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逗我吧？”

蘇卓眉頭擰，試著去辯真假。

“你明天就知道。”

王臨安笑笑，的確是很沉穩的模樣。

蘇卓心里咯噔一下，想想那丫頭好像沒有悟到他的企圖，更是煩悶起來。

王臨安看他終于張起來，這才舒展眉頭笑了笑。

——

翌日，春雨細如的早上。

陳語諾背著香奈兒一出樓道里就看到了蘇卓的車。

大步走上前去，開門進去的時候說道：“沒想到蘇爺這麼，這麼大的煙味？你了多？”

蘇卓臉不太好，卻也立即通風。

坐進去，關門后轉眼看他：“你到底了多？”

“不知道。”

他淡淡的一聲，然后發車子。

陳語諾覺得他心好像有點不好，便問他：“誰惹你了嗎？”

昨晚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好像還好好地？

“沒有。”

蘇卓淡淡的一句，只管開車。

陳語諾見他不愿意多說就沒再多問，總歸能安全到單位就好。

路上手機響起來，看到是母親，便想也不想的接起：“喂，媽咪早安哦。”

“啥？相親？”

“對啊，姜家人對你很滿意，說他們算過你們的八字，特別特別的和。”

“媽，是誰說不我結婚的？不是說就算我老死在家里都沒關系嗎？”

那天被父母大人的話的一塌糊涂。

怎麼才沒多久，就又給安排相親。

“可是你跟蘇卓又沒進展，我跟你爸爸也怕你嫁給那小子將來會后悔，所以你就見見嘛。”

“我不要。”

陳語諾聽到說蘇卓的時候把手機拿到靠窗的那一側，然后很快掛斷電話。

蘇卓卻是只聽到兩個字，就是相親。

他的臉更是不好了。

陳語諾也不開心，甚至有點抑郁寡歡。

“又要相親？”

不過很快，他還是問了句。

“我才……”

差點沖口而出的話，因為是他問而不得不止住。

車子在單位樓下停下，陳語諾煩悶卻不忘謝：“辛苦你送我來上班，再見。”

“陳語諾。”

他突然認真。

轉看他：“什麼？”

“你要不要考慮……”

他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抬眼看了眼，隨即掛斷。

陳語諾看到是他母親的電話，但是也沒問他為什麼沒接，更好奇他做啥。

“算了，你先去上班吧。”

他說。

“……”

雖然下車往里走，但是心里卻一直掛念著他沒說的事。

可是又不好一直問。

蘇卓后來給他母親回過去電話，果然是陳語諾又要相親的事。

是的，是到了結婚的年紀。

不論男，過了三十歲沒結婚，好像就要被人詬病了。

中午周茹冰照常約吃飯，這次們約在一家火鍋店。

兩個人心都不爽，就點了麻辣火鍋。

周茹冰說：“一眨眼我們就到了需要相親的年紀了？難道不相親我們就嫁不出去了？”

“哎，我媽也說要給我介紹個弟弟，重要的是前幾天才說會養我到老，把我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結果……”

白流了那些。

“說實話，其實還有點羨慕，我媽走了以后，我跟我爸爸兩個人有些冷清，尤其是我爸又一直很忙，好不容易到家就問我婚姻大事，哎。”

周茹冰說著舉起酒杯跟陳語諾干了杯。

“那蘇卓呢？他知不知道你要去相親？”

周茹冰突然又問。

陳語諾喝了口酒，嘆了聲，想想又說：“我好像沒有告訴他，可是我跟我媽通電話的時候是在他的車里，他可能會聽到？”

“那他什麼反應？”

“好像沒什麼反應，他今早一見我就不高興的，車里煙味特別大，像是在車里了一夜的煙。”

陳語諾邊想邊說。

“那他不高興什麼？”

周茹冰忍不住開始猜測。

陳語諾搖頭，要是知道就好了。

下車的時候他好像要說什麼，但是又沒說下去。

干嘛算了啊。

討厭別人說算了。

一天里母親傳了七八條微信給，下午下班母親又一直電話催促，接著電話出來，“哎呦，我知道了，我自己去跟他說還不……”

話沒說完。

蘇大爺又來了。

看的心口一訥。

但是蘇卓的確站在那里。

有個同事走出來，跟打招呼：“陳語諾，你哥又來接你哦。”

“……”

陳語諾不自的剜了那個孩子一眼，雖然人家早已經跑了，本看不的眼神。

郁悶的掛了電話走向他，“你怎麼又來了？”

“那你要不要上我的車？”

“……”

努力著他眼里，試圖分辨他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要不要上我的車？

有種問要不要上他的床的覺。

的眼眶里漸漸地有些刺刺的，“什麼意思？”

蘇卓正要說什麼，手機又響起來。

不得不低頭看了眼，看到是母親，心煩的接起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你要不要做我朋友？”

“……”

“……”

陳語諾怔怔的舉著手機在耳邊，看他的眼神接近癡傻。

電話里陳媽媽也忍不住問了聲：“誰要你做朋友？好像是蘇卓的聲音？是不是他？”

“是。”

陳語諾回了聲，然后又掛了電話。

母親好像又說了什麼，但是不想聽了，只是質疑地著他，“你剛剛有跟我說話嗎？”

“你要不要做我朋友？我現在是單，沒有任何不良的男關系。”

他難得特別肅然的著，再次開口。

“……”

有點想笑。

想哭又想笑。

因為他說自己沒有不良的男關系，騙鬼呢？

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又不像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還以為……

“昨晚你是在跟我約會嗎？男曖昧的那種？”

突然想起昨晚自己胡思想那麼多，差點難了死了。

“是想讓你做友的那種。”

他低沉的聲音。

“……”

陳語諾心里一激，反倒是不知道再說什麼。

原本覺得有一肚子話要問他。

風有點大，他又往面前站了站，擋住面前的風，然后又低低的問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