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明顯不想聽謝應則繼續,轉抱著孩子往主樓走,“先去看,讓知道你回來了,這兩天一直念著。”
他們進了客廳,老夫人在房間躺著,劉媽說頭痛的厲害,中午飯不下來吃了,一會給端上去。
看到謝應則,了聲,“二回來了。”
又說,“老夫人應該是睡了,您晚一些再上去吧。”
謝應則說好,“我還給買了出差地的特產,晚上送給。”
謝承安被送回房間,之后大家到餐廳吃飯。
夏時坐的位置離他們都有點遠,謝應則瞄了好幾下,能看出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哎,四年前那件事,是你們家誰的主意?”
說完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謝長宴,“你別生氣啊,我就是好奇,你難道不好奇嗎?”
謝長宴說,“老吳手里的那個工程你過去跟著,你手里的工作今天都接出來,以后只負責這個。”
“哥,你認真的麼?”謝應則看著謝長宴,見他不說話,順便就變臉,“不要啊。”
他飯也顧不上吃,雙手合十,“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瞎問了,那老吳頭臭狗屎一坨,除了你誰的話都不聽,我過去不得被他氣死,我不去,你放過我,我說什麼也不去。”
“我不知道。”夏時開口,引得那倆人都看過來,說,“我那天喝多了,有個服務員說扶我去休息,我就跟著去了。”
謝應則呦呵一聲,想了想又轉頭看謝長宴,賊兮兮的表在到謝長宴冷著的一張臉后,瞬間又正經了下來。
他輕咳了兩下,“這樣啊。”
他本來想問點什麼,可見謝長宴面無表的看著他,又趕把閉上。
夏時只解釋了這麼一句,也不管他們信不信,信不信也就這樣。
開了這麼個話題,氣氛肯定不好。
再沒人說話,大家沉默的吃了飯。
等放下筷子后,謝長宴看著夏時,“你那個工作……”
“已經辭掉了。”夏時說,“也不是很重要的崗位,隨時能換人,那邊已經通過了。”
打電話過去辭職,經理意外了一下,隨后馬上答應,還說了句,“正好想跟你說這事。”
可見,夏友邦已經和那邊打了招呼。
當年靠著賣謝承安得了大筆錢,公司發展的好,人脈廣,結果反用來對付了。
真是諷刺。
……
傍晚的時候,沈念清又來了。
但是謝長宴還沒回,撲了個空。
想去見老夫人,老夫人的頭痛沒緩解,沒見。
最后沒辦法,只能上樓陪了會謝承安,時間也不久,幾分鐘后就離開了。
夏時在房間,正好能看到離開的背影。
走了沒一段,手機出來接了個電話,然后幾乎是小跑的離開。
晚飯是夏時一個人吃的,又上樓給謝承安講了會故事,時間差不多后下樓洗漱休息。
聽管家說謝長宴和謝應則今晚有應酬,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
沒管那麼多,早早的睡了。
但是這一覺沒睡多久,是不過氣被悶醒的。
睜眼的時候一下子有些慌,上了個人,一手已經探進了睡里。
差點尖出聲,那人先一步開口,“是我。”
是謝長宴。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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