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洲撿起這本雜志,翻了兩頁,笑得很無辜,“CDR集團的事,關我什麼事。我不得您干到八十歲,爹地,真的,您別不信。”
莊綦廷若是肯干到八十歲,那得給他分擔多重任啊。莊洲算盤打得很響。
莊綦廷冷笑:“你還想讓我給你打工,好讓你多點時間陪你老婆,是吧?”
莊洲:“我可沒說。”
莊綦廷坐在那把價值不菲的太師椅上,冷眸幽幽地注視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兒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阿洲,你用了私賬戶里一半的資金,別說你是要給薇薇買珠寶,什麼石頭要三百多個億?”
莊洲到這時才收起紈绔子弟的做派,站直了,語調也沉了下去,“爹地。”
“前段時間CDR的票價格浮異常,也是你干的。是薇薇讓你做,還是你自己做的。”莊綦廷著一把小金錘把一餅古樹普洱敲下來一塊。
莊洲:“與陳薇奇無關。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莊綦廷沒什麼意味地笑了聲,“我們和陳家是親家,你幫著你媳婦對付你岳父,傳出去了,你讓我和你媽咪怎麼做人?”
莊洲沒說話。
“陳董事長拜托我用監委會的人脈,要查價易是否有端倪,屆時查到你,你會被監委會傳喚約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
莊洲滾了滾結,冷靜地說:“查不到我。沒有證據。”
莊綦廷恨不得拿錘子錘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什麼,“我怎麼生了你!你明年三十歲了!”
“反正我是被你們生下來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和黎士。”
莊綦廷站起來,手里拿著那柄錘子,作勢就要砸到莊洲上,莊洲仗著自己年輕力壯,把錘子奪了過來,輕輕放在桌上,平聲道:“爹地,黎士最喜歡薇薇了,連帶著也最喜歡我,你不會不管我吧。”
莊洲自知玩的玩不過,只能玩一些損招。
莊綦廷不說話了,冷漠地盯著莊洲,對方居然敢嬉皮笑臉,“我是你兒子,你不保我保誰。不然媽咪會傷心,你也不想看著媽咪傷心吧。”
“……………”
“監委會那邊,您幫我,我幫您把黎士約出來吃燭晚餐。”
“……………”
“您都快六十了,還孤家寡人一個,我做兒子的都看不下去了,這樣,我和薇薇一起幫您把媽咪追回來,怎麼樣。”
莊綦廷讓莊洲滾出去,莊洲立刻滾了,一刻都不想多呆。
出來后,陳薇奇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聽到書房里靜很大,是不是爸爸生氣了。
莊洲摟著親了親,“沒事,老頭得相思病了。”
當天晚上,莊洲收到了來自莊綦廷的短信——
【這周末,就在你那個餐廳,把你母親約出來。不要說是我。】
莊洲嘲笑地回復一個OK。
周末過得很快,新的一周來臨。陳薇奇起了一個大早,收拾妥當后,八點準時來到CDR總部大樓,地庫的VIP區停滿了各種豪華座駕,
陳薇奇難得穿得這樣嚴肅,鴿羽灰的高定套裝著一種疏離,口的盾牌圖案針折出冷調的芒,從庫里南后座下來,高跟鞋踏出聲響,引來了不目。
“三小姐。”
“早晨,三小姐。”
一疊聲問候傳陳薇奇耳中,微笑地打招呼。
今天是投票的日子,集團所有東都到場,無法親臨的也派來了法律代表。
陳薇奇在人群中看見陳心棠,對方倒是穿得鮮艷,水綠的西裝讓人看了心好。
陳心棠看著陳薇奇遠遠走過來,打算避開,沒想到陳薇奇主和打招呼,“子不錯,Emily。”
陳心棠想到前段時候集團里的風言風語,其實明里暗里地暗示過陳烜中,可這種事暗示多了,陳烜中只會覺得是在挑撥離間。
“你看上去心不錯,是有什麼喜事嗎。”陳心棠故意問。
陳薇奇無所謂地笑了聲,“能有什麼喜事,只希這次投票順利就好。”
“當然會順利,反正是走個過場,爹地是主席,大哥是副主席,就看你這次能不能進執行委員會。不過家姐新婚燕爾,也不想工作太多太累吧。”陳心棠笑容很溫,“家姐比我幸福多了,聽說莊家都喜歡妹妹仔,家姐若是能給莊家生一個小孫,地位穩固,榮華富貴肯定之不盡。”
陳心棠一想到自己被婆婆各種暗示生孩子,心就有些煩躁。
陳薇奇也不知是笑還是氣,這人真是沒別的招了嗎,居然拿生孩子來說事。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電梯,其余的東都知趣地等下一班。
陳薇奇高跟鞋踩出清脆的聲音,金屬門闔上,微笑著說:“聽說鄭老太太天天念叨著想抱孫子,那我就祝愿Emily早日生下鄭家長孫,地位穩固,榮華富貴肯定之不盡,屆時也不用來爭Terira這三瓜兩棗了。”
陳心棠哽了下,氣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來到會場,眾東都落座,陳薇奇坐在第一排。沒多久,陳烜中和陳北檀一前一后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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