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安妮注意到周父如野狗一般朝自己沖過來,高分貝的尖聲響起,仿佛要將這家酒店天花板給喊破。
在場還有其他工作人員,酒店經理都還在,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周安妮橫沖直撞逃竄。
婚服曾是公主般的份象征,現在倒是為了囚服一般的存在,枷鎖重重。
很快,便摔滾到了舞臺上。
周父跟過來,將在手中的椅子高高舉起,臉上犯著滔天的怒恨:“賤貨,跟你媽一起去死吧!!!”
“不要——!!!”
危難之際,一道男人影撲到周安妮上。
沈耀祖以自己瘦弱的軀,生生挨了周父重重一擊。
“呃……”
幾乎是一瞬間,一強烈電流般痛傳遍四肢百骸,耀祖瞳孔驟,額頭青筋連起來。
周安妮見有人護住自己,馬上頭鉆進沈耀祖的膛。
周父見狀火更大了。
夫婦!
既然現在抱在一起,正好省力一起打死!
就在周父準備將椅子對準沈耀祖腦袋之際,寒征及時出現手勸阻。
“周先生,這里還有其他人在場,還請你冷靜些。”
周父認出他是閻霆琛的手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
周父因余怒未消,口劇烈起伏。
今日的事,閻家那邊都放狠話了,周安妮找死沒得跑。
與其自己打死,倒不如由著閻家他們去發泄,說不定發泄過癮了,周家到的牽連會些。
于是最后,周父放下手中的椅子,怒著氣對周安妮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母倆不再是周家的人,是死是活都跟我們周家無關!”
“不要啊——”
周安妮無,立馬推開因護而被砸傷的沈耀祖,當場跪趴到周父腳邊,雙手抱住周父的大。
“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會做糊涂事了,……”
在周安妮狼狽跪地,含淚乞求周父原諒時,寒征將視線落到了不遠的阿彪。
于此時,阿彪走到周媽媽蹲下,仔細探著鼻息。
隨即他又抬起頭與寒征對視,朝著他輕搖了搖頭。
周媽媽死得很徹底。
寒征表冷靜,視線重新落回到周安妮這邊。
周安妮乞求失敗了。
周父一腳踹開,發泄似在這個毫無緣關系的養上瘋狂踐踩,伴隨著大量的辱罵和唾沫。
直到寒征再次幫忙勸阻,周父這才帶著懷孕的人離開。
周安妮像是遭凌辱一般癱倒在地板上,頭發散,婚服被撕毀,蒼白的面容鼻青臉腫。
而平日里慣會笑的一雙眼睛,現在也失去了一切彩,雙眼潤,麻木空看著天花板。
完了。
現在一無所有了。
歸到底,都是沈耀祖這個賤男人害的。
這種人,當場殺他一萬次,也無法彌補他對自己所造的傷害!
可是養父母不要了,周家從此再無周安妮小姐。
閻家敵對。在場所有人都指責,對厭惡……
現在除了沈耀祖,好像沒有可依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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