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梔的鼻腔倏然酸。
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襲嘉洲的話,因為此刻大腦同樣很。
不可否認,確實對閻霆琛的舉有過心。
但如果閻霆琛和襲嘉洲非要二選一……
想,應該還是會選擇襲嘉洲。
就像襲嘉洲所說的,他們互相了解著,喜歡著,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養父要是沒有出事的話,他們現在早就為了男朋友,談著一段健康快樂自由的。
或許一切水到渠,他們還會步婚姻的殿堂,過著平淡卻安穩的幸福生活。
跟閻霆琛是不可能的,本來就是差錯捆綁在一起。
既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算可以確定,不會放任自己淪陷,會保持著清醒,有天終會離開閻霆琛,心里還是喜歡著襲嘉洲……
這些事。
但也不會跟襲嘉洲說。
于是盡數的話便化為了一句:“對不起。”
愿他怨自己,恨自己,也不希他為了自己……
再一次耽誤他的前程。
道歉的話語落在襲嘉洲耳中,心里的傷口被挖得更大了,鮮汩汩流出,連帶紅了眼眶。
他后悔問這些了。
偏執真是一個壞行為。
明明可以裝傻,卻要聽說傷自己的話。
氣氛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雙方面對面坐在一起,互相紅了眼眶。
季云梔咬了下,率先打破這沉默且悲傷尷尬的氣氛。
站起,再次說了聲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襲嘉洲出聲,便已經轉要走。
“梔梔——”
襲嘉洲忽然住了。
季云梔下意識定住腳步,但沒有轉過。
后傳來男人的聲音:“如果做不了人,可不可以……暫時先做朋友?就像之前,我們遭家長反對那樣。”
“倘若下次有機會再見面,我們就大大方方打招呼,你不要再躲著我了,好不好?”
他紅著眼眶,注視著微的影,低聲下氣地再次詢問:“好不好?求你了。”
在襲嘉洲看不見的地方,季云梔眼淚掉得洶涌。
走了。
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襲嘉洲明白了的意思。
的意思是——不可以。
他們之間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一滴淚從襲嘉洲眼眶掉落,視線不經意間看向季云梔沒有吃完的碗。
剛才他總共給剝了七只蝦。
而的碗里——
現在仍舊是七只蝦。
男人呵笑了一聲,話語伴隨著眼淚落下,“季云梔,你好狠的心。”
因為養父,拋棄他。
現在又因為閻霆琛,第二次拋棄他。
電話正好響起,來電人正是襲母。
“兒子啊,你還在忙嗎?你明天過壽,你記得趕回來參加家宴。”
“好。”襲嘉洲乖巧應著話,又忽然說了句:“媽,您上次給我介紹的那個孩子,我同意了。”
襲母欣喜不已,“哎呀,你終于想通談了!太好了,太好了……”
-
從餐廳準備回到酒店。
季云梔一路上不停平復著緒。
等到了房門口時,潤的紅眼眶已經差不多恢復了自然。
“滴——”
房門卡放在門把應。
門打開,推門進去,一眼就看見閻霆琛不知何時出現,面沉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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