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厲總干地笑了兩聲，腦瘋狂運轉。

這方瑩瑩，這是把他往死路上啊，他順著說也不是，不順著說也不是。

葉嫻看出了厲總的窘迫，心中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本來只有八的把握，現在十十的肯定，厲總這邊出問題必定是方瑩瑩搞得鬼了。

“想要什麼誠意？”

沒等厲總思考出一個兩全其的說法，葉嫻率先接過話茬，打消了厲總的力。

厲總暗自松了一口氣，用手帕了額角的冷汗，默默往后退了兩步，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

在商場混了那麼多年，厲總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這個方瑩瑩顯然是跟葉嫻不對付才找上他。

他就一個小破公司，們斗們的吧，別牽扯到他就行。

“我可是給厲總讓了兩個利益點，你要是想搶過這個合作，至得比我高吧？”

以前，葉嫻自然是看不上跟厲總這種的小合作。

就算是現在，方瑩瑩口中威脅的這個合作，葉嫻也沒太看在眼里。

更看重的事厲總積在庫房里的庫存。

本來這件事可以直接跟厲總說。

但現在，方瑩瑩突然從中間橫一腳，如果直接說，只怕方瑩瑩還得找事。

這樣想著，葉嫻臉上裝出為難的樣子。

“兩個百分點？現在我們公司需要這個合作的，這樣吧，不如我們再讓三個百分點，一共比原先的價格讓步五個百分點如何？”

李莎有些疑地拽了拽葉嫻的袖子。

“葉總，這樣的話我們就沒什麼收益了，還有必要嗎？”

“有！”

葉嫻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副焦急的樣子。

這一幕清晰地落到方瑩瑩眼底，方瑩瑩角的笑意更勝，乘勝追擊道：

“那我便讓六個，我對這份合作也是勢在必得！”

反正左右對于方家來說，就是個小合作，就算虧本了也不會虧太多，有的是時間力跟葉嫻耗。

“六個？這樣你都賺不到錢，反而虧本了吧？”

葉嫻的眉頭皺了起來，極其不贊地道。

聽到這話，方瑩瑩臉上的得意更勝。

對這些一竅不通，本意只是想來找葉嫻麻煩。

此時聽到葉嫻這麼說，心里自然是信以為真，不屑地嚷道：

“你管我？有本事你也降呀！”

莊藍心睜著大眼站在方瑩瑩邊，對于葉嫻他們口中的事，比方瑩瑩了解的還，完全聽不懂一點。

葉嫻仿佛被方瑩瑩的話激怒了，臉不悅，緒激地開口：

“那我們就再降八個，不僅如此，厲總我記得你還有很多滯銷的庫存吧？我幫你清空了，這個項目我還就是勢在必得了！”

旁邊的李莎瞪大了眼，一臉不解地看著葉嫻。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葉嫻輕輕地了李莎的掌心，轉瞬即逝，很快收回了手。

李莎一愣，瞳孔微微放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好像懂了葉嫻的意思，立刻反應過來應和道：

“葉總！您冷靜點，沒有必要，大不了我們不合作了，這樣比我們的本價還低，我們會虧本的呀！”

“本來公司最近就被打，這種時候不能再出現任何紕了呀！”

李莎本來還有些猶豫，試探著說了一句，在得到葉嫻肯定的目后，立刻夸大其詞地勸告。

葉嫻瓣微抿，似乎被李莎的話喚回了理智。

“那算了……”

“怎麼能算了！”

葉嫻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瑩瑩激地打斷。

“葉小姐，你剛才也說了，公司之間最重要的就是誠信和信任，你剛剛都說出口了，哪有撤回的道理？”

“厲總，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擬合同啊！”

站在角落的厲總突然被，有些無措的看向方瑩瑩和葉嫻。

聽到葉嫻的條件，他自然是一萬個心。

不僅可以大撈一筆，還可以清空那些令他頭疼滯銷的淘汰品，簡直跟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區別。

但葉嫻只是這麼一說，他也并不會當真。

見厲總傻愣著站在那里，方瑩瑩一肚子火氣，立刻只會旁邊的莊藍心。

“你快把他帶去擬合同！”

“噢噢！”

莊藍心不敢耽擱，立刻拉著厲總出去。

厲總有些無奈，沒想過葉嫻會真得愿意簽合同，但方瑩瑩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只能認命的帶著莊藍心去擬合同。

屋，葉嫻一副冷靜下來的模樣，臉上有些懊惱。

“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既然你這麼想要這個合作，讓給你好了，我們不簽了。”

說著，葉嫻帶著李莎就準備出去。

“哎——”

方瑩瑩見狀著急起來，也不管什麼矜貴優雅，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住了葉嫻的胳膊。

“你不準走！”

想到剛才李莎說得如此嚴重的后果，方瑩瑩心頭就一喜。

本來就是來給葉嫻添堵的。

搶一個項目，哪有看著葉嫻虧本倒閉來得爽啊？

“你都說要簽了，就必須得簽！”

“要不然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時川哥哥，讓他知道你是多麼不講信用的一個人！”

方瑩瑩沒有葉嫻高，穿著小高跟還是比葉嫻低了一點，便微微仰頭，氣呼呼地瞪著葉嫻。

葉嫻一愣，眼神幽深起來。

時川哥哥？

似乎知道了方瑩瑩對自己的惡意來源于哪里。

轉瞬，眼底的心思就被很好地斂下，臉上重新掛上了惶恐與不愿。

“你剛剛不還想簽嗎？我現在讓給你還不好？”

“不好！”

葉嫻臉上的惶恐清晰地印到了方瑩瑩眼底。

見狀，方瑩瑩心中越發得意。

同時對葉嫻越發不屑起來。

看來確實如猜測一般，葉嫻和顧時川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好。

說不定之前顧時川發的那則澄清，只是顧爺爺迫他發的！

就在方瑩瑩和葉嫻拉扯間，莊藍心終于帶著擬好合同的厲總回來了。

方瑩瑩“啪”地一下把一式兩份的合同拍在了桌面上，盛氣凌人道：

“簽！”

一式兩份，厲總不敢耽擱，立刻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