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像電視劇里突如其來的大反轉。
應該震驚、憾?
可心真的毫無波瀾。
車到底是送給誰的,黎曼又是怎麼知道鶴云珩恰好買了同一輛車,又是怎麼樣明里暗里地秀到面前來制造故意誤會的,這些對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說白了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本就不是什麼黎曼。
黎曼傷害不了。
傷害的,從來只是鶴云珩對的態度。
如果鶴云珩在過去三年能對好一點,往心上捅刀子,多給一點信心,證明他們的婚姻是無堅不摧的。
又怎會產生這樣的誤會?
經過他這段時間以來糾纏的行為,相信他是喜歡的了。
但,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這個字,跟鶴云珩組合在一起,就像一個荒誕的笑話,笑不出來,只到深深的無力。
因為鶴云珩這件事,比不更令人可怕。
為什麼他就是能做到一邊,一邊棄如敝屣?
他怎麼能對如此殘忍?哪有這樣人的?
想不通,想不通。
研討會結束的第二天,接到了校長打來的電話,讓帶鶴云珩去好好欣賞一下校園的風。
去到中心島的時候,鶴云珩正一個人撐著黑大傘立在湖邊喂魚。
冬天的柳樹褪去了綠,在清冷的空氣中勾勒出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鶴云珩像是后背長了眼睛,一出現,他立即轉過朝笑,快步踏上石階。
他在低,黛星漾在高。
黛星漾突然想到一句話:風水流轉。
曾經,是鶴云珩高高在上鄙視,如今,是站在高俯視鶴云珩。
鶴云珩沒看路,一直仰頭著,眸子在沉黑的傘下襯得十分深邃,有種虔誠的覺。
他走得很快,一步了三級臺階,但快要走到面前時,又猶豫著放緩了腳步,一步步數著。
對視片刻,他才問:“今天很累嗎?”
沒回答,只問:“你找我們校長做什麼?”
“找他捐點錢。”
“你不是這個學校的校友,沒必要做這些。”
鶴云珩下自己的外套給披上,說:“為了你,值得。”
黛星漾吸了一口飄揚的風。
什麼為了?狗屁。
人不是這樣的。
沒人會一邊一邊做故意傷害的事。
或者是鶴云珩稚、慢,又或者是男人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他們之間的時差太大,他想要珍惜的時候已經放下了。
“不要做這種事。”
黛星漾把他的服塞回給他,往前走,鶴云珩就厚著臉皮再次給披上,把扣子也扣上,不掉。
他跟在后邊。
走,他就走,停,他也停。
黛星漾忍不住回頭:“鶴云珩,你這樣不累嗎?”
他停住,低著頭,好像有一陣寒冷的風吹過來,瞬間彎了他拔的脊背和雙肩。
“不累。”
“你這樣跟了我九年都不累,我才跟了你多久,沒有資格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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