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不到五點多,天亮了起來。
閻霆琛剛從健房運結束,熱汗淋漓地回到房間準備沖個澡。
季云梔也在這個時間點醒了過來,安安靜靜蓋被子坐在床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
男人眼神里充滿冷淡,一句話都沒有說,率先轉移視線看向別,然后單手掉上進了浴室沖澡。
季云梔聽著浴室傳來的洗澡聲,懵懵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多久,閻霆琛沖完澡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了。
男人手上還拿著一條巾,上半完全赤暴在空氣中,上沾滿不晶瑩的水珠,水珠從鎖骨緩緩落至實流暢的腹。
他一邊用巾水,一邊站到男士柜前挑選今日的穿著,全程看都不看一眼床上的季云梔。
季云梔也沒有說話,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
五分鐘后。
洗漱完畢。
季云梔走了出來,用手整理著凌的長發,別到耳后,出白皙的一張臉。
閻霆琛也已經穿好了子和襯,現在正站在床邊側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不遠的季云梔挪了一下角度,微微踮腳瞇眼看。
哦,原來他在整理袖。
還以為他在打電話來著。
短短幾秒,閻霆琛袖已經挽好了,現在又拿起扔在床上的一條深灰細條紋領帶。
見狀,季云梔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出聲,“需要幫忙打領帶嘛?”
男人仿佛沒有聽見的聲音,仍然保持沉默不語,甚至完全背對著的姿勢。
季云梔:“……”
他高就算了,還寬肩窄腰的,在這種完全背對姿勢下,本看不見,只得快步走近他。
他手上的領帶還拿著。
季云梔站到他面前,主手去拿,眼神卻小心翼翼看著他。
雖然他繃著臉沉默不語,但是都接這麼久了……知道,他這是沒有反對的意思。
季云梔心暗暗松了口氣,踮腳幫他打領帶。
下一秒又忍不住小心地問,“你稍微低下你尊貴的頭顱可以嘛?”
閻霆琛保持沉默,臉冷得要命。
但照做。
他微微俯了下來。
“謝謝。”季云梔說。
在認識閻霆琛之前,季云梔從來沒有為其他男人打過領帶。
認識之后,閻霆琛曾主教過幾次,但更多時候是他自己來的。他這個人力不是一般的旺盛,不管前一晚睡得有多晚,第二天還是會早起去運,運完洗澡完穿服就去上班。
今天季云梔難得也這麼早起,所以才有機會幫他打領帶。
但由于太久沒有幫他打領帶了,的手法很是生疏。
季云梔擔心自己生疏又慢,閻霆琛沒耐心要發火,所以主輕聲解釋著,還說,“我盡量快點,你別生氣……”
閻霆琛倒是沒有失去耐心發脾氣,只是眼一瞬不瞬盯著。
因為他上自帶強大的氣場,如此沉默盯著,季云梔無形間到一力,心里更慌了。
與此同時,男人忽然抬起一只手,虎口摁在脖子上,指腹不輕不重挲著。
季云梔背脊微微僵住,但沒有躲閃,由著他摁自己,眼神更加專注認真在幫他打領帶。
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聽話乖順。
為什麼呢?
因為在一哭二鬧三上吊各種刺激哀求下,閻霆琛最終還是退讓了,同意出去工作。
今天就是出去工作的日子。
報道時間是早上九點,但五點不到就醒了,心里既興又張。
然后,醒來就明顯察覺到閻霆琛冷淡的態度。要是以前肯定不會在乎,心里不得他對自己冷淡點,纏著煩最好。
現在不行。
閻霆琛緒晴不定,昨天答應了,今天未必也會答應。怕他反悔,又深知他喜歡自己的順從,所以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討好安著他,臉上完全不敢出一一毫要出門工作的開心。
是開心的那個。
閻霆琛是最不開心的那個,一張臉臭得好像季云梔挖他家祖墳一樣。
坦誠來講,他確實很喜歡季云梔的順從,也不是沒有看出季云梔這會兒在刻意討好著自己。
但基于養在籠子里的小鳥要出去了,他心里真的開心不起來半點。
不讓出去吧,這人就纏得他好煩。甚至他都懷疑里是不是塞了十斤火藥,每次說話他媽的就跟大炮發一樣,總能準把他搞得火冒三丈。
他們又不是沒有吵過架,吵就吵唄,煩就煩在之前幾天他們關系還那麼和諧溫馨,一夜回到解放前他真的不太想。
要是想調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就是順著,答應出去了。
讓出去吧,他更煩,煩得要命,煩得他現在看到這張清純又無辜的臉就來氣,煩得他現在就想掐死。
想到這,男人眼神兇戾,摁住季云梔脖子的虎口,在這一瞬間更加用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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