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薄肆天也從房間走了出去。
老宅外停著一輛車。
他走到黑轎車旁,車,薄景州和蘇雨棠已經等候多時。
薄肆天看了兩人一眼,默不作聲的上了車。
到了車上后,薄景州也沒多說,直接打開了監控。
薄肆天一臉嚴肅的盯著監控里的畫面,上面正實時傳輸著老宅的靜。
楚人推開門,進了老爺子的書房,在里面翻翻找找。
在書柜上翻了個遍,最后看到一個上鎖的櫥柜,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看了眼鎖孔,從頭上拔下簪子,在鎖上試了幾下,忽然“咔噠”一聲,鎖打開了。
車三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沒想到楚人居然還會這一招。
監控畫面里,楚人從櫥柜深拿出一卷羊皮紙,是一個圖。
“這是我讓人仿制的。” 薄景州出聲說道。
薄景州進過老爺子的書房隔間,但是隔間有機關,一般人找不到,所以楚人本進不去。
至于楚人拿到的圖,自然是假的,因為真正的機關圖,他已經在這之前轉移了地方,早就不在老爺子書房的隔間里了。
幾人看著楚人拿著圖出了書房,臉凝重。
薄肆天最為嚴重。
他很震驚,沒想到楚人會是這樣的人,兒子跟他說的時候,他是不信的,但最后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一次。
他給過楚人機會,但最后還是失了......
有些人,本就不該試探。
薄肆天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疲憊:“原來一直都在騙我,什麼蕭震霆對不好,全是假的……一直在替蕭震霆做事,跟他才是真正的一伙人。”
曾經的楚人單純善良,可殊不知這些年早就變了,虧他還一直以為楚人沒變。
薄景州關掉電腦上的監控,說:“這件事不是蕭震霆指使的。”
薄肆天猛地轉頭,“那是誰?”
“是蕭衡宇。”薄景州說。
薄肆天微微詫異:“是他?”
他結滾著,眼底有些詫異,想不明白為什麼蕭衡宇也想拿到寶藏,他可是薄家的人啊......
想說的話在里滾了一圈,最終還是選擇咽了回去。
如果說,蕭衡宇不知道這個,他也沒必要說,他原本就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多一事不如一事,蕭衡宇的世一旦公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那還不如埋在心里。
薄景州接著說道:“蕭衡宇想要寶藏不奇怪,現在蕭震霆不行了,但蕭震霆以前有個夜梟組織,蕭衡宇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讓這個組織重新活起來,急需資金翻盤。”
“所以那塊寶藏對他來說很重要,可機關圖是他唯一克服不了的障礙,所以才盯上了楚人,想要從楚人上下手,說白了,楚人也是被他利用了。”
薄肆天沉默了片刻:“可即便如此,也是心思不純。”
薄景州沉聲道:“所以我想讓你認清楚,盡量不要跟走得太近。”
他指尖敲了敲方向盤,“如果你真的想幫,可以給錢,或者其他質上的幫助......”
他轉頭看過來,給予最后的忠告:“爸,你應該有個分寸,重,但不能沒有理智。”
“我知道了。”薄肆天聲音沙啞,“這件事我會理好。”
薄景州不再說話,點到為止。
既然已經讓薄肆天知道了楚人的真面目,接下來的事,他也就不手了。
如果連這點事都理不好,那他也不配當他的父親,薄家的人不能這麼無能。
......
第二天一早,楚人借口出門。
薄肆天問有什麼事,楚人說,“想去父母的墓地看看,有些想他們了。”
“需要送你去嗎?”薄肆天問。
楚人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而且我想單獨跟他們待一會,以后說不定就要跟他們葬在一起了。”
聞言,薄肆天結滾著應了聲:“路上小心。”
然后專門派了車送過去。
但等楚人一走,薄肆天立馬人跟了上去。
等到了墓地,楚人就找借口支開了薄肆天的人。
在父母的墓碑前放下白,隨后就拐進了一個槐樹林里,在那里跟蕭衡宇會了面。
蕭衡宇靠在一棵老槐樹下,盯著走過來的楚人:“東西帶來了?”
“帶來了。”
說著,楚人從懷里拿出了那卷羊皮紙,遞給了蕭衡宇。
“確定這就是薄家的機關圖?”
蕭衡宇似乎沒料到的進展會這麼順利,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左右翻看了一遍,因為沒有研究過機關,所以看不懂。
他打算拿回去找個專業的人看看。
楚人:“應該是,這個就藏在薄老爺子書房的上鎖櫥柜里,如果有問題,我再幫你找。”
蕭衡宇抬起頭問:“沒被人發現?”
楚人搖頭:“沒有,我昨晚下了藥,他們都昏睡了。”
蕭衡宇突然低笑出聲:“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以前真沒看出來。”
楚人擰起眉:“阿宇,媽只是想幫你……”
“別說這個詞。” 蕭衡宇打斷,眼神驟然冰冷,“你不是我媽,我連我媽是誰都不知道。”
他一想起自己只是個實驗,母親不詳,后槽牙就咬得發酸。
楚人被噎了一下,“阿宇,我知道你恨我,但即便這樣,我也愿意幫你把圖弄到手,但我有個要求。”
蕭衡宇挑眉:“什麼要求?”
楚人抿:“拿到寶藏后,別傷害薄家人。”
蕭衡宇輕輕一笑,將圖塞進懷里,隨后漫不經心地說:“放心,我只要寶藏,其他的,我都不關心,我跟蕭震霆又不一樣,沒那麼多仇要報。”
這句話像顆定心丸,楚人繃的肩膀瞬間松弛。
看著蕭衡宇,又說:“你快走吧,別被發現了。”
蕭衡宇同樣看了楚人一眼:“你也小心。”
這句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楚人僵在原地。
看著他消失在樹林盡頭,手無意識絞在一起。
就在楚人以為自己完任務,轉準備離開時,卻在扭頭時看見了薄肆天的影。
他就站在自己后,正眼神一瞬不眨的看著,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楚人的心猛地一跳,口而出:“肆天,你什麼時候來的?”
薄肆天沒說話。
楚人的心沉谷底,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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