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雨舉起手中的刀子,冰冷的刀背慢慢劃過沈書欣的臉。
像是在欣賞一件藝品一樣,就這麼盯著沈書欣,角的笑容逐漸放大。
“先從哪兒開始呢?左臉,還是右臉?你總說一些不中聽的話,不如我干脆讓你再也不能說話吧,也不錯。”
刀背的寒意讓沈書欣的心跳慢慢加快。
雖然不太在意外貌,但是好好一張臉被人毀掉還是有些怕。
但看見溫若雨那張揚的樣子,沈書欣忽然笑了。
的笑容里帶著譏誚:“溫若雨,如果你覺得你是在和我比拼,那我告訴你,你永遠贏不了我。”
“你什麼意思?”溫若雨的手一頓。
不滿的看著沈書欣,心中恨到了極點。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沈書欣為什麼還不會恐懼,還不會求饒?
總是這樣,讓自己一點就都沒有。
“因為你只會用這種下作手段。”沈書欣直視的眼睛,沒讓對方看出心中的膽怯,“而我不需要搶,也不需要,更不需要使用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明正大地得到。”
字字句句,都在諷刺溫若雨。
這下,溫若雨徹底被激怒。
的表極其扭曲,溫若雨揚起刀……
“住手!”草帽男突然沖上來攔住,作很用力,幾乎是快要把那把刀子給搶走,“雇主說了沒他的指令不能傷!你要是來,我們沒法代!”
將溫若雨放進來,已經違背了雇主最開始的要求。
他們想要拿到錢,就不能再任由溫若雨折騰下去。
溫若雨卻不管不顧,恨意已經將的理智掩埋,惡狠狠甩開他:“滾開!我付錢不是讓你們對我指手畫腳的!”
趁著這個空檔,沈書欣猛地抄起那生銹的鐵管,用盡全力砸向溫若雨的膝蓋。
“啊!”溫若雨慘一聲,跪倒在地,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沈書欣迅速撿起刀,反手一轉,抵在溫若雨的脖子上,冷聲道:“都別!”
兩個男人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們顯然沒有料想到事會演變現在這樣。
果然,就不應該隨便放人進來的。
眼看兩人有要上前的意思,沈書欣的刀尖刀尖抵在溫若雨的頸側,微微用力,對方白皙的皮立刻滲出一道痕。
疼痛讓溫若雨到瘋狂,整個人僵,呼吸急促,眼底的恨意被恐懼覆蓋。
抖著聲音:“沈書欣,你敢我試試?”
“試試?”沈書欣輕笑,眼神卻冷得刺骨,“你可以賭我敢不敢,反正誠如你所言,我不見得能夠離開。”
草帽男人和攤主對視一眼,后者立馬轉出去打電話。
“別沖。”草帽男人出手,想要阻止沈書欣,他緩緩說道,“你先把人放了。雇主說了暫時不會傷害你,我們會保護你,但如果你傷了,誰都討不了好。”
“雇主?”沈書欣瞇了瞇眸子,“是誰?”
男人閉口不言。
就在這個時候,溫若雨卻突然掙扎起來,聲音尖銳:“你們兩個廢!快救我!”
沈書欣手腕一翻,刀尖輕輕劃過的下,留下一道淺痕。
溫若雨瞬間噤聲,臉煞白。
“再一下,下次就是你的臉。”沈書欣語氣平靜,卻讓人不寒而栗。
溫若雨頓時不敢。
最看重的,就是這張心呵護的臉了。
只要有臉在,哪兒怕找不到好男人!
安安在角落,小手攥著沈書欣的角,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好嚇人。
沈書欣余瞥見,心中一痛,但現在必須冷靜。
攤主很快回來,低聲對草帽男說了什麼,又關上門。
草帽男眼神一沉,突然沖向安安,一把將拽了起來。
“姐姐!”安安嚇得尖,小臉慘白。
甚至連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沈書欣瞳孔一,心臟幾乎停跳。
“你如果再不把放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草帽男人冷笑,眼中閃過一抹暗芒,“要知道,雇主現在只是要你活著,可沒有說讓這個小孩活下來。”
掐死一個孩子,易如反掌。
沈書欣看對方不像是開玩笑,猛地推開溫若雨,轉要去救安安。
但卻被草帽男一腳踹中腹部,踉蹌著摔倒在地。
“不自量力。”草帽男冷笑,將安安拎到一旁。
溫若雨狼狽地爬起來,了脖子上的痕,眼神怨毒:“沈書欣,你完了!”
抄起地上的鐵管,狠狠砸向沈書欣的背。
劇痛讓沈書欣悶哼一聲,但咬牙撐起子,撲向安安,將護在下。
鐵管一下又一下落在的背上,溫若雨的聲音癲狂而刺耳:“你不是很高傲嗎?不是看不起我嗎?現在怎麼像條狗一樣趴著?”
沈書欣死死咬著,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安安在懷里發抖,小手抱住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姐姐……”
“沒事……別怕……”沈書欣聲音抖,卻依舊溫。
草帽男皺了皺眉,攔住溫若雨:“適可而止,夠了!再打下去會出事的!”
溫若雨甩開他的手,眼神瘋狂:“出事?我不得死!”
沈書欣的意識逐漸模糊,耳邊只剩下安安的哭聲和溫若雨的咒罵。
的護著懷中的孩子,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傅程宴,你在哪兒。
“姐姐!”安安覺自己背部一沉,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失聲尖,撕心裂肺的。
只是,沈書欣不能再回應安安了。
一不的趴在安安的上,臉白的可怕,但卻染上一抹。
“不要再打了,真的要出人命了!”草帽男人上前,想要阻止溫若雨。
稍微懲罰就行了,怎麼非要給人打死呢?
多大仇多大怨啊。
“你管我……”
溫若雨話都沒說完,整扇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刺眼的中,傅程宴筆直的立在門口,眼中的寒意讓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冷。
“找死。”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倉庫的溫度立刻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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