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回來,已經是元旦前夕,年之夜,云琰陪著向晚一起在家里年。
云琰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連向晚都不打趣他,“是被珠寶耽誤的廚師,菜燒的比我燒的都好。”
因為爸爸坐的航班失聯,云琰的媽媽承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患上嚴重的抑郁癥。
年的他又跟著外婆相依為命,外婆獨自一人撐起公司,整天忙得不著家,云琰八歲起便開始住寄宿學校,一個星期回來一次。
從小獨立,洗做飯他都會,自然不是那種來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公子。
他從不認為做家務是人的專利,和向晚結婚這三年,也知道自己放不下前任,他從來沒有以那種大男子主義的語氣,去貶低向晚,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向晚說過。
聽著云琰敘述的小時候的往事,向晚遞過他手中的一盤豆角炒,放在餐桌上。
也是慨良多,“這麼一說,你我年都不幸,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現在更不想知道,因為我需要的時候已經過了。”
云琰端上來最后一道砂鍋鴿子湯,拿過勺子和碗,親自盛了一碗湯給向晚,“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親人。”
一桌子可口的飯菜散發著熱氣,向晚到萬家燈火下的溫馨與自在,“聽說你媽媽要回來了。”
云琰拿過82年的拉菲紅酒,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知道向晚最近不舒服,在吃藥,問得了啥病也不說。
向晚不肯說,云琰也沒有一問到底,起走進廚房,將破壁機剛打好的玉米倒在玻璃杯里,親自遞給向晚。
“我知道家里就一直是我們兩個人在住,突然多了兩個人你有一點不習慣,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實在不行咱們就搬出去。”
向晚拿過玻璃杯喝了一口玉米,“難為你事事替我著想,為了你我也不能讓你為難呀,我會和媽媽好好相。”
吃過飯過后,兩人一起上了頂樓,看煙火璀璨。
煙火時而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時而又歸于黑暗,向晚著寒風凜冽,從耳邊呼嘯而過,不自覺地靠在云琰的肩頭,自有一番寧靜縈繞在心頭。
云琰與向晚依偎在一起,共看人間煙火,他眼眸里倒映著煙火的璀璨,“這是我今年看過的最燦爛的煙火,答應我每年都陪我一起年,不許再離開我。”
向晚頗為容,“是麼?你如今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其實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而已。”
結婚這三年,只有今年才陪他一起年,往年他都是陪著安璟玉,向晚心里明鏡似的。
煙花迅速將天空炸七彩斑斕的,猶如一的柳條,被風吹散,云琰看向的眼神是說不盡的溫。
不是因為今晚的煙花有多燦爛耀眼,而是看煙花的人與以往有所不同。
云琰很喜歡和向晚的相,忍不住想去探究想去了解。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
還是要看和誰相的最舒服,最融洽。
第二日,云琰與向晚回了云家老宅,陪外婆一起過元旦。
保姆恭敬地上前迎接,“爺,夫人,老夫人剛剛還念著你們呢。”
雖然這兩日天氣晴朗,天空藍得一貧如洗,可氣溫依然冷得很。
從口中噴灑出來的白氣散在空氣里。
云琰側頭看著邊的向晚,那一刻日穿在眼底,凝一抹溫的芒。
仿佛要照進的心房。
所謂的慕之,就是他向那一眼的心而自然。
眼里皆是彼此的影子,再也沒有了世間的風聲擾擾。
向晚竟有些癡迷現在的時,歲月靜好。
哪怕是一場短暫的夢,也不要醒來……
云琰握住向晚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即時默契的角上揚。
一同走進云家老宅,新中式古典風的別墅映向晚的眼簾。
院子里假山環繞,用鵝卵石鋪的石子路直通大門口,左右兩側的梅樹枝條上掛著幾朵,紅的梅花開于枝頭,添了幾分喜慶之。
向晚深吸一口氣,頓時梅香四溢。
喜歡這種覺,清寒徹骨只需稍稍分辨,便能時刻提醒自己。
梅香一縷清淺,便是人世間有的。
喜歡梅花不與桃李爭艷的節氣,百花凋零時,臨霜而開。
可惜人的品格做不到如此骨骼清奇。
天地孤清,把兩人的影子扯得支離破碎。
“外婆……”云琰與向晚異口同聲。
云老太太抬頭去,只見兩人一同走了進來,臉上的歡喜之掩飾不住。
“你們終于來了,要不是過元旦,你們都把我這老婆子給忘記了。”
云老太太笑容慈祥,目不由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眼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許。
看著這小夫妻二人關系和諧,親無間,這老婆子也甚是欣。
也不枉一番心,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了年輕人的事也管不了。
向晚察覺到外婆異樣的眼神,連忙從云琰的手中回自己的手。
笑著走上前去挽住外婆的胳膊,向晚聲道:“我想吃外婆包的餃子了,這不的趕來。”
這一句話引得云老太太合不攏,手拍了拍向晚的腦門,“你呀凈哄外婆高興,晚上包餃子。”
向晚扶著外婆一同坐下,外婆又將視線落在一旁的云琰上,“你媽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國外那邊的醫生跟我說,這幾年的病控制的不錯,但不可再到刺激,不要再提起你爸爸的事。”
云琰略略點了點頭,克制住一個音節,“外婆放心,我心里有數。”
客廳正中央掛著一個大大的中國結,顯得格外的喜氣融融。
中午的時候,云琰與向晚陪著外婆吃了一頓團圓飯,溫馨而熱鬧。
云琰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要拿過旁邊的餐巾紙,此刻手機屏幕上彈出一條微信。
他用余掃視一眼,是安璟玉發來的,也沒太在意,微信的通知又連續震了三下。
向晚察覺出云琰臉上的異樣,不經詢問,“公司今天不是放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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