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阿姨，我們為什麼不告訴媽媽？”

沈千尋掙開的手，蹲在電梯角落里研究地磚的花紋，“媽媽會生氣的。”

“媽媽不會生氣。”

韓靈粹彎腰想抱，卻被小家伙靈活地躲開。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一樓，金屬門緩緩打開的瞬間，看見大廳口停著一輛黑的奔馳，車窗搖下，出一張戴著墨鏡的臉。

是傅景珩的人。

韓靈粹猛地將沈千尋護在后，轉就想從急診通道走，卻聽見后傳來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響。

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堵住了去路，其中一個抬手示意：“韓小姐，傅總請你過去談談。”

“我不認識什麼傅總。”

韓靈粹把沈千尋摟得更，小姑娘被嚇得渾發抖，抓住的角。

“是嗎？”男人冷笑一聲，摘下墨鏡，出眼角那道猙獰的疤痕。

韓靈粹的瞳孔驟然收。

這人上有強烈的殺氣。

應該是國外來的雇傭兵。

跟尋尋都是弱勢群。

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你們想干什麼？”的聲音抑制不住地抖，懷里的沈千尋已經開始小聲哭泣。

“不想干什麼，”男人上前一步，上的古龍水味混合著煙草味撲面而來。

“只是傅總聽說，韓小姐找到了很有趣的‘東西’，想借來看看而已。”

他的目落在沈千尋上，角勾起惡意的弧度。

韓靈粹猛地把沈千尋推到后，自己擋在前面：“不準他！”

男人大笑起來，“我們怎麼舍得？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鷙，“韓小姐要是不肯跟我們走，這孩子要是在醫院門口摔一跤，磕到哪里，我們可負不起責任。”

沈千尋被嚇得哇地一聲哭出來，抱著韓靈粹的：“阿姨，我怕……”

韓靈粹看著男人腰間若若現的槍套，又低頭看看懷里哭得滿臉通紅的孩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過醫院大廳的玻璃穹頂照下來，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卻照不進此刻冰冷的心底。

知道，從決定帶尋尋離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踏了傅景珩布下的網。

“我跟你們走，”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別傷害孩子。”

男人滿意地點點頭，示意手下上前。其中一人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傅總，人找到了，現在帶過來。”

韓靈粹被左右架住胳膊，沈千尋被另一個人抱在懷著小手喊“阿姨”。

韓靈粹想掙扎，卻被勒得更，手臂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看著醫院門口越來越近的黑奔馳，忽然想起沈寒星剛才離開時的眼神，那里面有擔憂，有信任，還有一沒看懂的復雜緒。

對不起，寒星。

在心里默念，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

……

沈寒星趕到韓靈粹公寓時，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保險柜被暴力打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張掉在地上的紙條，上面用紅馬克筆寫著“想要人，帶‘涅槃’核心代碼來換”。

“沈總，”技總監舉著平板電腦跑過來，“我們追蹤到剛才攻擊服務的IP地址，源頭是……是傅景珩在國外的服務。”

午后的過公寓的落地窗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

沈寒星撿起那張紙條，指尖到上面尚未干的墨跡。

傅景珩。

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居然敢對小孩子出手！

拿出手機，屏幕上跳出一條新的短信，是傅景珩發來的。

“寒星，我說過，你只能屬于我！”

沈寒星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疼得幾乎不過氣。

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握拳頭，指甲深深嵌掌心，留下彎月形的痕。

在后拉出決絕的影子，仿佛一株在廢墟中重新立的植，帶著撕裂般的疼痛，卻又蘊含著破土而出的力量。

“通知下去，”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涅槃’計劃所有核心數據，立刻上傳至云端最高加系統。”

技總監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

沈寒星走到窗邊，看著遠高樓大廈的玻璃幕墻上反的夕，像一片燃燒的。

知道，從這一刻起，再也沒有退路。

這場遲到了五年的戰爭，終于要拉開最后的序幕。而，必須贏。

為了尋尋，為了韓靈粹，也為了那個在車禍中死去的自己。

手機再次震，是祁墨勛。

沈寒星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我剛收到消息，傅景珩的人在醫院帶走了韓靈粹和孩子。”

“我知道。”沈寒星看著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臉，那上面沒有任何表，只有眼底深翻涌的風暴。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把他們都找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祁墨勛的聲音很是堅定。

“尋尋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會傾盡全力。”

沈寒星的神經這才有了一丁點的松懈。

“阿勛，我們不能輸。”

祁墨勛安了幾句，再次問道，“傅景珩可有什麼條件？”

“要涅槃所有的文件。”沈寒星咬著牙，這也是半條命啊。

祁墨勛輕嘆一聲。

“只能先給他，盡量拖延時間，保證尋尋的安全。”

“另外，韓靈粹既然也被綁架，對我們來說，倒是將我們跟軒轅閣綁在了一起。”

沈寒星愣了下。

剛才著急之下，本就沒想到這一層。

跟祁墨勛在京都的確是有點能量，可是跟軒轅家比起來，不值一提。

所以若是這一次，軒轅閣站在他們這邊，反而能出其不意，將傅景珩徹底打垮。

他們也能徹底解。

“我去跟軒轅閣談。”

深吸了一口氣。

之前跟軒轅閣接過。

軒轅閣這人喜怒無常。

但還算是講道理。

而且這一次關系到尋尋跟韓靈粹，想必他不會為難吧。

祁墨勛沉默了下。

“我陪著你去。”

“不用。”沈寒星搖頭，“如果我去的話，看著我孤而來，他不會有那麼重的防備心。”

“但，阿勛，我們要做兩手準備，萬一軒轅閣不幫忙，我們就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