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梁肖寒還可以提供臺詞。
“真是普天之下,無奇不有,老子居然撿著兒子的剩飯吃。”
溫靜語百分之百可以確定,他說話的音量足以讓那兩人聽清。
無奈地閉了閉眼,只能拽著他再次加快腳步,兩人拐到長廊的時候,梁肖寒才松開的肩。
“他媽的……”
男人卸下忍,終于控制不住了口。
溫靜語知道他在氣什麼。
施雨濛不是重點,不過寥寥數月的水緣,梁公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梁韞寬才是那可以引燃他的導火索。
“我忙前忙后跑斷,就為了收拾他搞出來的那堆爛攤子,沒有金剛鉆還偏要攬瓷活,我外公當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選了這麼個人當婿,還把產業全部托付給他。”
許是怒極,梁肖寒說到一半時停下來歇了口氣。
“你也看到了吧,狗改不了吃屎,人也不會變的,那老東西的劣基因早該在我這里終止了。”
他越說越偏離,溫靜語聽著也皺起了眉:“何必貶低你自己。”
“他們十幾歲就認識了。”
梁肖寒指的是梁韞寬和肖蕓。
“你說,他們那時的是真的嗎?”他訕笑,“如果是真的,那這玩意兒未免也太輕賤。”
溫靜語沉默,冷暖自知的事,沒辦法做評價。
就在此刻,長廊盡頭突然晃出一道人影。
“找你找半天了,怎麼在這兒杵著啊?”馮越話音剛落,又瞧見梁肖寒旁的溫靜語,“喲,咱們溫公主也來了啊。”
溫靜語有些吃驚,梁肖寒并未在電話中提及,原來今天的晚餐并不是為而設,而是一場熱鬧聚會。
不過是邀嘉賓之一。
事已至此,任憑的心緒再怎麼百轉千回,至表面要保持安定從容。
“馮總,又見面了。”
“你老這麼客氣干嘛,跟著肖寒喊我馮二就行。”馮越邊說邊朝著他們招手,“趕過來吧,重要人也在路上了。”
進了包廂之后,溫靜語用余觀察了一圈,圓桌上依然是那幾張悉面孔。
只是對比上次,這回了那群鶯鶯燕燕的陪襯,反倒了全場唯一的,也變了最不自在的人。
梁肖寒的緒收拾得很干凈,臉上又掛起了游刃有余的表,就好似剛剛在走廊失控的那個人不是他。
“小姐,需要幫您存放品嗎?”
服務生的輕詢問喚醒了走神的溫靜語,人家指的是的琴盒。
“謝謝,不用了。”
“那我再給您尋一張椅子來,就放在您后可以嗎?”
這個提議再好不過,溫靜語點頭表示謝。
服務生前腳剛出門,方勵后腳就跟了進來,他和梁肖寒對上眼神,頷首道:“梁總,人到了。”
包廂里高談闊論的雜音戛然而止,梁肖寒帶頭先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其他人紛紛效仿,并做出一副迎接姿態。
雖然不知道即將登場的是何方神圣,但溫靜語也不好意思干坐著,打算起,偏偏實心木椅的自重太沉,用正常力氣本推不開。
就在跟椅子較勁的剎那,門口同時傳來了靜。
“周先生,蔣先生,有失遠迎。”
“梁總客氣了。”
溫靜語呼吸微窒,緩緩抬起頭,那位貴客的視線也剛好掃了過來。
是周容曄。
第6章
對視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鐘,溫靜語的尷尬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卡在座椅和圓桌之間彈不得,本來不及起。
所幸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邊,周容曄和他旁那位也很快被迎席中,溫靜語一口氣還沒松完,抬眼就發現那兩人坐在了自己的正對面。
這是個避無可避的角度。
上次相見還是在茶樓,周容曄出面替解了圍,溫靜語覺得自己于于理都該和他打聲招呼。
剛進門那會兒是個好機會,可惜眼睜睜錯過了。
現下眾人的焦點全放在他上,左右都是忙著跟他搭話的人,溫靜語本不上。
再看看其他人的態度,這幫公子哥兒平日里個個都是眼高于頂的,何曾對誰這樣重視過,想必周容曄的份和地位并不簡單。
也罷,太過生的問候反而顯得刻意,說不定還會徒增誤會,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明人比較好。
溫靜語低頭擺弄手機,剛打開微信就發現周皓茵給留了消息。
一句話還沒看明白,那個去給找椅子的服務生正好回來了。
溫靜語將懷里的琴盒遞給,又順勢讓人家幫忙把自己下的木椅往后挪一挪,一直被卡住的姿勢才終于得以解。
只是這靜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關注。
“請問這位是?”
坐在對面的蔣培南突然開了口,他手心向上,朝著溫靜語的方向微微示意了一下。
“這位啊,那就要讓我們梁總來介紹了。”馮越笑著,明顯話里有話。
“是嗎?”
蔣培南也彎起角,眼風刻意掠過旁的周容曄。
那人沉穩得像一座山,表也找不出毫破綻,蔣培南由衷佩服他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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