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代好了。”霍司年表現的很淡，“人沒事吧。”

“沒事。”雇傭兵如實回答，“但剛剛被刀刺的地方還在流。”

霍司年：“死不了。”

雇傭兵：“……”

雇傭兵：“您確定霍二不會找我們麻煩？”

霍司年：“不會，要找也是找我。”

聽他這麼說雇傭兵也放心了。

他不明白霍司年為什麼要他演這麼出戲，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出是霍二掉下來掛樹上再摔下來的假象。

不過這些不重要。

拿錢辦事。

剩下的都跟他沒關系。

“把現場理干凈。”霍司年叮囑道，即便是演戲，他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別留下任何蛛馬跡。”

雇傭兵：“好的。”

隨著電話結束。

便各自忙去了。

半小時后。

霍知舟被送到醫院急救室。

門剛關上江于的手機又一次響起，看到是姜打來的，考慮再三他還是選擇接聽，雖然強裝鎮定但沙啞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姜小姐。”

姜一頓。

如果說電話沒接通之前還心存希，覺得這是他們聯合霍司年演的一出戲，那麼此刻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霍知舟呢？”問。

江于看了眼急救室的燈，眸有些復雜：“在搶救。”

姜眉心擰。

搶救？

沒說話，江于也沒說。

他不知道該跟姜說什麼，本來只是想撮合兩人，現在卻弄這樣。

“況很嚴重？”姜心中有大多疑問，以至于問出來的問題都是的沒有順序，“你們怎麼在山頂，還霍司年在一起，還有……”

姜說了很多。

連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不覺間開始著急了。

“事有點復雜。”江于視線一直落在搶救室上，沒有移開，“方便的話我讓林北接您來醫院，順帶談一下明天的事。”

姜：“明天？”

江于結滾，前所未有的自責蔓延至全：“BOSS現在還于危險之中，不管結果是好還是壞，明天都陪不了小爺。”

后面的話他沒說，但姜懂。

看了眼時間，直截了當道：“地址發我，我自己過來。”

“還是讓林北過來接您比較好。”江于不想再讓出現意外，“霍司年既然對BOSS下手，難免也會盯上您。”

這是在國外。

真發生什麼推到其他勢力上也不是沒可能。

BOSS已經出事，他不可能讓姜小姐也陷危險之中。

“沒事，我有莫陌。”姜說，“你們在那里守著別出二次差錯就行。”

江于還想再說點兒什麼。

姜直接掛了電話。

以最快的速度跟莫陌一起趕到醫院。

下車那一刻，只知道部分事的莫陌一本正經道：“老板，我覺得這是他們故意演的戲。”

姜：“我倒希。”

比起霍知舟真的出事。

寧愿這是一場所有人聯合起來騙的戲。

可視頻里看到的那些又告訴不是假的。

想著這些走路的速度也跟著快了起來，沒一會兒就看到在門口等著的林北，見來，眸暗淡的林北主道：“姜小姐。”

姜看著他。

林北解釋道：“江于在急救室門口等著，擔心待會兒有什麼變故這才沒出來。”

“霍知舟況怎麼樣。”姜問。

“暫時還不知道。”林北臉上沒了以往的嬉皮笑臉，整個人都顯得很沉重，“醫生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姜心被刺了一下。

跟著他上了樓。

沒一會兒就來到急救室門口。

先看了眼急救室的門，才將視線落在江于上：“醫生出來過嗎？”

“剛剛出來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江于沒敢瞞。

姜試圖看出他在撒謊。

但他的反應太真實了。

無安放的手腳，繃沉重的表。

每一樣都在告訴，這一切是真的。

“到底怎麼回事？”姜將電話里問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他怎麼會昏迷不醒的被霍司年的人抓著？還有你們，怎麼也在那兒？”

林北朝江于看去。

后者口堵得發慌，垂眸說道：“對不起。”

姜看著他，等著他后文。

“事變現在這樣我要承擔主要責任。”江于坦白了一切，“原計劃里我們聯合霍司年做一場戲，讓您知道失去BOSS的，從而看清自己的心。”

江于一點點說著。

從他們一開始的規劃到后面的安排，事無巨細。

說到后面，他眼睛深染上幾分緒：“但我沒想到霍司年真的對BOSS有殺心……”

“責任在我。”林北也開口，“如果不是我聽信了霍司年的話，江于也不會知道這個，更不會去找他談。”

“霍司年主找的你？”姜問。

林北：“是。”

姜心一點點往下沉。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點點希，那麼現在希徹底破滅。

“霍司年呢。”姜心里并不好。

“回了酒店。”江于一早做了安排，讓霍司年于他們的監控之中。

姜試圖說點兒什麼，又發現自己的心做一團。

想讓江于把人帶過來，想問霍司年為什麼這麼做。

但想到還沒離危險的霍知舟，又把這些念頭打消了。

人是江于他們帶去的山頂。

計劃是江于他們做的。

要想霍司年承認法律責任意味著江于林北以及那些保鏢全部都跑不掉。

想這些時。

急救室的門忽然打開，戴著口罩的醫生從里面出來。

林北率先沖上去：“怎麼樣？”

“況很不樂觀。”醫生面沉重的跟他們說，“除了腹部刀傷以外，頭部遭到重創，還斷了好幾骨頭。

“雖然都做了理，但病人沒有蘇醒的征兆。

“如果接下來四十八小時無法醒來……”

后面的話醫生沒說完，但大家都懂。

林北不敢相信，他將視線落在霍知舟私人醫生上。

后者對他點了點頭。

林北一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失魂落魄。

江于渾繃的很直，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你們做好心里準備。”醫生聲音沉重的跟他們說道。

說完這話就轉回了手室。

沒一會兒霍知舟渾滿管子被推了出來，上穿著病號服，臉蒼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到跟個瓷娃娃一樣。

姜就這麼看著。

忘了呼吸忘了眨眼。

只覺口那個地方抑沉悶，無法氣。

“姜小姐。”

“姜小姐？”

“老板。”

江于和莫陌著。

姜逐漸回神，聲音很碎很低：“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