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反正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了。”
話雖這麼說,但周容曄也不再逗,把手了出來,再隔著外套將圈在懷里。
此刻臺上的氛圍燈全都打開了,腳下城市夜景璀璨,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爵士樂,這應當是個很有調的夜晚。
“消氣了嗎?”周容曄低頭,替理了理鬢邊碎發。
溫靜語裝傻,并且不肯承認:“嗯?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不是嗎?”周容曄笑,“那就怪了,我還以為你剛剛在臺上要用眼神殺死我。”
“……”
“還有前幾天是誰說的,打死都不看華語電影了,這要是放在古代,你給華語片定的可是連誅九族的大罪。”
“……”
溫靜語被他說得雙頰發熱,確實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吃了好幾天的飛醋,并且這種覺完全不自己控制,可眼下承認的話未免也太失面子。
“我沒有。”依然。
“小沒良心的。”周容曄忍住想敲額頭的沖,“看來還是對你太好,就該讓你驗驗這種覺。”
溫靜語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瞇眼道:“好啊你,開始翻舊賬了。”
周容曄挑眉不語,算是默認。
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卻突然把溫靜語逗笑了,不過細想他的話也有道理,只有經歷過和對方一樣的境,才能真正同。
“周周。”
“嗯?”
溫靜語蔥白的指節搭上了他的肩膀,隔著襯衫又從鎖骨劃過,最后落在那尖銳的結下方,倏然扯住了他的領帶。
周容曄被迫微微俯,兩人的距離拉到不能再近,氣息瞬間纏在一起。
“梁肖寒一直在邊上看著我們呢。”
他當然知道,那束沉冷目就沒挪開過。
“所以呢?”
溫靜語莞爾,的瓣輕啟:“我們氣死他好不好?”
不等周容曄反應,的吻就了上來,一開始是蜻蜓點水,后來是沒什麼技巧地研磨著。
周容曄沒閉眼,以往都是他在引導,難得主一回,他當然要好好。
溫靜語吻得專心,只是不夠嫻,那的小舌尖拼命想要撬開他,結果好幾次都磕到了牙齒,到最后居然有些惱火起來,拽著周容曄領帶的那只手也加重了力道。
這個旁若無人的接吻因為周容曄的形阻擋,在有些角度是看不見的,但這一幕卻清清楚楚落在了梁肖寒的眼里。
周容曄的余瞥見了那人黑沉的臉,以及僵離開的背影。
等到懷里的人親得沒力氣了,他才徹底反客為主。
沉重呼吸間,他的眸子也覆了上一層清淺笑意。
嗯,沒白疼。
……
自從溫靜語住到了半山,撒手沒便一直跟著他們兩個人,只要有空,溫靜語都會帶著它出門散步。
“港藝集萃”的慈善晚宴圓滿落幕,隨其后的還有這個樂季的軸演出。
溫靜語的個人時間越來越,每天回來得晚也沒多余力,遛狗的事更是指不上周容曄。
撒手沒正在長,對于活量的需求只增不減,把它關在家里也是憋得難,思前想后,溫靜語決定還是先把它送回深水灣。
這天從文化中心離開,讓司機先回半山捎上撒手沒,自己再跟著去一趟,狗子這幾天腸胃不好,得囑托阿彩幫忙喂藥。
許久沒見面,阿彩和秉叔見到溫靜語都很是驚喜,忙里忙外又是泡茶又是盛甜湯。
溫靜語喝了一大碗生磨杏仁糊,見阿彩又要去端什麼,立刻擺手道:“阿彩,不用麻煩了,拿完東西我就要走了。”
周容曄知道回了深水灣,特意打電話讓幫忙取個U盤。
溫靜語按照他的提示進了三樓臥室,在帽間的最下層屜里找到了那個銀U盤,正想轉離去時,目卻被頭頂上那一排玻璃展示柜給吸引住了。
在泳池落水那次就是來這里換的服,只是當時匆忙又不好意思,還沒仔細打量過這個房間。
因為溫靜語拉開了這一列方向的屜,展示柜里的燈也隨之亮起。
應該是每天都有人來打掃,柜的玻璃被得一塵不染,清晰通,里面擺了一些模型類裝飾品。
周容曄不常住這兒,溫靜語猜想這些應該都是他以前留下來的東西。
除了致的航模和船模以外,最左邊還整齊有序地碼放著各種限量版車模,也算是將男生對于模型的好發揮到了極致。
看完平視的這一排,溫靜語緩緩抬頭。
這一瞥,卻讓發現了一樣眼的東西。 為避免是自己眼花看錯,還刻意往后撤了幾步,確認完畢之后,小心地打開了玻璃柜門,探手將那枚小小的金屬徽章握在手里。
的心臟突然跳了一拍,不明白周容曄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溫靜語之所以對這枚徽章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場音樂會對來說意義非凡。
這是柏林樂團立一百二十周年的紀念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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