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走遠的閻霆琛接聽了寒征的電話。
電話里,寒征向他仔細匯報鄒先生出現的目的,以及真實份。
閻霆琛聽完瞇了瞇眼,腳步慢了下來。
他想起來了。
遭他親自審訊的那個殺手說,就是那個人派他來的。
可是那個老男人為什麼要殺了自己?
男人在腦海里迅速回想,閃過種種可能,很快就猜了出來。
前年德翼和他的企業簽下了對賭協議,算算時間,一周后就是協議到期了。
但之前他看了他們企業的收益,明顯沒有達標對賭協議里面的條款。
就因為這事,他想暗殺自己,也好不用支付一百多億賠償和轉讓權?
可笑的法盲。
寒征詢問:“三爺,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閻霆琛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十倍還回去啊。”
通話結束,閻霆琛也回到了車。
丹尼爾已經在車等候許久,見他上車,立即匯報兩件事。
第一件事,他說:“老大,基地里的醫生說那個殺手傷得太重,可能不過今晚。”
人命關天的事,閻霆琛表平靜,“隨便。”
死就死了。
本來說要他活命就是個借口。
丹尼爾點頭,迅速說起第二件事,“我查到周家那千金這幾天要來E國,估計會來找老大你。”
說到這,他忍不住八卦好奇,“老大,周安妮有周家這一份當護符,我們肯定不好殺。并且我還打聽到,閻家老爺子那邊已經在找大師看訂婚時間,所以你真的要跟其他人訂婚嗎?那你現在這位現任怎麼辦?”
丹尼爾八卦起來就沒完沒了,把閻霆琛都搞得不耐煩了,直接讓他滾下車。
最后丹尼爾只得灰溜溜下車。
閻霆琛接著吩咐主駕駛司機,“開車。”
司機語氣驚訝,“可是……”
話音未落,司機迎上一道冰冷狠戾的視線,嚇得他不敢多說,趕道歉開車走人。
這天晚上。
他們沒有吃上燭晚餐。
閻霆琛催促季云梔的時候,的工作忙得走不開,現在他們吵架了,工作卻在他走后的十分鐘就迅速收工。
下了班,季云梔跟艾米分開道別,照常到閻霆琛車停的地方走去。
但是并沒有看見車。
后來寒征開著一輛車出現,送回了古堡。
季云梔也是在這一刻終于意識到,閻霆琛生了很嚴重的氣,并且真的說到做到不管了……
不管怎麼樣,確實是失約在先。
所以路上車經過一家高檔的蛋糕店,便讓寒征停車,中途下車花了近一千塊買個四寸小蛋糕給他。
這家店貴得離譜,但是用料講究,注重高品質。
想,如果不是閻霆琛喜歡吃甜食,又需要跟他賠罪,真的不會花四分之一的工資買這麼貴的小蛋糕。
古堡。
季云梔拎著蛋糕進屋,管家卻說閻霆琛沒有回來。
又主打電話,一連打了十多通,他不接。
以前不管閻霆琛工作再忙,哪怕忙到半夜,忙到距離上班還有兩三個小時,他也會不嫌折騰回來,纏抱纏吻著,曰其名這是充電,只有這樣,他才會有力氣繼續工作。
因為覺得他會回來,所以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
從天黑等到天亮,中途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就這麼等了整整一夜。
閻霆琛始終沒有出現。
擺放在桌上的冰淇淋蛋糕,經過一夜已經融化得看不出這是蛋糕了。
*
一連兩天,季云梔都沒有看見閻霆琛的影,這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午休時間。
季云梔跟艾米在工作室附近的小吃店用餐。
艾米嗦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問道,“怎麼了寶,失了?”
“嗯?”季云梔正在用紙巾筷子,聽見這話倏地抬起頭,表懵懵的,“為什麼會這麼說?”
“你看看你,這兩天熬熊貓眼,工作狀態也不對,不是失是什麼?還好心姐出差去了,不然被看見肯定對你一通罵。”
“……”
季云梔還沒有說話,艾米自己又駁回猜測,“不對,你子的,真要是失肯定會大哭一場吧,估計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男朋友?……
季云梔聽見這個詞,腦海里驟然回想到閻霆琛那天晚上說的話。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給我個名分!]
他就這麼在意這個嗎?
季云梔思緒越想越,艾米沒聽見回話也沒有計較,低頭自顧著嗦。
吃到后面,開始吐舌頭,抬手扇風,“我靠不行了,好辣,辣得老娘覺像是被強吻了一樣,舌頭都麻了!下次我再也不點變態辣了!”
“……你要不喝我這個。”季云梔扯回思緒,順手將自己還沒有開瓶的冰紅茶遞給。
艾米辣勁上頭,也就不客氣接過喝了起來。
季云梔看著咕嚕咕嚕喝著,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忽然問出聲,“艾米,如果我說……我有男朋友,你會震驚嗎?”
艾米喝了一大半才擰瓶蓋,聽到季云梔問話出認真思想的表。
想了三秒。
“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而那個男人又恰好是你男朋友,說不定我可能會震驚一點。”
談對來說又沒有什麼稀奇的。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談過幾個傻前任。
季云梔握筷子,斟酌著語氣問,“那如果我說,我的男朋友是德翼公司總裁閻霆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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