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幾天已經習慣了閻霆琛的好態度，現在他變回了原先兇狠的真面目，季云梔被他吼得一激靈，心臟不由得砰砰快跳了兩下。

氣氛僵了。

季云梔垂眸，“知道了，對不起。”

轉之際，鼻腔倏地酸，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用力地咬了下，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能哭，不能哭，沒有什麼好哭的。

一滴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手了，加快腳步出門。

從書房和閻霆琛談判失敗以后，季云梔就獨自窩在房間里。

臨近傍晚，古堡醫院那邊的一名保鏢找了過來，告知季云梔說的養父醒了。

季云梔便轉移了注意力，起去找了養父。

之前好奇疑的事還沒有問，要去問問。

和養父見了面，也不拐彎抹角，說起了聽見他打電話的事，詢問他和‘高升’、‘子君’的關系。

被詢問的養父先是一怔，隨即笑了笑，倒也沒有瞞告訴，“高升和子君是我的朋友。”

他先詳細說起高升。

“高升之前不幸出車禍遇難，我為他的朋友，在他遇難后幫忙贍養他的父母，但是他父親染賭，不停找我要錢……唉，你看看我現在都什麼樣子了，哪里有那麼多錢給他，所以當時氣上頭，才會讓我的另一個朋友幫忙傳遞那些話。”

季云梔靜默了幾秒，如實告知，“爸爸，我當時產生好奇的主要原因，就是我覺自己好像認識高升，但是想不起來。”

“是嗎？”養父淡淡一笑，很快又說，“其實在你很小的時候，高升叔叔就經常去我們家里面玩，當時你可能太小了，時過境遷，漸漸忘記了他的臉，只記住了高升叔叔的名字。”

季云梔想來應該就是養父這個理由，聽信點了點頭，跟著問，“那子君呢？”

“子君……”養父提起不比提起高升那麼輕松，安靜了好一會兒，空氣里才重新響起他的聲音。

養父避重就輕，“我們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后來因為一些事鬧掰了，沒有再聯系。一直以來，我都想跟和好，只不過拉不下所謂的面子。等后來我真的鼓起勇氣去和好，才知道已經死了，聽說死了很慘。這些年來，我一直很想知道兇手是誰。”

說到后面，因為緒過于激，養父還差點犯病，嚇得季云梔趕按鈴醫生護士。

……

好在季云梔按鈴及時，醫生護士們也趕來及時，養父沒有什麼大事。

因為這一出，季云梔都有點不敢多問了，怕養父再次刺激。

養父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繼續主跟說了一些事。

季云梔中途話，語氣試探地問：“爸爸，那您知道閻霆琛的母親是誰嗎？”

“誰呀？”養父看起來有點不解，“我們不是在講子君嗎？怎麼牽扯到你男朋友的母親了。”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季云梔笑了下，避開養父的目。

看樣子養父并不知道閻霆琛母親就是他朋友子君。

也是，養父不是說他們之前鬧掰了嗎，他不知道閻霆琛母親嫁給閻父，生了閻霆琛，這也很正常。

那麼一切是自己多想了。

之前還從管家口中得知了子君夫人的事，知道是自殺不是他殺，而且自殺原因很可憐。

季云梔不知道該不該多跟養父說這件事。

但想了想，還是先假裝不知道吧。

說子君夫人死的時候養父反應就那麼大，險些犯病，要是知道是自殺肯定更會不了的。

養父后面也笑了笑，說，“傻孩子，既然好奇疑，當時就應該第一時間推門問問才是。”

季云梔看著養父從容的笑容，心里這下更加確信是自己多想了，嗯嗯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好奇想問的嗎？”養父追問。

季云梔搖了搖頭。

“那好。”他說，“該換我來問你問題了。”

聞言，季云梔表有些茫然，“問我？爸爸，我沒有瞞著您什麼事呀。”

好吧，好像確實有幾件，而且大部分是關于閻霆琛的。

腦海里想到閻霆琛，季云梔臉上好不容易出來的笑容又不自覺收了起來。

養父將臉上表變化盡收眼底，面上是溫和的笑。

“醫生護士們走了，現在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們父，有些話我就直接問了。”養父問，“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季云梔沒能及時掩飾住驚訝的神，甚至口而出一句，“您怎麼知道的？”

“這還不簡單。你看看你，眼睛紅得跟只小兔子一樣。”養父語氣逐漸擔憂起來了，“梔梔，你跟爸爸說實話，你們為什麼吵架？”

季云梔尚未開口，閻霆琛電話先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