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目落在溫琪琪正在通話的手機,“你在跟誰打電話?”
溫琪琪尚未從欣喜中反應過來,他這麼一問,也就自然而然說出口:“是宮尚鈴。”
此話語一落,電話里的宮尚鈴嘖了一聲,接著掛斷電話。
溫琪琪遲鈍地反應過來,整個人僵站在原地,結結找著借口想要彌補。
兩個人靠得近,電話音量又放到最大,所以閻霆琛自然能聽見宮尚鈴的“嘖”聲。
溫琪琪以為的是,宮尚鈴這聲是不滿暴了們是朋友關系。
閻霆琛卻心知肚明。
他搶了宮尚鈴的項目,這個消息已經傳到那邊了,所以肯定又不爽在報復著自己。
能夠威脅到他的也就只有季云梔。
而現在季云梔被他囚在古堡里,宮尚鈴本不著,于是只能從溫琪琪這邊下手,知道他這幾天在跟季云梔吵架,教趁虛而。
如此,溫琪琪最近反常的溫行為也就說得通了。
溫琪琪還以為閻霆琛在聽著自己的解釋,最后著急地道:“霆琛,你要是不喜歡我跟見面,那我以后都不再見了,你別為了生我氣好嗎?”
“沒必要。”男人自顧帝王般坐在沙發上,毫不在意,“你跟誰玩就跟誰玩。”
他又不是對誰占有都那麼強。
而這時,會客室的門再度被推開,楚曦奉命拿著一瓶酒和杯子進來。
閻霆琛只是說拿杯子,也沒有說拿幾個,想到溫琪琪也在這兒,于是便拿了兩個。
酒瓶和酒杯放在桌面上,楚曦正要倒酒,溫琪琪忽然沖說話:“你先出去吧,這里給我。”
好不容易讓霆琛主找一回,心里自然不希有人來打擾。
楚曦則是抬頭看向閻霆琛。
男人冷淡地點了下頭,這才起,兩手空空地走了出去。
門外。
楚曦剛把門關上,回頭就看見了丹尼爾過來。
小聲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餡了唄。”丹尼爾以為楚曦問的是寒征那件事,“老大已經知道我們聯合起來騙他了。”
“啊?”
楚曦錯愕地發出聲音,回過頭看了眼會議室,隨即抓著丹尼爾遠離會議室談話。
“那怎麼辦?閻總是不是很生氣,所以不打算停罰寒征?”
丹尼爾搖頭,“老大這次寬容大量,不計較,寒征沒事,估計沒多久就會主來聯系你了。不過我有事。”
楚曦一臉不解看著他。
“老大知道我撒謊也懲罰我,讓我去挨三百大板。”丹尼爾重重地嘆口氣,苦惱地撓著腦袋。
前面為了讓演戲真,他還主加了戲份,就在老大說要停罰寒征的時候,他還擺出一副還在跟寒征作對,說老大菩薩心腸,不應該放過寒征。
沒想到啊。
喵的,老大還是識破了他的詭計!
丹尼爾一副又氣又無可奈何的表。
楚曦默默瞧著,過了幾秒才出聲:“不然我去跟閻總求求?”
“得了吧,你又不是老大的人,求沒啥用,只會讓我挨更重的罰。”丹尼爾擺手,再說:“還好你剛才溜得快,又是人,不然老大肯定連你也一起罰。”
剛才進去送酒,閻總都沒有提這事,還以為真的蒙混過關了。
現在丹尼爾這麼一說,脊背陣陣冒出冷汗。
事已經發生了,丹尼爾也說去求沒用,楚曦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莫能助地看著他,“對不起,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
丹尼爾自認栽。反正這件事過后,他之前欠寒征的一顆子彈恩就徹徹底底抵消了。
“不過,溫小姐和閻總又是怎麼回事?”楚曦遙指了下會客室那邊。
剛才其實并不是想問寒征的事,而是問這件事。
丹尼爾順著的話看了眼會客室,想起辦公室老大的沉默不語,搖了搖頭,“不知道,老大的心思誰都猜不到。”
會客室。
楚曦還沒有來得及倒酒就離開了,閻霆琛傾向前正要自己倒酒,一只細的掌心忽然住他的手背。
男人抬眼,溫琪琪卻對著他出一個溫的笑意,“我來吧。”
“嗯。”
他沒阻攔,應完便將手了回去。
兩個玻璃杯,酒先倒在擺在閻霆琛面前的那一杯,五分滿,杯中還發出細微的氣泡聲音。
倒完,溫琪琪正要第二杯倒給自己,這時忽然聽見閻霆琛的聲音,“你酒量不好,倒點。”
溫琪琪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然下一秒卻又聽見他不冷不淡說了句:“省得等下醉酒繼續說糊涂話。”
“……”
說的是之前在雨幕中訴說自己多年來的意那事。
溫琪琪眼中掠過一抹尷尬,但也很聽話地給自己倒酒,大概只有三分滿。
倒好,主端起杯子跟閻霆琛杯。
酒杯相發出清脆的聲音,溫琪琪剛抿了一小口,余瞥見閻霆琛兩三口便把酒喝完了,然后杯子放回桌上,臉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
按理說,溫琪琪看見他如此臉應該問的,可聯想到這幾天的事,心里很快便意識到他百分之百是因為季云梔而不開心。
宮尚鈴教過,如果發生這種況最好不要多說多問,如果他愿意說,他自然會開口,就當個傾聽者,然后適當溫安。如果他不說,那就安靜陪他就好了,陪到后面他自然就會說了。
所以心里謹記著宮尚鈴的教導,沒有多說,沒有多問,只是沉默幫他重新倒了一杯酒。
一杯接著一杯。
屋子里安靜到只有倒酒的聲音了。
只是眼看閻霆琛已經喝了第四杯了,溫琪琪忍不住擔憂出聲:“霆琛,我知道你酒量好,但還是喝點吧,喝酒傷。”
聞言,男人呵笑了聲。
他突然想到以前做的那些傻事。
每次跟季云梔吵架,他都要把自己灌酒,三分醉演出七分。
只有這樣子,他才能放下所謂的自尊心去求和,讓多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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