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溫靜語推著他的腦袋,“再過來泡沫就沾我上了。”
周容曄的右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沉著嗓子問:“你洗了嗎?”
溫靜語一邊躲著他,一邊替他著頭發,答道:“明知故問呢你。”
“再洗一遍?”
睡被推到了腰上,溫靜語警告道:“我剛換的服!你別給我弄了。”
“已經了。”
“……”咬牙,“周容曄,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
“沒有,疼的。”
話雖這麼說著,他卻毫不影響,笑意爬上眼角,右手照樣靈活。
溫靜語上一涼,兩只手又都是泡沫,狼狽至極。
“老婆……”
“……誰是你老婆。”
綿的吻落了下來,周容曄頭上的泡沫蹭得到都是,浴室里的溫度逐漸攀升,玻璃也起了霧氣。
“周容曄……”溫靜語輕著,“你那胳膊給我放下……好不容易好點了,別又扯到……”
“你配合點,我就不會扯到。”
溫靜語背過,兩手著玻璃,在霧氣上留下掌印。
“你小心點!……”
還是擔心他的手臂。
周容曄含著的耳垂,低低笑著:“我單手作的能力強不強?”
“……”
溫靜語死死咬住,不讓自己出聲。
“我想聽你的聲音。”他不肯罷休。
“……你給我安分點。” “我得好好養。”
周容曄恬不知恥道:“這也是養傷的一部分。”
浴室氤氳,曖昧朦朧了滿室。
那一刻,溫靜語終于領悟了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66章
周容曄的傷口恢復得快, 只是拆線后手臂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道細長疤痕。
家庭醫生給他準備了好幾支消痕藥膏,周容曄卻不以為意,如果不是溫靜語每天逮著他涂, 他自己就想不起這回事。
“要不我找紋師設計個圖樣?”
溫靜語往棉簽上沾著藥膏, 聽罷看了他一眼:“想紋?”
“我看你好像在意這條疤。”周容曄低頭端詳著, “就紋你的名字,怎麼樣?”
溫靜語笑了一聲, 繼續替他藥。
之所以這麼堅持, 是因為這舒痕膏有清涼鎮靜的作用, 新皮愈合總是伴隨著瘙難忍, 已經瞧見好幾次,生怕周容曄又抓傷自己。
“紋對方名字這種事聽上去……”溫靜語頓了頓,在腦子里搜索形容詞, “有點像年輕氣盛的中二年干出來的事。”
“我不年輕嗎?”周容曄挑眉。
“我說的是年, 周先生,你已經三十多了。”溫靜語無拆穿,話也沒說完,“而且……”
周容曄好整以暇地盯著, 等待著的后續。
“紋胳膊有什麼意思。”
溫靜語的目從他的手臂開始,逐漸向下偏移, 最后落在他的腰附近,笑得肆意。
“怎麼著也得紋個特別的地方才有誠意吧。”
周容曄一怔,而后臉上綻開無可奈何的笑容。
溫靜語以為紋的事也就此打住了。
時間恣意溜走, 七月初,香港培聲樂團本個音樂季的軸節目正式搬上了舞臺。
七月一號, 也是香港特別行政區立的紀念日,培聲樂團特別邀請地著名指揮家王旻闌先生, 以及傳奇的華裔小提琴家陳優優,在香港文化中心音樂廳舉行了一場聯合演奏會。
兩個小時的演出以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暖場,蕭斯達高維契的第十響曲為主題。
臺下座無虛席,就連音樂會前的免費講座都滿了觀眾。
現場來了很多,他們特別關注的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今晚的Christopher中提琴首秀。
這把有著三百多年歷史的中提琴依然保持著最完的狀態,而致恒主席為搏佳人笑容一擲千金的事跡也為這把名琴增添了一羅曼克的彩。
兩人的關系公開自以來,溫靜語的履歷就已經被得一干二凈。
年輕富商和貌的藝家,這樣的組合總是避免不了幾分有濾鏡的猜想。
一開始的炮火猛烈而集中,接著大家漸漸發現,從家庭背景到學習經歷,從獲獎狀況到現場演出,溫靜語的表現都完得無可指摘。
是那個慕尼黑國際音樂大賽中提琴冠軍的頭銜就能讓很多人閉,哪怕被拿著放大鏡審視,也找不出什麼可以造是非的素材。
所以在鏡頭面前,溫靜語也慢慢從張抗拒變了坦從容。
反正躲不過,總有不分場合的,每當他們好奇和周容曄的關系,溫靜語都是微笑回應,聲稱他們和普通沒兩樣,別人談會做的事他們一樣也會做。
而周容曄也不會一味地把護在后,他覺得溫靜語不是那種需要用玻璃罩子包裹保護的格,有些放到臺面上的事會更愿意自己沖鋒陷陣。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理解正確,看著溫靜語的狀態變得越來越大方,周容曄不但到欣,到后面甚至演變,偶爾會心安理得做“背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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