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州喝了一杯酒。
自從回國后,他的酒癮越來越大。
他想不通,一個人的心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蘇姒當年對他的絕不是假的。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才害得他和蘇姒離心。
恰好,傅州派人去查的事今天也有了回信。
所有資料都發到他的郵箱。
傅州將酒水一飲而盡,打開了郵箱。
當看到照片上對蘇姒蓄謀已久的男人,甚至如何一步一步接近蘇姒,都詳細囊括在時,傅州的火氣瞬間上頭。
他就知道這個徐九俞對蘇姒居心叵測,通過這些卑鄙惡劣的手段,哄得蘇姒一時被蒙蔽眼,犯了錯!還對自己有所誤會!
他和蘇姒之間的,都是被徐九俞一點一點攪渾!
但偏偏徐氏集團的勢力在海城了傅家不止一頭。
傅州氣得摔杯子。
不行,哪怕他對徐九俞不了手,他也得讓蘇姒知道這男人的不良用心!
從始至終,徐九俞都是一個攪局的,故意搶走蘇姒,讓他方寸大!
只要讓蘇姒知道一切真相,知道徐九俞的別有所圖,他不信還能和徐九俞繼續在一起。
他可以原諒蘇姒這段時間任犯下的錯誤,只要乖乖回來,一切都會和從前一樣。
還是傅家夫人,他會向所有人公布的份,也會比從前更加疼。
傅州拿定主意,沖出書房,準備連夜前往公寓將這消息告訴蘇姒。
就連喬愿晚的詢問也聞若未聞。
喬愿晚看著傅州發瘋一樣,離開的背影,心也有些復雜。
難道是車禍后癥?
為什麼越來越看不傅州。
待傅州趕到公寓時,本以為蘇姒已經睡了,準備在門口蹲守一夜。
等明天出門,他第一時間將這消息親口告訴。
但片刻后,傅州以為酒上頭,居然遠遠看見蘇姒的影。
這麼晚了,為什麼還在外面?
傅州沉著臉,看見正和有說有笑的男人。
這個徐九俞,還真是魂不散!
他看見蘇姒手里抱的花,有些懊惱來的時候,應該去買一束。
但上次,他也帶來花,蘇姒可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傅州邁步上前,直接擋住二人去路。
“傅州?”蘇姒眉頭一皺。
怎麼這麼魂不散?
看來,真得找個時間搬家了。
傅州一把將蘇姒拉到自己邊,宣示主權道:“徐先生,這麼晚了,還和我太太在一起牽扯不清,未免太過分了。”
“傅州,你放開我!”
蘇姒手臂被拽得生疼。
但奈何力量有懸殊,甩不他。
徐九俞眸冰冷,上前制止傅州的拉扯:“松開,你弄疼了。”
傅州不爽道:“我拉我太太,和你有什麼關系?!”
“傅先生,有空洗洗腦子。”徐九俞稍用力,將蘇姒拉了回來,護在后:“一切違背婦意愿的事,都是在耍流氓。”
“蘇姒是我太太!”
傅州額角青筋凸起:“得著你什麼事!你這個專門撬人墻角的卑鄙之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你是說阿姒要和你離婚,是因為我?”徐九俞角一勾,心莫名好了。
傅州還不察他的用意,向蘇姒惱火地控訴他的行徑。
“姒姒,你別被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騙了!他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利用你!你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回到我邊!”
蘇姒冷笑:“這些話,同樣還給你。傅州,我們的婚姻從始至終,難道不也是一場利用。你利用和我結婚得到份,委屈你的白月這麼多年,這種時候,就別再過來惺惺作態,裝一副深人設。我真的要被你惡心吐了。”
蘇姒字字珠璣。
傅州沒想到蘇姒居然對當年聯姻的事,有這麼大的芥。
他承認當年的確以為蘇姒是別有用心接近自己。
所以他一開始是賭氣娶了。
但他并沒真的想過利用,來獲得那些份。
“姒姒,你冷靜點,那些事我可以和你慢慢解釋!你和我回家好不好?”傅州嘗試勸說。
但蘇姒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完全莫不相干的男人。
“在我保安之前,請你自己走。”
傅州被深深刺激道:“蘇姒,你就這麼喜歡他?!你能不能別再執迷不悟!現在,你還是我法律上的太太!我們之間的關系法律保護!”
蘇姒到諷刺:“是嗎?傅先生和其他人廝混在床上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過我的婚姻不法律保護?一邊說我,一邊在上,玩得可真花。”
在面前立什麼深人設,背地里已經讓人懷了孩子。
這樣的傅州真是惡心了。
傅州下意識想反駁:“我……我沒有!姒姒,誰又在你面前說?!”
“沒說,你心里有數。”蘇姒眸冰冷,拉著徐九俞:“我們走。”
“站住!”傅州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理智再次繃了。
他沖上去就要把兩人分開。
結果被徐九俞一拳打翻在地。
“傅州,你裝什麼?”
徐九俞慢條斯理扣起袖口的扣子,徑直走到他前。
不給他說話機會,又是出手狠戾的一拳。
他上前揪住傅州的領,惡魔低語:“港城發生的那些事,你都忘了?用不用我幫你再好好回憶回憶,你是怎麼為了那兩條新航線,要把太太賣出去。”
徐九俞故意放低音量,蘇姒沒有聽清二人在說什麼,就見傅州下一刻要發瘋一樣,掙扎著對徐九俞手。
“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們只是相的朋友!吃頓飯而已,你怎麼能那麼齷齪!”傅州雙眼赤紅。
他就算再怎麼混蛋,也沒想過那種事……
“是嗎?不過當初,你大伯傅海生說得可沒這麼簡單。”徐九俞嗓音懶散,說出的話卻宛若一枚重磅炸彈。
“只要恢復和傅家的合作,你太太任憑我置。”
“這些是他的原話,我手上還有一些實質證據,你要親眼看看嗎?”
傅州震驚不已,大腦一片混:“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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