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圈子說大不算大，說小不算小，凡是跟閻霆琛這邊過手的，幾乎都知道他有一群很厲害的手下，其主要特征是他們上都有黑蛇的紋圖，并且只聽命于他。

這群人便是從閻霆琛組建的基地里出來的，常年著殘酷的訓練折磨，直到有天夠達到為閻霆琛手下的資格。

基地里也相對應有著數十個地牢，空間閉，隔音一絕。

不人曾經犯錯事在這兒過懲罰。

寒征現在就被關在這里的其中一間。

003號地牢里，寒征喪失了平日里的沉穩，現在頹坐在水泥地面上，角有著淤青，一只手的指甲里滿是干涸，近乎于暗黑的痕，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難堪。

門打開。

幾聲不一的腳步聲傳寒征耳中。

他耳朵輕微地了，緩緩抬頭。

看見當中的一個人，寒征手抖著撐在地板上，艱難地單膝下跪，“三爺。”

閻霆琛面冷峻，后除了跟著一個丹尼爾，還有兩名手下。

其中一個手下找來了一張椅子讓他坐著。

男人落座，視線并不看寒征，而是把玩著手中的糖盒，漫不經心地問了句：“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寒征低了低頭，因上的疼痛臉蒼白，說話虛得近乎只有氣音，“知道。”

上次他將季云梔從醫院接回古堡的路上，他從那里知道了很多。

后來目送季云梔離開的那個時候，他的心臟無故震痛了下。

那不是因為心疼季云梔，而是因為一種玄學。

每次自己即將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他的心臟總會發出震痛的訊號提示。

后來丹尼爾來找他，更加驗證了這個玄學。

閻霆琛也不想跟他多扯，直接冷冷發問：“你都替季云梔瞞著我什麼。”

一開始，他著寒征去查那個打電話過來，開口季云梔“渺渺”的男人。

后來他總覺不太對勁，于是又派了丹尼爾相同的任務。

結果證實了寒征的匯報有。

寒征跟隨他多年，論能力，心思縝度各方面都比丹尼爾出些。

而這次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份調查，沒道理丹尼爾能查出的訊息，寒征竟然查了。

除非就是他在背地里替季云梔瞞一些事。

想到這，男人眼底漸漸滋生出戾氣。

事到了這個地步，寒征也知道自己替季云梔瞞不下去了。

“跟氏集團的爺璟煊是認識的，還是從小就認識的。”

“一直在籌謀離開您的計劃。”

……

寒征全盤托出季云梔的。

最后，他說：“手上藏有一張五百萬的支票，之前我奉命去臥室取的相機，然后無意間看見的。”

“也是在那個時候，你開始幫季云梔瞞著我？”

寒征抿了下，頭低得更低了，“是。”

話音剛落下，閻霆琛周揚起怒意，起直接一腳踹向他。

寒征本來就傷重，被這麼狠狠一踹也毫無招架。

他的撞在堅的墻壁上，眼前頓時一黑。然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時，在重力和墻壁的彈力作用下，他的重重地摔回地面，發出“砰”沉悶聲響。

接著，“噗——”

腥甜的熱涌上口，寒征當即吐出一口粘稠的水，痛得面目扭曲，只覺五臟六腑散得一塌糊涂，心臟都有一瞬間驟然停住了。

旁觀審訊的丹尼爾看到這幕悄悄吸了口氣，忍不住抬手了自己的后腦勺。

還好還好，他乖得很，沒被老大踹。

事還沒有結束。

閻霆琛又一腳踩住他的心口位置，鞋尖狠狠地碾著，冷笑道：“怎麼，看上我的人了是不是。跟了我這麼多年，到頭來幫背叛我？”

“沒……沒有，三爺……”

寒征惶恐，氣息虛弱至極，“三爺……當時我發現那張支票沒有第一時間報備，是因為您那段時間跟頻繁吵架，我擔心那張支票會讓你們關系更加惡化，所以才會擅自做主……”

男人笑著打斷他的話，笑得令人心，“這麼說，我還要跟你說聲謝謝咯？”

“不是……我……”寒征艱難地搖了搖頭，想說的話到邊又變了其他，“對不起三爺，是我的錯……我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閻霆琛沒有回話。

倒是觀局的丹尼爾表微妙變了變。

他們當中誰都清楚得很，敢背叛老大的人下場都會很慘。

丹尼爾一開始確實只是來看熱鬧的，順便想著等審訊結束好好嘲笑他一番，可現在意識到事好像遠超他想象的嚴重，寒征會有死的可能，到底還是忍不住為他出聲求。

“老大，寒征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他對你向來忠心耿耿，背叛誰都不可能背叛你啊。”

“整件事就跟他說的一樣，他只是單純不想看見你和那位惡化，再說了，這件事的主要過錯方是……”

還未等丹尼爾把話說完，男人要殺人般的寒冷眼眸一轉來，丹尼爾立馬噤聲不敢繼續講了。

氣氛抑到了極點。

后來，閻霆琛松開寒征轉就往外走，什麼代都沒有。

里面的兩名手下有些懵，不詢問丹尼爾接下來該怎麼辦。

丹尼爾撓了撓頭，看向寒征時幾次言又止。寒征比他更清楚該怎麼理。

此時此刻，寒征躺在地板上已經痛到沒有力氣起了。

這種況下他本該保留點說話的力氣，但還是出聲道：“按照基地里的規矩來。”

死不可怕，生不如死的折磨才是。

他跟在三爺邊最久，最清楚他的脾。

如果三爺沒有明確代要他死，也沒有吩咐放他出地牢，那也就代表著他要繼續承擔犯下的過錯，直到三爺喊停。

手下們聽見寒征的話，面猶豫地對視了一眼，目再次看向丹尼爾。

“看我干什麼。”丹尼爾聳了下肩，一臉無辜，“既然寒征都這麼說了，你們就照做。不過現在先去給他找個醫生治療下，好歹讓他接下來有命刑，別真的死了。”

“是。”

兩名手下異口同聲。

*

夜濃墨。

一輛跑車在空曠的公路上極速狂飆。

閻霆琛單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耳邊不停地回響著寒征坦白的那些話。

字字句句，好比一把把無形的刀剜他上的。

原來啊。

原來，一直在想辦法離開自己啊。

男人眼睛紅一片，神鷙至極，“不知好歹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