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病房門外。
沈書欣輕輕了小孩的小手,又替著眼淚。
“明天姐姐再來看你,好不好?”
安安癟著,眼眶又紅了。
拽著沈書欣的服,像只被棄的小貓:“姐姐,我們拉鉤。”
“拉鉤。”沈書欣出小指,和安安細的手指勾在一起。
云梨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角不自覺上揚。
他們等安安進病房才離開。
沈書欣的后背傷口作痛,放慢腳步,沒有表現的很明顯。
回到病房后,沈書欣坐在床上休息,才稍微松一口氣。
果然,這一次傷嚴重,現在過去一個多星期還是會作痛。
看來還需要在醫院里面休息一段時間了。
“那小孩真黏你。”云梨遞來一杯溫水,微微咂舌,“不過也好,你倆算互相治愈了。”
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安安在,云梨覺得沈書欣還不見得能這麼快好起來。
沈書欣抿了口水,嚨的干稍緩。
忽然,云梨“咦”了一聲。
把角落里面的一個洋娃娃抱起來,放在手里把玩著:“誰還給你送個洋娃娃,看著還好看的呢?甚至我覺得有點像你。”
洋娃娃?
沈書欣聽到這幾個字后,神經略微繃。
看向云梨。
人手中捧著一個面帶微笑的黑發洋娃娃。
沈書欣手中的玻璃杯從指間落,落在地板上碎開。
溫熱的水飛濺在沈書欣腳踝上,卻覺不到溫度。
“書欣?”云梨不明所以的扶住搖晃的,見沈書欣一直盯著洋娃娃看,好奇的詢問,“怎麼了?這娃娃……”
“有人進來過。”
沈書欣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視線黏在娃娃詭異的微笑上,后背的傷口突然火辣辣地疼起來。
云梨愣了愣,又笑了一聲:“當然有人進來過啊,不然這洋娃娃怎麼會在這兒?”
不過,運力說完這句話后也愣住了。
沒什麼人莫名其妙的進來給沈書欣送一個娃娃?
“書欣,你認識這個娃娃?”云梨立馬詢問。
沈書欣的指尖微微發抖。
時序每次看見時那惻惻的眼神赫然浮現在眼前,沈書欣到很不舒服。
“時序送的。”沈書欣艱難的說著。
見時序抱過幾次娃娃,每一個娃娃都不一樣。
但每一個娃娃的臉都做得和真人很相似,讓人看著就到很瘆人。
云梨用紙巾包住娃娃翻看,突然倒吸一口氣:“底下有東西。”
一張對折的黑卡紙藏在擺下,展開后是燙金的字。
“姐姐,我很心疼你。”
沈書欣看見這一張卡片后,整個人的腦袋都有些懵了。
了眉心,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也不知道時序忽然追過來做什麼。
但總不會是好事。
卡片上的幾個字在病房的燈下面顯得很刺眼,像是時序那雙永遠含著笑意的眼睛,正過紙面注視著。
“我給他打電話。”沈書欣出手機,手指懸在傅程宴的號碼上方,卻遲遲沒有按下。
想起早上傅程宴離開時眼下的青黑。
他這段時間的睡眠很,現在又在理溫翊覃的案子……
云梨一把奪過手機:“這時候還猶豫什麼?”
直接撥通了電話,按下免提。
電話很快被接起,傅程宴的聲音帶著一疲憊:“書欣?”
“是我,云梨。”云梨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沈書欣,“時序那個變態找到醫院來了,還留了個惡心人的娃娃。”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的沙沙聲,接著是椅子挪的聲響。
“溫翊覃的案子牽涉到海外資金鏈,我現在走不開。”傅程宴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除此之外,他還做了什麼?”
沈書欣搶在云梨前開口:“沒什麼,就是一個娃娃而已。”
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沈書欣沖著云梨搖搖頭,把電話拿了過來,放在耳邊:“沒事的,有云梨陪著我呢,你繼續你手上的事,我這兒不需要擔心。”
沉默在電話兩端蔓延。
沈書欣幾乎能想象傅程宴此刻的表。
忽然,病房的空調發出一聲嗡鳴,嚇得沈書欣后背滲出一層薄汗。
看著那個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娃娃,它玻璃珠做的眼睛在燈下泛著冷。
“娃娃底下藏著張卡片,寫著姐姐,我很心疼你。”云梨一字不差地復述,直接忽視沈書欣的暗示,“娃娃可以說做得跟書欣一模一樣。”
“我馬上安排人過去。”傅程宴的聲音里著怒意,“書欣,待在病房別。”
掛斷電話后,沈書欣才發現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
云梨已經利落地鎖好門,又檢查了柜。
“那瘋子怎麼找到這兒的?”
云梨把娃娃塞進垃圾桶,又覺得不妥,干脆用塑料袋層層包起來扔到醫療廢箱里。
沈書欣回憶著娃娃的樣子,心中到一陣疲憊。
時序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觀察過,那個娃娃比第一次看見時更加像了。
另一邊,云梨把垃圾丟了后回來,看沈書欣還坐在床上,調整心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書欣,別怕。”云梨笑著揮了揮手,“外面有傅程宴派來的人守著,那孫子不敢來。”
不敢?
沈書欣想,還是云梨不夠了解時序。
晚上。
夜降臨,沈書欣和傅程宴打了電話后便打算睡覺了。
醫院的走廊也顯得很安靜。
但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把手突然輕輕轉了一下。
沈書欣猛地坐起,后背的傷口被扯得生疼。
云梨在陪護床上睡得很沉。
咔嗒。
門鎖被撬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沈書欣屏住呼吸,抓起云梨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門下出現一道影。
“姐姐還沒睡啊。”時序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帶著他特有的黏膩的溫,“是不是傷口疼?”
沈書欣按下呼鈴的同時抄起玻璃杯砸向房門。
巨響驚醒了云梨,一個翻躍起,雙手拳頭,一副要和人狠狠打一架的樣子。
“時序!”云梨厲喝一聲,“裝神弄鬼嚇人了!我和書欣喊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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