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打擾你了,下次再見。”
溫靜語不知道他說的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畢竟周皓茵不在,兩人沒什麼單獨見面的理由。
況且還有個疑問,周容曄為什麼會在家小區門口出現?
也許只是巧合,不好意思再問一遍。
耳邊的雨聲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小,薄霧消散,月暉漸漸出真容。
溫靜語還是點了點頭,輕聲道別。
“下次見。”
……
流易逝,深秋在萬凋敝中慢慢轉為隆冬。
那次決絕的分離之后,溫靜語就把梁肖寒的聯系方式全部刪了,連帶著微博關注都無移除。
他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找過,雁斷魚沉,兩人是徹底劃清了界限。
溫靜語的日子重歸安穩,上課下班,準備面試,沒有什麼驚天地的事。
而梁肖寒和鐘毓的婚訊自公開以來,兩人便頻頻攜手出席各式各樣的場合,高調到連彼此親眷的婚禮都會一同面,兩家的關系看起來板上釘釘,牢不可破。
張允菲曾打過幾回電話表達關心,驚訝的是溫靜語貌似沒什麼特別,只能嘆服好友收回的效率和速度。
這個問題溫靜語仔細想過。
關于心中所謂的憾,最開始可能是因為心沒有修正果,但到后來慢慢發覺,最惋惜的,還是兩人多年誼落了這麼個支離破碎的下場。
就像聽過的一首歌里唱的那樣,人和陌路總要選一邊站,這就是對和梁肖寒最好的詮釋。
時間來到十二月,溫靜語的樂團面試終于提上了日程。
出發去香港的前一晚,崔瑾特地在家里燒了一大桌好菜,算是為加油打氣。
溫裕的態度沒什麼變化,直言如果面試不通過的話就抓時間回來,在路海找個音樂學院當大學老師也好的。
他這話一出口立刻被崔瑾罵烏,崔老師趁此機會再次強調了事業對于人的重要,這樣的考前總員對溫靜語來說也算是狠狠激勵了。
向機構請了三天事假,在面試前一天搭乘下午的航班落地了香港國際機場。
與路海的氣候不同,香港的冬天并不寒冷,上飛機前是零度,下飛機后直接變了十九度,溫靜語突然產生了提前過春天的錯覺。
只帶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琴盒隨背著,行還算方便。
港鐵線路四通八達,溫靜語下榻的W酒店在九龍站,搭乘機場快線就能直達。
辦理完住手續恰好趕上日落時分,從房間的全景落地窗出去就是維多利亞港,殘晚霞風大好,忍不住多拍了幾張照片,發到家庭群里供大家欣賞。
張允菲昨晚就把山田知子的聯系方式推給了,就是那位培聲樂團的日本團員。
溫靜語用Whatsapp的聊天件聯系上了知子,不會日語,對方的中文也不行,兩人只能用英文通。
知子是個熱外放的姑娘,得知溫靜語到港后當即約見面。
兩人在尖沙咀頭,去厚福街找了家居酒屋用晚餐。
狹小的空間里座無虛席,熱烈的談聲此起彼伏,夾雜著粵語和其他各國語言,對于初次見面的兩人來說,這樣的環境確實有助于消除尷尬。
半扎生啤下肚,們對于彼此的況已經大致了解,知子又向溫靜語簡單介紹了培聲樂團的現狀以及人員構,很多都是手冊上不會有的信息。
溫靜語益匪淺,一高興整扎生啤都喝了個。
知子擔心喝多影響明天的面試狀態,但看見溫靜語面不改地端坐著,到邊的話就變了對高深酒量的贊嘆。
第二天的面試地點依然在尖沙咀,在近鄰維港的香港文化中心。
作為亞洲最頂尖的古典管弦樂團之一,培聲的系也十分完善,除了像致恒集團這樣的大企業贊助之外,港區政府也是資助方,為其全職樂團的份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溫靜語想加的愿越來越強烈。
面試從上午十點開始,應聘者絡繹不絕,都是來自世界各國的優秀樂手,競爭的激烈程度不言而喻。
溫靜語當初報名的時候瀏覽了一遍崗位空缺,中提首席已有固定員,退而求其次,報了個聯合首席的職位。
說是聯合首席,但也講究個先來后到,單論團資歷,肯定是稍落下風的。
但溫靜語不在意,更看重樂團整的氛圍。
因為準備充分,面試過程十分順利,考仔細看了的履歷,問報名的時候有沒有心理落差,溫靜語做了誠實回應,看那幾位的表,應該是對的答案非常滿意。
知子在面試場外等待,溫靜語出來的時候立刻迎上前去,簡單流后兩人的心里都有了不錯預。
一件大事結束,知子提議去慶祝一番,溫靜語佩服的樂天派,畢竟最后的結果還沒出來,這事兒就不算真正落地。
但一想到明天就要返回路海,便贊同了知子的決定。
兩人去了一家港式打邊爐,就在K11大廈附近,生猛海鮮配上冰爽檸茶,一頓晚飯吃到九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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