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煊幫回憶著以前的事。
“小時候我遭遇綁匪綁架,逃出來時奄奄一息,眼睛也失了明,是一個孩在雨天路邊救了我,而那個孩就是你。”
說起這點,他的眼眸溫極了。
“后來,警方和我的家里人找到了我,當時我第一想法就是想讓你跟我離開,但他們說,我待著的地方是廢棄工廠,附近渺無人煙,本沒有什麼小孩,只有我一個人。”
“我跟你相了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存在,可警方找遍了附近都沒有你的影,那個時候我想你應該是故意躲起來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做,但我始終沒有放棄找你。”
他頓了下,低眸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如此,一找就是十多年。”
季云梔聽完先是驚訝,漸漸變得疑。
驚訝原來兩個人關系并非什麼男關系,而是救命之恩的關系。
而疑的卻是一個問題。
季云梔追問:”按照你這麼說……當時我們在醫院重逢,我覺得你很悉,并且主詢問你說我們是不是認識,可你卻表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現在又認為我是渺渺?”
對于這個問題,璟煊安靜了足有十幾秒,這才緩緩解釋起原因。
“那年我失明,看不見渺渺你的容貌,只能靠著和你聊天過的容在茫茫人海里尋找。”
“你說你的名字渺渺,長大以后,我就照著這個名字去找,后來我跟你在你家見面,我又看見你跟當年的行為習慣一模一樣,離開之后我也讓人調查了你的家庭背景,結合你失過憶,我突然想到,也許,渺渺并不是一個真實的姓名。”
“等等。”季云梔輕聲打斷:“行為習慣?我當時也沒有在白洋房里做什麼吧?”
“還記得你送我吹哨嗎?”
季云梔表有點懵,“記得,怎麼了?”
“當年的渺渺,也很喜歡給哨子穿'服',而且在我失明的那期間,我很沒有安全,很依賴你,譬如你有時候跑遠了,我會心慌害怕,你得知以后,就給我安排了兩個哨子,你一個我一個,每當你走遠的時候,你就會時不時用吹哨子這種方式告訴我,你一直在。”
季云梔聽明白了,卻還是有些顧忌。
“僅僅憑借哨子,就認定我是渺渺,是不是太過于隨意了?”
璟煊放下茶杯看,“你的意思是?”
季云梔抿了下,說:“這個世界上十幾億的人,一個人的好行為習慣再怎麼小眾,也絕對不會是獨一無二的那個。”
“是。”璟煊認同的話,卻又說:“但我覺得,99.99%的可能,你就是渺渺。”
季云梔還沒有接話,他給出三個理由。
理由一,他說:“渺渺跟我同齡,只比我小幾個月,而你的生日月份跟渺渺生日月份一樣。”
理由二,他說:“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你的行為習慣跟渺渺一樣。”
理由三。
“當年我失明,但是你并沒有失明,可以看見我的容貌。可能因為你失過記憶,不記得我了,可是在醫院見面那一次,是你主住了我,問我說我們兩個人是不是認識。”
他握了下溫熱的茶杯,一字一句地說。
“渺渺。”
“就算一切都是巧合,那麼,我你渺渺的時候,你口而出璟煊哥哥那一句,也是巧合嗎?”
季云梔言又止,“我……”
“這些不是巧合。”璟煊眼眸如水般溫,“是注定。”
“注定我們哪怕失散了,你失憶了,我們也還是會遇上。”
季云梔安靜無聲地呼吸著,思緒一時之間有些復雜。
在看來,璟煊的分析都很合理。
當年的渺渺,就是現在的季云梔。
如果不是渺渺,腦海在回想零碎的記憶,想得最多就是“渺渺”、“璟煊哥哥”。
可好奇怪。
心里有種道不明的緒。
璟煊注意到的皺眉,原先帶有溫笑意的角微微一僵。
“渺渺。”
季云梔抬頭看他。
璟煊聲開口:“我知道這一切太突然了,你暫時沒有辦法接也沒關系,我可以陪你慢慢來。”
如此,季云梔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多問了一句。
“你一直想找當年的渺渺,是為了謝嗎?”
“嗯。”璟煊和對視,眼眸里重新漾著溫的笑意,“而且我答應過你,我……”
他的本意是,他曾經答應過要娶。
所以他會履行承諾。
可是目在不經意間看見季云梔手上的戒指,他倏地止住了聲音,眼里有著驚愕,“渺渺,你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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