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念頓時愣住了，激周的都在朝著腦門涌，抓住窗口，手止不住地抖："你說什麼？米蘭，你說我媽是被你推下樓的？"

蘇黎川也朝前邁了一步，問道："米蘭，你說清楚，當初是不是你把沈靜慈給推下樓的？"

米蘭驚恐地看了看蘇黎川那一臉冰霜的臉，又看了看時念念不斷抖的，突然抱著頭"啊--"的一聲大起來。

一邊往回跑，一邊胡地說著："你們騙我！你們騙我......這不是我兒，不是我兒，是我仇人的兒......"

"米蘭，你冷靜點！"是預警的聲音。

蘇黎川看著快要一灘泥的時念念，拍了拍的肩膀，然后把攬懷中："你放心，那個案子，我會托人查清楚的！絕對不會讓你母親白白送死的！"

時念念想起自己已經去世多年的母親，又一次哭得一塌糊涂。

在蘇黎川的懷里，淚水把他白襯的前襟哭了一大片，低聲應道："嗯。"

蘇黎川拉起的手："走吧！這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宜久留。"

時念念一邊眼淚，一邊往外走。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黎川，之前明明說我母媽媽是割腕自殺的，但是剛剛看米蘭說的那番話，我媽媽應該是悲給推下樓的才對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蘇黎川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據我調查所知，你母親并不是割腕自殺的。割腕自殺，只是當時時家對外界的說辭罷了，我猜可能是掩人耳目吧。"

時念念只覺得周發冷："這麼說，我媽媽的死因，我爸爸是清楚的？也就是說，他明知是米蘭害死了我媽媽，他依然原諒了這個人？"

"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你父親也走了，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蘇黎川像是描述一件無所謂的小事那樣淡定。

事實上，真相，蘇黎川很清楚。

只是真相太傷人，他不愿意說給時念念聽。于是故意扯開話題："對了，你說米蘭會不會是為了減刑，故意裝瘋？"

時念念認真地想了想，然后說道："我看不像。而且之前我聽說過一件事，就是米蘭家族中有神病患者。"

"如果這樣的話，那會不會很快就把給放了？"蘇黎川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到車邊，按下了車子開關，"不過......不管放還是不放。這下半輩子，都將生不如死！"

時念念目投向遠方，嘆了一口氣："不管今后如何，我媽媽都不可能再回來。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說沒就沒了......"

正準備打開車門的蘇黎川，聽到時念念的話，突然轉過來，面對，說道："所以，你才要讓自己生活得更好，把你母親還沒有來得及過的一切，都替一遍。你現在是帶著另外一個人的寄托在這世界上活著，就一定要讓自己開心起來，知道嗎？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