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天,季司珩打著送禮的旗號天天上門。
除了中式的,還有西方中古時期的一些東西。
國的鍛鐵馬蹄蓮燭臺,德國的純銀鎏金帆船,再邊上是清末的銀鎏金花紋香薰臺。
跟布陣似的。
傅云曦靠在門邊,“你干脆再給我整一架屏風來,明天就能直接上朝了。”
季司珩聞言,“怎麼?還想我給你磕一個?”
傅云曦輕咳了咳,“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沒過幾天,父母剛好都在公司,中午順道過來找去吃飯,二老進來后滿室冷香,親的老爹怔了怔,“皇批奏折呢?”
傅云曦鬧了個大紅臉。
因為這些東西,辦公室還特意換了把鎖。
季司珩卻安說丟了就丟了,不值什麼錢,讓隨便玩。
季家在江寧一家由博館和收藏大佬合辦的寶庫中,有一個單獨的存放室,里面全是字畫古玩。
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
他回國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變了。
除夕夜,季司珩連人帶紅包送貨上門。
漫天煙火下,點點虹在他眼底綻開。
季司珩問:“我的新年禮呢?”
按照他們三人之前的慣例,都是抓著人直接去專柜付錢,傅云曦爽快道:“看上什麼了,現在就能給你買。”
季司珩勾,“不用買,你點頭就行。”
他垂眸,目落在臉上,“畢業的時候你問我是不是友上頭,分不清喜歡和喜歡在一起玩的差別,兩年過去了,我想我應該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了。”
“沒錯,我兩種都喜歡。”
傅云曦:“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突然到還穿著家居服,素面朝天,頭發剛被風吹的像稻草一樣。
季司珩笑,“你眼線畫飛的樣子我都見過,沒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不需要你現在就答應,想慢慢來也行,只要給我個機會試試,如果后悔,我們再做回朋友。”
還做的回屁的朋友。
人一旦占有上頭,擁有過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現在不翻窗也得翻,想了想,“能不能先不告訴月月,我需要一個過渡期適應適應。”
畢竟每天跟你嘻嘻哈哈扯皮的人,忽然要開始摟摟抱抱,怎麼想都有點奇怪。
季司珩表示理解,“那我的實習期就從明天正式開始。”
“實習什麼?”
季司珩低頭,善意提醒,“實習男友。”
上猝不及防傳來溫的,他的吻落在上面。
傅云曦渾過電一般,誰家實習生上班第一天就開始自己搞項目?
偏偏后腦勺被他的手按著,另一只手抬著的下長驅直,隨后所有的作都跟隨本能,分開的時候傅云曦心跳劇震。
徹底陷語言困境,“你你你……”
季司珩指腹輕輕掃過,語氣如常,“口頭不能全算,實習合同都是要敲章的,朋友。”
末尾的笑聲微揚,帶著他一貫欠揍的后音。
年后某一天逛街,傅云曦慨,“談還是有點好的,現在使喚你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季司珩目幽幽,“你個黑心資本家,實習就實習,別瞎說。”
傅云曦咬牙暗惱,“你丫的是不是不想談了?”
季司珩把冰淇淋塞進里,勾了一下,“本來就不算,你見過哪家私企實習和轉正一樣待遇的?”
“傅老板,轉正要做的事可遠遠不止這些。”
傅云曦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他每天一副無名無分的委屈模樣,簡直比二哥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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