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見津跟著上樓。
這套公寓一共兩層,周洱平時住在二層中間的房間。
祁見津跟著上去。
看著屋子里擺了許多玩偶,皺了皺眉:“我們家也可以擺啊。”
但周洱從來沒有在家里擺弄過這些,祁見津心里更悶。
這麼小個地方擺這麼多,家里那麼大不擺。
周洱缺心眼吧。
周洱坐在自己桌前,的辦公桌就在床邊,對著一整面落地窗,外面可以俯瞰整個長橋和平江,斜對著的就是京市最繁華的娛樂商街,晚上若是不拉上窗簾,外面那些霓虹燈亮的程度能影響到睡眠。
祁見津還是很不滿。
他當初帶著周洱住的平層,怎麼也有個三千平,溫長裕不給人準備醫療箱也就算了,還這麼小個房子,也沒有游泳池。
但看周洱,還樂在其中。
祁見津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
周洱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紙筆,翻開筆記本,給電腦開機。
祁見津就坐在旁邊看。
周洱在忙項目最后的結尾階段,明天就要上最終報告以及實驗結果給公司總部,也就是去w集團公司總部參加會議。
但這件事不由周洱去,李嚴教授會帶上組另一個人去。
周洱負責寫一個報告總結出來。
故意忽略掉旁邊男人的視線,等把報告總結寫出來。
天都黑了,周洱都有些恍惚,以為男人已經走了。
轉頭一看,他還靠在木頭椅子上,正看著周洱。
周洱頓了一下。
祁見津蹙眉,“你坐了六個小時。”
他角得有些低:“六個小時沒有,就看著屏幕,連水都沒喝一口,也不餐上來?”
周洱張口:“我今天吃過了的,不,你要是想吃就.....”
“這些天你都這樣?”
周洱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祁見津這個問題。
祁見津站起來。
剛剛他也坐在這把椅子上,學著周洱一次都沒有。
六個小時,姿勢都不變一下,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不了,周洱居然這些日子都這樣?
他走過去,手攥著周洱的胳膊把人拉起來。
“你屁不疼?”
“腰不酸?”
祁見津抬手,指腹在周洱的脖子后面,按著了,“這里累不累?”
周洱雙手匍在祁見津膛上,被這麼一按,確實......整個人都舒服很多。
周洱其實只是習慣一次把工作做完,做完后再考慮自己不不。
但大多時候過了頭,也就不想吃東西了,洗漱過后就直接睡覺了。
脖頸后面的手還在給按著,男人力度剛剛好,周洱鼻尖聞著他上淡淡的香,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味,混著一點煙草的味道,祁見津不噴香水,應該是沐浴的味道吧。
兩個人巧妙地融合到了這一刻安靜的氣氛當中。
誰也沒有再接著開口說話。
祁見津從脖子后,按到肩頸的地方,慢慢地,覺周洱像是沒了力一樣,差點都要下去,祁見津攬腰把人抱住。
低頭一看,周洱閉著眼睛,儼然一副已經夢的模樣。
mad,這都累狗了,隨便按一下站著都能睡著,自己還沒察覺出來?
蠢貨蠢貨蠢貨蠢貨蠢貨!
踏馬的,蠢得驚天地泣鬼神了都。
祁見津深吸了幾口氣,平緩了下。
把人抱著放上了床,祁見津給把鞋了,蓋上被子,進浴室用熱水打了帕子給臉。
......
整面落地窗外,灑落進來,鋪滿了一地。
空曠的房間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綿的白被單里出只纖細的手走了床頭的手機。
周洱迷迷糊糊,嗓子還有些干。
“周洱。”
“老師?怎麼了......”
周洱掃了一眼手機,居然已經是早上九點了,明明訂了鬧鐘的......自己這一覺睡得夠沉的。
電話那邊,李嚴的聲音傳過來,是今天原本安排要去總公司開會議的曉松臨時家里出了點事,今天急和李嚴請假。
總結匯報是周洱自己攬下要做的,因為前段日子缺席太多,很不對,能多做就盡量多做,昨天弄完總結匯報直接就發給了曉松,現在再臨時換人的話,估計是沒人愿意臨時上臺的。
“我想的是,匯報是你做的,除了曉松,就是你最了解了,你看你現在方便嗎?”
周洱腦子已經清醒了,正好撐著從床上坐起來。
旁邊突然橫過來一雙手,著,男人凌的發窩往上蹭著。
周洱低頭,祁見津抱著睡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
這算什麼,兩人都要離婚了。
周洱把他的手挪開,但現在重要不是祁見津,是老師那邊。
“可是我本就缺席多次了,我再上去匯報實在有些喧賓奪主.....”
周洱剛說完這句。
就聽到了手機一通響。
是加的組群里,有人艾特。
周洱往上翻了翻,看見上面大家的發言表示都不想臨時去。
現在大家問周洱要不要去。
電話里,教授也說:“放心,我們組沒那麼小氣的人,再說他們都是不愿意臨時上陣怕出丑,畢竟總公司哪里大佬多得是,你要是去了他們估計還要謝你當這個出頭的。”
“嗯.......”
周洱正在思索這件事,剛剛被推開的人又往這邊靠來。
他的手搭在周洱腰腹上,骨節修長的手隨意搭著,周洱盯著他的手,眼一頓。
落在男人無名指的銀戒上。
垂下眼睫,推開男人的手,掀開被子起,干脆下了床。
“好,我去。”
周洱面對著落地窗,對著手機電話那邊說:“但是我可能要點時間收拾一下,等我半小時吧。”
“好好好,夠了夠了。”
祁見津早在周洱起床離開時就睜開了眼。
他臉頰在枕頭上,聞著周洱留下的淡淡甜味,眼神耷拉著,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出神。
昨天晚上,他握著周洱的手看了許久。
手指纖細,白凈,但無名指上什麼都沒有。
婚戒也沒了。
抬頭,周洱已經掛了電話往旁邊的帽間走去。
毫沒有給床上人的一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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