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曄不解,但還是順從地走了過去。
溫靜語踮腳攀住他的脖子,低聲道:“周周,先去洗澡。”
上的浴香味像瘋狂滋長的藤蔓,一點點纏上周容曄的心臟,結果接下來的話直接點燃了男人眼底的暗.火。
“洗完澡,我們玩把大的。”
周容曄有片刻的怔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三言兩語就撥起來的反應,有些哭笑不得。
“行啊。”他往的腰上了一把,“等等別喊停。”
溫靜語笑得很有深意,留下一個興味盎然的眼神,轉去了空中花園。
然而等周容曄洗完澡再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溫靜語所謂“玩把大的”,與他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溫靜語在花園臺支了兩張躺椅,中間擺了個角桌,點了一個燭臺,圍著幾罐啤酒。
還把晚餐留下來的龍蝦扔空氣炸鍋里回溫了一遍,放了個小叉子在上面,這酒局布置得倒是有模有樣。
“來,請坐。”
周容曄默默地將眼前狀況消化了一遍,隨后放下手里頭發的巾,在空出來的那張躺椅上坐下。
“德國黑啤,能喝嗎?”溫靜語給他遞了一罐。
“可以。”
拉環啟開的那一刻,濃郁的泡沫便泛了上來,溫靜語對含了一口,還是被那醇厚味道激得打了個。
“第一次喝黑啤是德國室友推薦的,那時候我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啤酒。”轉頭看著周容曄,“你知道我前幾年在柏林吧?”
“嗯,知道。”
溫靜語揚了揚眼尾,語氣帶點故意:“是嗎?我好像從來沒對你提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搖曳燭下,周容曄眼底的緒浮浮沉沉,可是他的表卻沒有半張或者不自在。
繞來繞去,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你覺得呢?”
都點到這里了,溫靜語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淡定,于是放下啤酒罐,折去了趟客廳,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攥著什麼。
“這是你要的東西。”
周容曄手去接,結果除了他要的那個銀U盤,手心里還躺著一枚金屬徽章。
“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同意多拿了一樣東西。”
話雖然這麼說著,可在溫靜語的眼里找不到毫歉疚,用一種探究且的目盯著周容曄。
“周周,你去過柏林,你在柏林見過我,對嗎?”
證據就擺在眼前,周容曄沒法否認,他彎了彎,很輕地“嗯”了一聲。
“是在這場演奏會上見到的嗎?”溫靜語心里有很多疑問,“你上次問我還記不記得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說過話?”
“說過。”
溫靜語徹底震驚:“那我為什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容曄將雙手枕在腦后,若有所思地看著。
“那得問你了。”
溫靜語坐回躺椅上,冥思苦想了好一陣。
畢竟過去這麼些年,與那天有關的記憶都變了片段式的,確實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跟周容曄搭過話。
這麼大個帥哥,不該沒有印象。
自我斗爭過后,溫靜語突然舉起桌上的啤酒罐。
“周老板大人有大量,稍微提點一下,我以酒謝罪。”
說著還真打算將那罐酒一飲而盡,周容曄立刻眼疾手快地奪了下來,順勢將人拉到自己旁,再牢牢摁在上。
溫靜語趁機勾住他的脖子,放了聲音:“周周,我真的想聽,你從頭說好不好。”
看周容曄的眼神就知道他妥協了。
“當時鉑宇在海外有業務,柏林的項目剛接手,所以我在那兒也住了小半個月,演奏會的邀請函是合作方的負責人給我的,他是個正宗的響樂迷,盛難卻,我就應下了。”
“所以你以前不聽響樂?”
“也不是不聽,就是沒什麼研究,但你們那場一百二十周年的演出確實不同凡響,現場氛圍也好。”
溫靜語一想到他當時就坐在臺下,還是覺得神奇。
“你在臺下看見我了嗎?我那會兒還不是首席。”
“看見了。”周容曄眸微,“整個樂團,你是唯一一張亞洲面孔。”
“就因為我是亞洲人?”溫靜語皺了皺眉,“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才看我?”
周容曄笑而不語。
溫靜語不知道的是,他盯著看完了整場演出,整整四個小時,他居然覺得時長倉促。
“當時我也分不清小提琴和中提琴,覺得你拉得好的,后來問了別人才知道,你手里的是中提琴。”
“那我們是怎麼說上話的?”
“演奏會結束我并沒有馬上走,合作方負責人和你們樂團的音樂總監是舊識,留下來聊了很久。”
然后周容曄看了一眼:“等我出劇院的時候,看到某人蹲在角落痛哭。”
溫靜語愣住了。
周容曄觀察著的反應,繼續道:“我當時不知道你怎麼了,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回事,三月份的柏林冷的,我就站那兒看你哭了十多分鐘,等你差不多了我才過去,因為不知道你是不是中國人,所以用英文打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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