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野之所以開車來追，是心里的那占有在作祟。

只要一想到顧庭會去溫地哄福妤吃飯，就不了。

最后忍不住掉頭追了上去。

發狂地吻他，霸道地命令他，是本能，也是因為理智盡失。

但顧庭提了福笙，突然就清醒了。

福笙還沒告訴真相，還會和他繼續接。

要是不用喜歡福笙這個幌子，顧庭肯定會察覺出來。

連警察都不敢的案子，不想把他拖下水。

緩緩開口:“不是承不承認的問題，是我還沒確認喜不喜歡你。”

顧庭目帶著審視，“那你怎麼就確認你喜歡福笙呢？”

宋絮野眼神閃躲，手不自覺地握得更。“我對他只是有點好罷了，沒到喜歡那一步。”

顧庭臉更黑了，“好？就他那樣的人，你從哪兒生出的好？”

宋絮野企圖蒙混過關，“好這東西，來得快也去得快。就像你今天喜歡吃這款甜品，明天可能又不喜歡了。”

顧庭突然來了興致，轉過對著。“那你對我這款甜品屬于好還是喜歡？”

宋絮野聽出來了，他是拐著彎的想讓承認喜歡他。

“你不是甜品。”頓了頓，“你是我的解藥。”

顧庭不樂意了，說來說去還是扯到病上去了。

“等你這病治好了，我看你還找什麼借口不承認喜歡我。”他說完往后慵懶一靠，“這周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國頂尖的。”

“我不去。”宋絮野一口回絕。

顧庭勸：“我陪你去，全程陪你。”

宋絮野說：“看心理醫生不允許陪同。”

顧庭哪管這些，“我讓他允許。”

不允許就拿錢砸到他允許。

宋絮野不做聲，心里想著怎麼拒絕他。

顧庭看著的側臉，口吻突然嚴肅:“宋絮野，我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心。”

他想把從病的迷霧中解救出來，讓清晰地看清自己對他的。

他又說：“要是你喜歡我和病無關，你就再也不許逃避。”

宋絮野抿著，糾結了好久才點了點頭。“好，我考慮。”

車子在福家門口停下，顧庭先把宋續野的安全帶取了。“跟我一起去。”

宋絮野有些意外。

顧庭故意說：“我是去閨房，你就不怕孤男寡.....”

“你敢。”宋絮野強勢打斷他的話。

顧庭眸底帶著笑意，手了的頭。“那你一會兒把我看點。”

......

看見顧庭來，福妤虛弱地從床上坐起來。

“阿庭……”聲音微，還帶著哽咽。

顧庭在床邊的椅子坐下，“妤兒姐，事已至此，你得振作起來。”

福妤看見顧庭后的宋絮野，眸底黯了黯。“宋小姐也來了？”

“福小姐，節哀順變。”宋絮野輕聲安。

福妤臉慘白，眼里布滿了。看向顧庭：“阿庭，你覺得……是人為，還是意外？”

顧庭示意下人把東西端過來，“你先把東西吃了，我們再聊其他的。”

“我吃不下。”

“多吃一點。”顧庭勸。

福妤勉強吃了兩口，把碗推開了。

“阿庭，現在可以和我說了吧？”

顧庭說：“意外的分會多一些。”

福妤聽完微微點了點頭，也寧愿相信是意外。

“妤兒姐，你得把自己養好。福叔走了，家里以后得靠你。”

福妤被送去國外這麼多年，福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沒手過。

雖然沒手，但也知道家里的錢來的不干凈。

就憑，怎麼可能管得了福家這個大攤子。

“小笙被帶走了，你能幫我找人把他放出來嗎？”

顧庭緩緩說：“等警察調查清楚，自然會放人。”

福妤手拉住了顧庭的袖，“阿庭，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我害怕......”

說完泣了幾聲，如梨花帶雨，連宋絮野看了都生出幾分憐來。

父親突然去了，去的還那樣慘烈。害怕也是正常的，換做其他人，這會兒估計還在昏迷中。

宋絮野知道顧庭不太好拒絕，于是自告勇：“福小姐，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福妤臉微變，依舊沒松開扯著顧庭角的手。“不麻煩宋小姐了，我想讓阿庭陪我。”

顧庭輕輕把福妤的手撇開，“妤兒姐，你有事可以隨時讓人來找我。”

說完起，“你先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

從福家出來，顧庭攤開手掌往后。

宋絮野把手放了上去，被他輕輕往前一拉，帶到他的旁。

“我剛剛要是選擇留下，你會怎麼樣？”

宋絮野踮著腳尖在他耳邊說：“當著的面，辦你。”

顧庭睨著，“你既然有膽說，為什麼還要臉紅？”

宋絮野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后，突然擋在他前面。

顧庭雙臂環抱前，看著。“鬼鬼祟祟，打算對我做什麼？福家在辦喪事，你低調點。”

宋絮野湊到他耳邊，聲音小的不能再小。“那煙花，真的是意外嗎？”

顧庭神嚴肅了幾分，煞有其事的對說：“想知道兇手是誰？”

宋絮野屏住心跳，點了點頭。

點完頭又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后才把耳朵湊過去。

顧庭突然咬住耳朵，“小朋友，打聽。”

宋絮野了耳朵上的水漬，不滿地看著他。“你耍我。”

顧庭打開車門把塞了進去。“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這會換顧庭開車，宋絮野坐在副駕駛上。一臉沉思，還在想昨晚那場意外。

雖然不清楚顧庭和福家的關系，但看得出來，福叔死了，顧庭并沒有一悲慟。

原本也不想打聽，但現在牽扯到福笙，福笙又和媽媽的死有關。所以才想打聽福家的事。

“小叔，以你對福家的了解，你覺得福笙會是兇手嗎？”

顧庭剛起步，又把車停了下來。“你再拐著彎地打聽福笙，我就去陪福妤。”

宋絮野只好放棄了接著打探的念頭，“你把小茉莉趕走，就不怕會哭？”

顧庭角扯，把顧茉趕走，他心里也不好過。

但和顧江是親父，沒道理再繼續生分下去。

“我又不是爸，還能管一輩子？都要嫁人了，再賴在我那也不合適。”

宋絮野知道他要面子，也沒破他。“小茉莉要是生氣不回來看你，我可不會幫你。”

“我那有你在，還怕不回來？”

宋絮野聽完撇了撇，“也不知道是誰要把我東西丟出來。”

顧庭輕哼，“不給名分還拿其他男人來氣我，丟你東西都算輕的。”

宋絮野說:“你還說了你不喜歡我，喜歡福妤。”

顧庭急了，連著看了好幾眼。“我那話不是收回了嗎，你別往心里去了。”

“反正我記下了，你收回也沒用。”

顧庭口而出:“你在醫院當著那麼多人面承認喜歡福笙，我也記下了。”

宋絮野在他手臂上輕輕了，“那，咱倆扯平？”

扯平？顧庭眼尾微微上揚。“你還親了福笙。”

宋絮野反擊：“你親了柳曼那麼多次，我都沒嫌你臟。”

艸！顧庭后悔死了。

當初和柳曼在一起時，他找各種理由推不和睡，心里已經有意見了。要是連親都不親，那子，肯定是不肯罷休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那時是為了讓宋絮野對他死心，故意當著面親。

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當初真夠壞的。

一邊引宋絮野喜歡他，一邊又想方設法讓死心。

事到如今，他只能認錯：“我錯了，但我一次舌頭都沒，也沒讓過。”

宋絮野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那也臟。”

顧庭無話可說，只能低眉順眼:“那你撿回去洗洗？”

宋絮野眉眼松。“那恐怕得帶你回塞本的海邊洗。”

顧庭對塞本兩個字是相當抗拒，“老子遲早把那地方炸了。”

說完突然轉過頭問:“你還打算辦我嗎？”

他這話題轉變的這麼快，宋絮野還沒反應過來，耳廓不自覺就紅了。

抿著，看向窗外。“去哪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