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沒行,黛星漾又看了一下時間。
“你怎麼還不開始?那我走了。”
跟他出來一趟,什麼正經事都沒有談,這讓覺得在浪費生命。
曾經為了陪鶴云珩吃個飯,可以從早上等到晚上,無怨無悔。
可現在,一分鐘沒干正事,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還那麼年輕,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事等著去驗。
鶴云珩抓狂,“在你看來我就是這麼猥瑣的人嗎?什麼時候都想要?”
把他想什麼人了!
黛星漾神坦然:“不是你自己剛才說的每天都想要嗎?”
“!”
鶴云珩氣不過,過去就捧著的臉發了狠似的狂啃。
黛星漾面無表,任由他撕咬啃,突然腦海浮現一種——
狗。
這麼一代,就真覺得鶴云珩像狗。
生氣的時候像狗,罵的時候像狗,在床上也像狗,又兇又惡不知疲倦。
現在的樣子也像狗。
想到這,沒忍住冷笑了一下。
黛星漾那張臉得不似真人,笑起來時如千朵萬朵梨花乍放,婉又勾人,鶴云珩眼眸閃了閃,口的火氣一下子被吹去了九霄云外,散了個干干凈凈。
他聽到黛星漾著幾分嘲笑的聲音:“你好像不行了。”
鶴云珩郁悶連接吻都不會了。
他強力壯的,怎麼就不行了?
但更多的是崩潰,今天簡直就是在不余力地展示對他的嫌棄!
不能忍,忍不了,別的就算了,怎麼能嫌棄他這方面?
鶴云珩越想越委屈,按住親得更兇。
氣死人,黛星漾瞞著他學了人解剖吧?
一定是趁他睡著的時候在他放置了一個讓他心反復橫跳的開關,否則他怎麼會被弄得時而郁悶!時而暴怒!時而心塞!時而氣堵!
而控制開關的遙控就在手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的、思想和意識已經不自己控,四舍五就相當于他整個人被狠狠拿!他藍瘦,他香菇!
他心思百轉千回,黛星漾始終像個局外人,睜著眼眸,觀察他頗為彩的臉部表。
不回應,也毫無興趣。
其實鶴云珩更沒什麼興致。
一來車不是什麼好地方,試過一次就放棄了;二來是他不喜歡強迫,這種心合一的事講究的是氣氛和雙方的融合度,其中一方躺平當咸魚有什麼意思?
難道只為了發泄嗎?
他才沒那麼猥瑣。
“好了,別再親了,我們都不想。”黛星漾說。
拂開他的手,神無比自然的和他告別。
“就這樣吧,我們找個時間去把離婚手續給辦了。我真的要上去了,再見。”
鶴云珩反手把車門給鎖上了。
“你……!”黛星漾回頭瞪他。
“你是無賴嗎!”
鶴云珩過來,將困于車門前。
“我很累,昨夜到現在都沒睡過覺,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吃過東西。”
“陪我去吃點東西,我就放你下車。”
黛星漾沒回答,而是看著他,很認真地又問了一遍。
“鶴云珩,你我嗎?”
鶴云珩睫很輕地了一下,稍稍別開眼,“這個問題,重要嗎。”
黛星漾舌尖泛上苦。
看清他的猶豫,看清他的回避。
心臟上的像是被人用鋒利的鐮刀一刀剜去,刺痛無比,但那塊好像早已經腐爛太久了,只是始終視而不見,避而不醫,如今割去也只是讓覺得空缺與麻木。
“對,不重要。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自顧自的笑了:“好憾啊,每次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承認吧鶴云珩,你只是喜歡睡我。”
周圍那麼安靜,卻讓人如同剛剛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
的聲音像無的雨滴狂砸在鶴云珩耳。
鶴云珩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一句話。
而這句話可能會把他打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的變得僵:“黛星漾……”
“放手好嗎,不就放手好嗎?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可以嗎?”低聲請求。
聚集在眼眶的淚水終于從眼尾了下來,黛星漾沒有去,放任咸流進里。
“還記得隨隨到游戲嗎?”
聽到這個游戲名字,鶴云珩腦子木了。
這個變態又惡劣的游戲是他的一個朋友范健發明的,就是讓他給黛星漾發消息,然后其他人下注賭幾分鐘會趕來。
結果就是屢試不爽,很蠢也很犟,無論被耍多次,每次都還是會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早在黛星漾第一次趕過去時,就意識到那只是一場拿取樂的惡作劇。
“不管你發的定位在哪里,我都會第一時間過去找你。”
“你知道當我冒著狂風暴雨趕過去,推開門卻只聽到一片哄笑聲,包括你也在嘲笑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
“我說沒事的,只要你開心就好。但其實我很生氣,我搞不懂為什麼剛結婚你就要這麼作賤我愚弄我。”
鶴云珩臉上有忍的痛苦:“為什麼非要重提這些事。”
“只是不想讓你覺得離婚只是我的一時興起,或是無理取鬧。”黛星漾回他。
握的指節咔咔作響,鶴云珩用力穩住呼吸,卻毫無辦法,口著的石頭讓他不過氣。
黛星漾繼續說:“后來范健被你整得很慘,你還讓他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但是鶴云珩,你不覺得你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嗎?如果沒有你的默許和放任,他敢這麼不尊重我嗎?”
“所以,別再以為我在鬧脾氣了。”
黛星漾凝他,放聲說:“婚前你和我說過,如果三年后我想走,可以隨時離開。”
“這三年里,我就是為了你這句話,一次次忍讓你。”
明明應該是責備的話語,可說的如此無波無瀾,仿佛只是在陳述別人的事。
“黛星漾,不是這樣的!”
鶴云珩厲聲辯駁,決不能再任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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