明最討厭……”

他最討厭被人打擾了，一切旁人的目都是多余，一切的注視都讓他煩躁。

但比起被打擾，一生至寶被覬覦的覺顯然更讓他不爽。

“那個要花一億當你冤大頭的，是不是也在看微博？”向斐然掀眸，淡定拋出來一句。

商明寶：“……”

Essie形搖晃了一下，心想，原來你是這樣的向博？

向斐然打字很快，措辭簡短：

【剛醒，復健中。明寶是我的前友及現友，未來也不會分手，多謝關心。】

敲完字后，覺得了點什麼說服力。凝眉思索間，Essie看熱鬧不嫌事大：“照片，向博，加一張照片。”

向斐然的舊手機已在泥石流中不見蹤影，他手上這臺是嶄新的，相冊里連花草都不多。

向斐然點進iCloud。購買了容量的云端中，所有宣稱被刪除的過往都歷歷在目。

盤不刪，云盤不刪，談什麼從此以后都不要你不想你。

被丟棄的人，所有道別儀式都不過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一個人的自欺欺人。

向斐然確地翻到了某一年的時間軸，找到了當中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連商明寶都未曾見過的照片。

路燈灑金，雪紛飛，向斐然將抵在墻上，吻得難舍難分。看上去穿得很清涼，被他護在懷里，只出閉著眼的半張臉和下，以及揪著他沖鋒襟的手。

——那年21N的后巷，跑著去見他，隆冬雪天外套也顧不上披，心甘愿地跑去迎接他占有的第四個吻。

別說商明寶了，連Essie都深沖擊口干舌燥。

不，這只是一張很尋常的照片，吻發生了，但沒直觀曝在畫面里。但是不，這是一張讓人看了瘋狂想談的照片。

商明寶眨眨眼，只覺得鼻腔很酸：“這是……誰拍的？”

“湯姆斯，記得嗎？那個貝斯手。”

一流的照片，向斐然一輩子的珍藏。

商明寶怕他看出什麼，直起，微笑地看著Essie，假裝自己眼圈沒紅：“那時候還沒正式在一起呢。”

記得，記得自己如何支走伍柏延的，記得在后巷等向斐然時的冷，記得他牽著的手帶去吃拉面，雪在腳下咯吱咯吱地響。在那間飄著細雪的八角窗公寓，的熱吹風吹飛了自己的蕾，接吻時心跳得四肢都麻了。

照片隨文案一同發了出去。

Essie道別，明明耳邊聽的是夏夜的蟋蟀蟲鳴，卻環著雙手像是走在雪地里。

回眸，那座擁有八角窗的臥室亮著燈，燈溫潤地灑在庭院。

覺得一切都是如此。

-

翌日清晨，傭人開門灑掃，被鐵門外此起彼伏的閃燈與手機攝像頭嚇了一跳。

砰的一聲，鼎沸嘈雜都被阻住了，掃帚啪地一下倒在了石階上。傭人閃進屋，將門外境況描述得宛如喪尸圍城。

商明寶在二樓只將臥室窗簾開一角，便聽隔音玻璃外人聲轟然，嚇得立刻放下了簾子。

追了這麼多年星混了這麼多年圈，才剛淡出兩年，就掉以輕心了天真了僥幸了輕敵了。那些自，是哪里有流量就往哪里蜂擁的。

「向斐然」，又在了熱搜上。

歷經危難于九死一生中歸來，連帶著將“生前”謎團唯一的也給認證宣了，還挑了那麼張讓人尖的照片，buff疊滿，他不平臺都不答應。

「家人們誰懂我現在忙得都不知道先尖哪一個！」

「一大早醒來，啊？活的？啊？宣啦？」

「笑死，一次把瓜送完，不愧是博士級效率」

「那句以后都不會分手笑死了，說給誰看的，誰問你了啊！」

「寫給一億冤大頭看的（徹夜研習教材的本人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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