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野其實能猜到喬熹在擔心什麼。
但他不知道他猜的對不對?
他把這話說到這個份上,是讓喬熹自己選擇。
季牧野的話,讓喬熹繃著的心松懈了不。
嫁給季牧野,就是軍嫂了。
霍硯深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軍嫂的名聲來開玩笑。
“牧野哥。”
喬熹的嚨有些哽,“你是我的救星,謝謝你。”
霍硯深是一頭溫的野狼,再溫也是狼,會出獠牙。
在這個時候,季牧野大概就知道了,他猜測的也許是八九不離十了。
“繼續合作?”
喬熹笑了,“好,繼續合作,你明天能回來嗎?”
“能。”
“軍婚怎麼結?麻煩嗎?”
“不麻煩,需要提前一個月打申請。”
一個月……
對于喬熹來說時間有點長,還想著份證的日期要提前滿二十歲,跟季牧野的婚事訂下來,就能提前去領證的。
如此,時間還是要往后拖。
這段時間,要想方設法瞞住這件事,不能讓霍硯深知道,等地結了婚,到時候再公開。
霍硯深那邊即使有視頻的備份,也拿沒有任何辦法。
“我們的婚事,我們兩個人同意之后,家里的長輩應該就同意了,要不,你提前打申請?”
不能想拖延領證的時間。
世事萬變,說不定突然哪一天就變了。
早點解決早安寧。
“可以,你把你份證拍過來給我,剛好明天才休假,今天還來得及遞申請。”
“那我掛了,這就去拍份證。”
喬熹合上手機,跑到的房間里,從包里取出的份證,把正反面都拍下來,發給了季牧野。
季牧野看到份證的時候,發現還未滿二十歲,今天是不能打報告的,最起碼要等到滿二十周歲才行。
【牧野哥,我還沒二十歲,離份證上的時間還有幾天。】
【不要,結婚的時候滿二十歲就行。】
喬熹這就更放心了,最起碼又可以減幾天。
【好,等你回來。】
喬熹發完消息,從樓上下來,喬夫人在客廳里等著,“剛剛過來了一聲媽,又是接電話,又是跑上跑下的,你在忙什麼嗎?”
喬熹微紅著臉說:“我在跟牧野哥打電話。”
坐到喬夫人邊,“他明天回來,應該是要約明天晚上吃飯。”
喬夫人握著喬熹的手,“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你真的想好了?”
“嗯,想好了,姐姐開始跟我說這門婚事的時候,你們不是都同意的嗎?怎麼我同意了下來,你反而還擔心了?”
喬夫人語重心長道:“知道你是為家里好,我們就考慮跟季家的關系不錯,他們家世也清白,跟咱們家隔得又不遠,你嫁到他們家,我肯定是放心的,當時也沒考慮他的工作質還是有危險,還有就是想到你要嫁人的話,有點舍不得。”
喬夫人說到最后一句,眼睛都點潤了。
沒有哪個母親特別舍得嫁兒的。
喬熹趕抱住喬夫人,依偎在懷里,“媽,我在外面讀大學不也要放假才能回家嗎?”
“那不一樣,嫁人了,可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別這麼想,我隨時都能回來了,而且你和爸爸年紀漸長,我也不能總是等著你們和姐姐照顧我,我年了,能為家里負擔,而且我是真心想跟牧野哥在一起的。”
兒都這麼說了,當媽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喬夫人的手機響了,是季牧野的母親打來的電話。
喬夫人示意讓喬熹不要說話。
接起電話,那邊季夫人笑瞇瞇地說:“老同學,牧野剛剛給我電話了,說是他和熹熹相得很好,有結婚的打算,兩個孩子都商量好了,他休假,明天回來,晚上咱們約同禧樓吃頓飯,一起談下孩子們的婚事?”
季夫人沒有拐彎抹角,直主題。
“熹熹跟我也說了,既然他們兩個孩子都互相滿意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咱們明天晚上見面詳細聊。”
“好的好的,老同學,你放一百個心,熹熹到了我們季家,我肯定不讓一點委屈。”
喬夫人笑了起來,“我不放心別人,還能不放心你嗎?”
“沒想到咱們著著,還要親家了,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反正明天是要見面的。
喬夫人剛收起手機,喬熹就忍不住又抱了抱,親昵地喊了一聲媽媽。
母親雖然說上擔心,但是季伯母打來電話,還是第一時間同意了。
明顯也是因為這邊愿意嫁給季牧野,即使媽媽再舍不得,還是要如的愿。
還是自己的家人最好,時時地替自己著想。
還有季牧野和季家,都是的福星。
如此一對比,霍硯深對那些虛假的意,是那麼的令心痛。
“都多大了,還這麼撒。”
喬夫人一邊說著,一邊還是地抱住了喬熹。
霍硯深給喬熹打了許多個電話,喬熹都沒有接。
他拿著那一瓶葉酸,一遍一遍地撥著喬熹的電話。
電話通完自掛掉,他繼續撥。
喬熹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從包里取出手機,電話剛好斷掉。
手機屏幕顯示未婚電話99個。
這個號碼,只聯系了霍硯深。
是他打的?
竟然連著打了99個?
發什麼瘋呢?
正想著,屏幕又亮了起來。
沒有存霍硯深的電話,但是那一串悉的號碼,銘記于心,好像刻在記憶里,很難抹除掉。
喬熹深呼了一口氣,接起電話。
“霍公子。”
聽到喬熹的聲音,眸暗沉的霍硯深,突然坐直,“熹熹,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
喬熹的心臟咯噔一聲。
他發現了?
不可能!
那張孕檢單他沒看到。
“神經。”
“我在你的公寓里。”
喬熹蹙眉,“我公寓賣掉了!”
“我讓人買的,熹熹,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你不是跟我說好了,懷孕了你家里人就能接我們結婚,你告訴我,是不是懷了?”
他這麼迫切地想讓懷孕。
“呵。”喬熹冷笑,“盼著我懷孕,然把我做到流產,連人流費都省了?”
霍硯深臉煞白。
是一句非常悉的話。
“熹熹,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是哪樣?”
霍硯深另一只手握拳頭,指甲將無名指關節掐住了一道痕跡,幾乎快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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