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語觀察了好幾，發現有些孩子明顯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不僅基礎不夠扎實，學習過程也不在狀態。

如果貿然轉專業，對彼此來說都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只能盡力好言相勸。

上完課接著又是耗費心神的商談，好在沒有其他課程安排，溫靜語舍棄了午休時間，終于在下午三點半結束所有工作。

跑了趟百貨商場，出來的時候大包小包拎著，打車到達月央湖壹號剛好五點整。

依然是擺渡車送著進小區，途徑岔路口，溫靜語下意識偏頭看了眼南區的方向。

不過這回車子要往北區行進。

知道溫靜語今天來，肖蕓從早上就開始盼了，這會兒在廚房聽說人已經到了，也顧不上手里燉了一半的蟲草湯，將勺子撇給保姆后就急著去門口相迎。

“肖阿姨，您怎麼還出來了。”

溫靜語將手中的禮盒給家政阿姨，連忙上前扶住肖蕓的椅。

三年前肖蕓出了一場嚴重車禍，導致雙下肢永久癱瘓，損耗太大，不管怎麼細保養，狀況還是大不如從前。

“乖囡，我真是想你了。”肖蕓盯著溫靜語的臉仔細打量，“越來越漂亮了。”

“您的氣也越來越好了。”

溫靜語幫忙推著椅，兩人來到客廳。

“你爸媽呢，都好的吧？”

“托您的福，他們都很好。”

肖蕓牽住的手就不舍得放，兩個人寒暄起來總有沒完沒了的話題。

“我每次看到你都在想，我要是有個這麼漂亮的兒就好了。”

溫靜語笑：“那您把我當兒不就行了。”

肖蕓的話里有深意：“還有比兒更好的選項。”

的暗示溫靜語不是不懂，相識了這麼多年，肖蕓待總是比旁人親切，只不過有些事需要兩廂愿。

說話間，切好的水果也端了過來，肖蕓又想著要去給溫靜語泡杯茶，不愿意假手于人，要親自去茶柜取珍藏的宋聘普洱，誰都耐不過的熱。

空閑之余，溫靜語打量起四周。

梁韞寬搬離月央湖壹號的事早已有所耳聞，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沒看見梁肖寒的影，看來這頓晚飯就是和肖蕓兩個人的聚餐。

突然有種松口氣的覺，但同時又浮起悵然緒。

晚餐是在六點多的時候準備就緒的，開餐前肖蕓似乎還在等一個人。

當跑車聲浪由遠及近，在院子里乍然響起的時候，溫靜語心頭驀地一跳。

家政來餐廳通報：“梁先生回來了。”

不可能是梁韞寬，只能是梁肖寒。

“終于到了，這個人時間觀念太差。”

肖蕓上雖然抱怨著，欣喜表卻是遮掩不住的，立刻讓人在溫靜語旁的位置再添一副碗筷。

梁肖寒進門后先去洗了個手，邊挽著襯衫袖子邊走到餐廳。

“今晚都有什麼好菜？”

他朝溫靜語看了一眼，表毫不見驚訝，好像早就知道會出現。

“你自己看，快先座。”肖蕓招呼道。

梁肖寒很自然地在溫靜語旁坐下，問道：“幾點來的？”

“五點。”

“干嘛不我去接你？”

“你自己都遲到了。”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伴隨著旁若無人的默契。

肖蕓不聲地觀察著，此刻更加堅定了心的想法，有些事不得不由出面，順手推一把的能力還是有的。

晚飯結束后尋了個借口，把梁肖寒單獨喊到臺上。

月朗星稀，清風拂面，月央湖這一帶的夜間氣溫要比市區低上幾度，不冷不燥，剛剛好。

“我聽說集團想把華印中心賣掉？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你爸的？”

肖蕓這些年已經很過問公司的事，與梁韞寬不和眾人皆知，但好歹是幾十年的夫妻，不管是整理還是分割資產，想要快刀斬麻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有他也有我的。”

梁肖寒掏出煙盒，磕出一咬在里，再次兜卻發現打火機落在了車上。

“點。”肖蕓皺眉。

“行。”梁肖寒淡淡一笑，把煙原封不地捻在手里，“不出意外的話，能接手華印的應該是鉑宇資本，對方好像很了解我們現在的境，就等著抄底價。”

“銀行那邊怎麼說？”

梁肖寒雙手撐著大理石圍欄，仰頭輕吁一口氣：“還有三十億港幣，馬上到期。”

關于這筆債務，還要從風林集團在香港聯所上市時開始說起。

起初集團為了能夠功在港上市，已經歷了多次并購重組，但梁韞寬的野心沒有止盡，盲目的自信促使他瘋狂擴大經營規模，毫不收斂，即使是上市初期融到的資金也滿足不了擴張需求。

資本市場變幻莫測，國際大環境影響，在融資阻的況下風林集團還面臨著一筆即將到期的高額債務。

一籌莫展之際鐘氏集團向他們提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接鐘氏的私募權投資，并且以轉債為基礎，簽署份掉期的對賭協議。

雙方鎖定一個票價格，以三年為期限，若最終價高于初步價，風林將向鐘氏收取款項，若最終價低于初步價，則由風林集團承擔一切虧損，鐘氏為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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