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季云梔是被酒店服務給醒的。
由于昨晚太過于晚睡,早上坐在餐位上都是雙手撐著額頭,睡意朦朧到專屬管家離開,這才稍微恢復清醒。
昨天晚上跟閻霆琛演了一場戲。
導演閻大總裁要求演決裂——劇是接不了他跟周安妮訂婚,自己當小三,哭著跟他大吵一架以后離去。
隨后他追出來,兩個人再次劇烈爭吵。
怒意上頭狠狠扇了他一掌,拿著東西對他又摔又砸,后面還搶他的槍,自殺要挾他放自己離開。
那一幕,正好落到前來找閻霆琛的福伯眼中。
閻霆琛演戲起來特別的真,說話特別刺激人。
當時被他刺激到戲太深,從生日宴離開沒有回寒征所安排的別墅,而是住進了酒店,回來便撲在床上痛哭一場。
到了現在,才從戲中徹底走出來,桌上的早餐都來不及吃,而是打電話給了閻霆琛。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伴隨著男人有些沉重的呼吸。
季云梔察覺到不太對勁,輕蹙了蹙眉頭,話到邊的關心改口問了句:“閻霆琛你在干嘛?”
“剛運結束。”那邊回應。
他確實有早起運的習慣,季云梔聽信了,哦了一聲轉問他手臂上的傷口,語氣略帶歉疚,“我昨天不小心把你手臂弄流了,你有沒有讓醫生幫你抹藥呀?”
“嗯。”
“真的?”怎麼有點不信。
男人輕笑一聲:“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得知他沒事,暗松了口氣,跟著問起了周安妮的況。
閻霆琛避重就輕:“酒杯碎片全拔出來了,有周家和閻家醫生幫忙照看著,死不了。”
季云梔聽聞抿了抿,再次問起其他話題,再次關心著他:“那你呢?你有沒有被你父親為難?”
之前就聽管家說過,閻父比閻霆琛更加緒晴不定,手段狠辣,而且經常責罰閻霆琛。
別的不害怕,現在就擔心閻父問罪,閻霆琛替自己攬罪還瞞著。
那頭輕了一聲,笑著說:“沒有。老頭子昨天有公事先走了,讓我大哥來理這件事,他裝模作樣問責我幾句管好你,也沒有罰。周安妮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已經結束了。”
“可是……”
季云梔還想問什麼,男人搶先出聲打斷,刻意轉移話題:“酒店住得還習慣嗎?”
功被轉移話題,下意識嗯嗯點頭:“這里酒店房間好奢華,管家還有其他人服務態度也很好。”
“嗯。”閻霆琛:“那你吃早餐了沒有?”
季云梔看向桌上紋不的早餐盤,乖巧回應:“剛準備吃。”
“那先吃吧,別肚子。”閻霆琛沉聲叮囑:“接下來換我演戲,你乖乖的,沒有什麼事不要出酒店,以免遇到危險讓我擔心。”
“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點了點頭。
“乖。”
通話結束。
臥房空氣里飄散著濃烈腥氣味。
和季云梔通電話的閻霆琛仿佛耗盡了力氣,臉上的溫和緒散去,口因疼痛而微微起伏。
“啪嗒——”
手機掉地。
男人抓手機到泛起青管的手,此刻無力向下垂,額頭沁出冷汗,赤的上半一片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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