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蓁的視線移開的速度慢了一點。

結果，就發現霍司珩顯然已經發現了。

這帶著笑意的目過來，他不說話，都覺得尷尬惱怒。

抿了抿，又突然想到和他剛剛那個吻。

這會，霍司珩也沒有說什麼，白襯隨意敞開晾了晾。

手表在旁邊已經沒用了，他隨手把襯袖口挽起來。

現在沒有手表和服的遮擋，他手腕那一圈細細的黑文，映著小麥的皮很明顯。

江言蓁不經意看了一眼，驀地怔住了。

“等等，你手上的文……好像有點眼。”

反應過來的時候，江言蓁已經朝著霍司珩這邊湊過來，直接抓住他的左手，湊近看了看。

霍司珩只覺得涼的頭發蹭到上，背脊不可抑制的繃起來。

“蓁蓁，你確定認識嗎？”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的期待。

此時，江言蓁抬頭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文，指腹輕輕過去。

在的記憶久遠，曾經在暗黑的小巷道，也有一只紋著這種像手鏈般文的手，在的面前，將牽起來走出黑暗。

江言蓁像是突然找到答案，一把用力抓住霍司珩的手，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們在大學就認識了是不是？那時候有其他學校的學生來上換課，我在那天晚上遇到危險，是你幫了我……”

霍司珩懶洋洋靠著座椅，任由著江言蓁撲過來抓他的手。

他一點想掙，想離開的意圖都沒有。

“我還以為你不會記起來了。”

他帶著笑意，像是終于聽到提起兩人共同的回憶。

“真的是你！”江言蓁特別驚訝，又疑的擰著秀眉說道：“那時候你也不姓霍，而是姓唐……”

“嗯，我母親姓唐，我被接回霍家才改的名字。”

霍司珩慢悠悠的回答的疑。

這時，江言蓁才反應過來他之前提過名字的事。

再低頭看著這個文，就像是打開了記憶里很多差點記不起來的畫面。

“我記得那時候說過要請你吃飯謝，你為什麼沒有赴約？”

大學時期，江家出了事。

雖然的邊那時候有傅景州陪著，但是獨的時候還是很容易緒崩潰。

那次因為不想耽誤備考，在圖書館看到很晚才回去，結果走近路遇到了危險。

如果不是遇到霍司珩，都不敢想會發生怎樣的事。

對來說，陌生人的幫助都非常可貴，因為那時候才見到江振海打著親戚的名義，對江家落井下石。

提起這件事，江言蓁突然放開他的手，環抱著手臂，不高興的質問道：“我在餐廳里等了你一天，又沒有你的電話，你知不知道最后我一個人吃了兩分餐。那時候換課也結束了，我都找不到你……”

久遠的記憶讓依稀不太記得霍司珩的模樣。

而改過名字的他，更是認不出來。

“蓁蓁，抱歉，遲到了這麼多年才向你解釋。”

霍司珩抓住的手，不顧的掙扎，用力的握著說道：“在我要和你赴約那天，霍家出事了。老爺子來接我，我所有的時間安排都關系到霍家，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再來找你。

在我改名字的時候，我就被霍家安排到國外，后來我的母親也去世了，我也漸漸在霍家接了要被培養繼承人。”

聽到這里，江言蓁輕抿著雙，也猜想到他必然有過痛苦的過往。

“所以你也把約定忘了？”

“沒有。”

霍司珩抬眸直視著，說道：“后來我回過京市，本來是想要找你，不過那時候……你還在傅家，我沒有你的電話，也不方便去傅家。你心想你可能已經忘記了，直到后來，你來和我相親。”

兩人的烏龍相親就像是命運安排的重逢。

江言蓁想到這件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難怪那時候我到你面前打招呼，說我江言蓁，你都沒有解釋自己不是我的相親對象。嘖嘖，你那時候就是故意，突然就占了我的首位相親對象這個名額。”

“是啊，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而且不是我主的，是你先主的。”

霍司珩愉悅的心是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然而，江言蓁又想到什麼，翻舊帳追問道：“所以你那時候還騙我要喊你好哥哥……簡直是過分！”

“我不是也喊過你姐姐嗎？”

霍司珩驀地傾，慢慢湊近到江言蓁的面前，眼底帶著人的笑意問道：“那是不是要我喊你一聲，好姐姐？”

什麼哥哥姐姐的稱呼，在這種曖昧的氛圍里都聽起來是互。

“我可沒有要求……”

“好姐姐。”

霍司珩這樣慵懶低沉的聲音，仿佛能將這個稱呼含在里，喊出來纏綿悱惻的曖昧。

這一瞬間，江言蓁只覺得耳邊都激起麻麻的電。

臉頰明顯升起來的溫度，在車空調風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江言蓁的眼神胡看著周圍，卻發現前面駕駛室的擋板并沒有放下來。

那就是說……保鏢和司機都聽到了。

江言蓁閃爍的眼神，發現霍司珩依然維持著傾微微歪頭看著自己的姿勢。

在紊的呼吸和心跳里，鼓起勇氣過去。

哪怕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想到，霍司珩眼底快要溢出的愫是這樣的炙熱。

“嗯，原諒你了。”

江言蓁像是看著他的眼神，卻沒有追著問他。

“謝謝好姐姐。”

霍司珩現在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我們之間的約定，哪怕隔了幾年也應該要履行。等下午理完比賽的事，江小姐嘗臉和我共進晚餐嗎？”

“是需要我下廚的那種晚餐嗎？”

“不用，今天你也累了，我來安排。”

霍司珩說話的時候，本來想要坐起，卻明顯形晃了一下。

他驀地蹙眉，不舒服的表被江言蓁發現了。

“怎麼了？”

江言蓁湊近問道：“你是不是在水里傷了？”

聞言，前面的保鏢也關切問道：“二，要不要去醫院？”

“別耽誤時間，直接去比賽現場。”

霍司珩輕蹙眉解釋道：“可能就是在嗆過水，有點不舒服。今天出門，我放在車里的藥也沒有吃，沒事的，休息會就好。”

他知道自己的況也不能太過放松。

尤其是現在，他和蓁蓁相認，更加珍惜兩人的現在。

“蓁蓁，不用擔心我。”

“怎麼能不擔心，都是因為我。”

江言蓁忍不住嘆息，手著他的額頭，又了自己的額頭說道：“還好沒有發燒，你要好好休息。晚餐就在霍家吃吧，免得你太奔波，等會從比賽現場，我們一起回去。”

霍司珩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