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遠不知何時也來了，站在幾步之外，臉蒼白。

＂苒苒……＂

賀岑州往前一步，擋在和來人之間。

姜苒沒有回頭，但繃的肩膀泄了的緒，轉就要離開。

＂等等！＂ 莫知遠快步上前，聲音發：＂我剛從公司出來，聽說你去見了向月天之后來了這里……＂

＂莫先生有事？＂ 姜苒的語氣疏離而冷漠。

莫知遠走上前，將一束白放在墓前，聲音哽咽。

＂我……我來看看宜莞。＂他的聲音哽咽，手指抖著過墓碑上的照片。

姜苒別過臉，不愿看這一幕。

＂現在知道來看了？現在裝深給誰看？＂

＂我媽活著的時候你在哪？被人害死的時候你又在哪？＂

莫知遠被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半晌才低聲道：＂對不起……＂

＂不必道歉，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我媽真相。＂

姜苒毫不留的打斷莫知遠的話。

莫知遠轉向，聲音沙啞:＂苒苒，我剛剛查了戴靜云這些年的資金往來……＂

＂所以？＂

＂確實和向月天有聯系，而且……＂

莫知遠深吸一口氣：＂我懷疑最近在轉移莫家的資產。＂

賀岑州挑眉，語氣中帶著嘲諷：＂莫總現在才察覺？＂

莫知遠苦笑：＂是我太蠢了。＂

姜苒冷笑一聲：＂莫總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同你嗎？＂

＂不，我是想告訴你，我會理好戴靜云，你母親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

莫知遠突然抓住的手，眼神懇切，姜苒猛地回手，＂不必了，我自己的仇，自己報。＂

轉要走，卻又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開口。

＂莫總還是小心點吧，戴靜云能害死我母親，就能對你下手，最近和周遲走得很近，正在謀吞并程家。＂

莫知遠猛地抬頭：＂周遲？＂

＂對。＂

莫知遠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亮，＂苒苒，你……還關心我？＂

姜苒別過臉，不愿別人看見復雜的表，＂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手上，尤其是你……畢竟你是我媽過的人。＂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莫知遠心里。

他跪在墓前，額頭抵著冰冷的石碑，肩膀劇烈抖著，＂莞莞……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兒……這次我一定……＂

＂我不是你的兒。＂ 姜苒聽不下去了，轉就走。

賀岑州快步跟上，在拐角握住冰涼的手，只留下莫知遠一個人站在墓前，背影佝僂。

離開墓園后，賀岑州輕聲問：＂接下來去哪？＂

姜苒著遠的山峰，突然說：＂去寺廟吧。＂

＂寺廟？＂

＂嗯，就是那座……＂ 頓了頓，沒有明說，但賀岑州立刻明白了的意思。

那座曾經刻有詛咒的大佛所在的寺廟。

車子沿著盤山公路蜿蜒而上，窗外的景逐漸變得悉。

姜苒著窗外，思緒飄遠。

那座寺廟承載了太多回憶，有好的，也有壞的。

外婆曾帶來這里祈福，也曾在這里被詛咒……

而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故地重游一下。

＂到了。＂ 賀岑州停好車，牽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