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丞硯并沒有太大的驚訝,意料之中,只是來得有點快,甚至,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但是這也側面說明了,可能聞卿瑤已經醒來了。
他取下手套,說道:“幫我請個假,我去見一趟。”
傅丞硯說完,便大步離去,他沒有去換服,也沒有穿外套,迷彩足以證明他的份,任務結束,他也不想再瞞什麼,只是,有些事,還需要他去解釋。
那夜,他從□□倍鏡里,看到害怕無助的樣子,可能就是他這一生最懼怕的時刻。
在宴廳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害怕失去,他也在扣下扳機的時候,害怕一無所有。
一秒,只有一次機會。
-
聞楓約在了咖啡店里。
他隨便點了兩杯苦不堪言的式。
然后推給了眼前的男人,明知故問:“怎麼稱呼?”
傅丞硯接過,沒有喝,只淡淡道:“傅丞硯。”
果然是他。
就是這個名字,自己親妹妹喊了無數遍名字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一個軍人,一個武裝警察部隊軍人。
聞楓瞇了瞇眼,“職務?”
“武警南城支隊特戰隊一支隊隊長。”
“軍銜?”
“武警上尉。”
“哦,還是軍校畢業。”
聞楓抬了一下眉。
傅丞硯頷了頷首,“是。“
聞楓也不客氣,勾起角說道:“聞楓,千聞傳集團總裁兼首席執行。”
他端著咖啡,仔細打量起傅丞硯。
黑T恤,迷彩,作戰靴,肩寬腰窄,倒三角的材,肩僨張,確實很帥。
無論是高還是臉,甚至連一涔涔汗的樣子,都很有男人氣。
難怪自己的妹妹會一眼看上他,還厚著臉皮死纏爛打,換他,他也纏。
聞楓喝了一口咖啡,問道:“我妹妹,聞卿瑤,你認識吧?”
傅丞硯微微攥拳,“醒了嗎?”
聞楓提了提聲量:“傅隊長,回答我。”
傅丞硯點點頭,“認識。”
聞楓直言道:“你們到什麼地步了?”
“……”
“睡了?”
“沒有。”
傅丞硯冷聲道。
聞楓幾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心道還算是個男人。
他又問:“親還是親過了吧?”
一個在軍營的二十五六男人,一個竇初開的二十歲大學孩,兩相火花撞,如果連抱一下親一下都沒有,不是他有病就是有病。
既然兩個都沒病。
那就肯定親過。
傅丞硯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咖啡,口苦,卻回味后甘。
“喜歡上你了。”聞楓認真地看著他,“你呢?心了嗎?”
話音一落,傅丞硯不聲地收了拳。
這不是實戰,卻是比實戰更難的較量,這兩個月,面對聞卿瑤,他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沒有退路,他發現,他除了信仰,就剩下了。
的膽子可以很小,小得在他懷里抖得像只小貓,連吃一口辣椒都怕。
的膽子也可以很大,大得打扮“公主”在仲槐眼皮底下去他的槍,然后全而退。
傅丞硯垂了垂眼,似乎是思索了許久,點了點頭。
聞楓一聽,往后稍傾,雙手拍在桌上,似是塵埃落定般深吸了一口氣。
“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離開部隊,要麼,離開。”
第19章 不告而別。
“要麼, 離開部隊,要麼,離開。”
聞楓語調平淡, 但眼底卻堅定不移,沒有給他任何回旋, 沒有給他任何退路, 也就是說, 傅丞硯今天必須當著他的面,做出抉擇。
傅丞硯攥了手里的咖啡杯, 眼底幽邃, 深不可測。
他最恨要挾,就像那夜仲槐拿聞卿瑤來要挾他,他扣下扳機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而此刻, 他面對的人,是聞卿瑤的親哥哥, 而放在他面前的兩個選擇,就像一條分叉路,走了一條, 另一條永遠也不會出現在腳下。
他垂眼, 淡淡說道:“聞先生, 我認為我的職業和阿瑤沒有沖突關系。”
“沒有沖突?”聞楓掀了掀眼皮,“那傅隊長你告訴我,這兩個月來, 你為什麼刻意接近?你為什麼不告訴你是誰?”
“……”傅丞硯皺了皺眉, 沉聲道:“這是上級命令,我必須執行。”
聞楓嗤了一聲,“我沒當過兵, 我也不知道你們部隊是什麼規定,我只知道我妹妹喜歡上你了,所以,你為什麼不告訴實?”
他說完,口干舌燥,對著咖啡猛喝了一大口,卻又覺得更了。
傅丞硯默了一會兒,道:“因為那個頭目的未婚妻是路婧。”
聞楓一聽,稍微有些愣,這幾天他的心思只放在聞卿瑤上,他確實還不知道這一點。
傅丞硯繼續道:“當時警方還不能確定路婧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所以不能打草驚蛇,而阿瑤和路婧是閨,這是個突破點。”
聞楓張了張,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所以你利用?用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來給你們探路?”
傅丞硯沉了沉了聲線,“這不是利用,這是我接到的任務,包括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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