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珩看著，“他們今天剛從西北回來，晚上沒和你們一起是去接機了。”

“那個生是他們帶的研究生，跟著一起外出上了半學期的實踐課，回宿舍說是缺了不東西，我爸讓我過來幫著提了會。”

說完季司珩要過來拽們倆，“還沒吃飯吧？剛好讓我爹媽請客。”

傅云曦：“不要。”

現在心七八糟，平生第一次腦門上頂著難為三個字。

季司珩也沒強求，把們送到原來兩人預定好的餐廳門口，轉頭去柜臺充了一張卡，然后回來塞給傅云曦，“想吃什麼自己點。”

“拿走你的破卡。”

沈聽月沒忍住彎起角。

季司珩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招手來侍應生，“你好，等會這桌結算直接從這張卡里扣。”

侍應生點頭收下。

臨走前，他膝蓋微屈，半蹲在面前，“祖宗，二老難得回來走不開，今天缺席算我的，缺一罰十，未來十天都給我個補償機會，嗯？”

菜很快上齊，傅云曦若無其事地跟沈聽月扯著別的話題，然后拉著人又是一頓拼，看著依舊生龍活虎。

直到下了地庫，剛要各開各車，各回各家，被沈聽月攔下，“坐我的車。”

傅云曦彎，“干嘛？要帶我回家？等會二哥連人帶包給我扔出來。”

沈聽月直接把塞進副駕，坐好后，暖氣緩緩充斥整個車，沒急著開，兩人就這麼窩在里面聊天。

傅云曦明顯心不在焉，沈聽月擔心這樣開車狀態不佳。

過了會，駕駛座上的人開口，“云曦，你在怕什麼？”

傅云曦忍不住樂出聲：“倒反天罡了，竟然有一天變你來問我這種話。”

沈聽月搖著的肩膀，怒嗔，“哎呀，你認真點。”

傅云曦笑到眼淚都要流出來，然后自暴自棄地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進一步怕抓錯，退一步又怕錯過，如果走不到最后，當朋友好像也不錯。”

“互相心里有鬼的異朋友，只有兩種結局，一種是在一起，一種是絕，你想要哪種？”

傅云曦微怔。

這句話很扎心，但也的確是事實。

“盡力試過就不會后悔，大不了也只是分開。”

沈聽月想起之前，“就比如我和宋聞璟，從認識到徹底分開，二十幾年，聽起來好像要嚇死人。”

“本來高三那年我已經準備放棄了，就像司珩說的，要不是他忽然詐尸來了這麼一出，也不會有之后的幾年，梁語薇再次回來后，我徹底死心了，在別人看來，前幾年都沒靜，怎麼突然就想開了，而且這麼果斷。”

傅云曦沒想沈聽月自己傷口，心疼地蹙起眉，“呸呸呸，晦氣，我們不說他。”

沈聽月笑了笑，表無比平靜，“其實是我盡力了，從他上了高中后莫名冷淡開始，我試過很多方法去改善，但結果還是這樣，所以現在就算放棄了也不會后悔。”

地庫昏暗的燈下，烏黑的瞳仁卻異常明亮，“云曦，只有沒盡力，才會憾。”

“如果真的喜歡，就主出擊，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傅云曦心底還是很，不聲岔開話題，著的臉道：“別告訴我你和二哥在一起，是你主的。”

沈聽月抬頭，頗有些驕傲地分心得，“是我跟他求的婚。”

傅云曦：“……”

果然，最好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的形式出現。

人不在這，腹誹，對哥本來的印象只有城府深，現在好了。

簡直是腹黑茶系加釣系的組合，純純一杯全糖黑茶，難怪把月月忽悠這樣。

提起傅硯初，的笑容不自覺溫和，“他給了我很多的勇氣，才讓我越來越淡然，也想通和釋懷了以前一些想不明白的事。”

傅云曦玩著鏈條上的金幣掛飾，半開玩笑道：“都是一家人了，分一點勇氣我用用不過分吧。”

佯裝拉開包，搭扣被力氣一帶，‘咔噠’一聲后自己敞開。

！！！

沈聽月要捂已經來不及了。

傅云曦怔了一瞬，淡定合上，意味深長地側頭，“月月，這勇氣確實多的。”

……

深夜。

傅硯初抱著沈聽月，聽碎碎念。

說起云曦和司珩，好像很關心，一張沒停過。

傅硯初間輕滾，“他們都幾歲了，談個還得別人教。”

沈聽月角微揚，“偶爾旁觀者的意見還是很有建樹意義的嘛。”

細數道：“上次我在你辦公室門口聽見許律師太太的聲音，差點就崩潰了，孩子心思敏，我當時也在想要不要問你，是司珩把我說通了。”

傅硯初低笑，“所以我還應該謝謝他？”

邊緣的被子有些落，他細心地幫忙拉了一下，呼吸了一瞬，“理論來說，需要。”

傅硯初彎，“依據誰的理論？”

沈聽月說，“我的。”

被人扣著的手微微收，邊想邊慨，“不過以后不會了，我會親自問你，今天云曦說我變得比以前清醒果斷，我還開心的。”

“阿硯，這都是你的功勞。”

傅硯初想起不久后的開標會，心里五味雜陳。

懷里的人毫無所覺，笑意盈盈道：“要不什麼時候給你頒個獎吧，你是我見過最會守護月亮的星星。”

片刻，他掌心攏在長發上了，“獎項是一直有效嗎？”

沈聽月水潤的眸再度泛起霧，“要看你表現哦。”

小聲補充，“不過作為預熱獎勵，今晚允許你再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