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一頓，他的手遲疑片刻。

不明白以前傲的小家伙，今天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我都你爸爸了，你怎麼沒反應。”歲歲語氣稚，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眨著，眼底有著霍知舟看不穿的緒。

他故意跟他斗著：“誰說你我爸爸，我就得應的。”

歲歲跟他對視著：“你不想當我爸爸？”

“看你表現。”霍知舟收回手，語調和以往相比沒有什麼區別，“你要多幾聲，說不定我就想當了。”

歲歲眼神突然暗淡起來。

他垂著眸，整個人有些低落。

就在霍知舟想繼續逗他時，歲歲說話了，聲音悶悶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小孩兒了。”

霍知舟：“？”

霍知舟：“我哪兒來的別的小孩兒。”

“那您為什麼不想當我爸爸。”歲歲反問，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點兒委屈緒在，“以前我你你都會答應的。”

霍知舟沒想到這小子變得這麼敏，了一下他的鼻子：“只允許你跟我開玩笑，不允許我跟你開玩笑？”

“真的是玩笑嗎？”歲歲著他，眼眶不知什麼時候微微泛紅，“您以前從來不開這種玩笑，您知道我會多想會當真。”

看著他那跟小兔子一樣紅的眼睛時，霍知舟怔了怔。

這是怎麼了？

“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霍知舟面認真的半蹲在他面前，態度溫，眼神全是關心的詢問著。

歲歲什麼格他知道。

他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多想。

但現在明顯不對。

“媽咪跟我說您拒絕了我在您這邊讀書的要求。”歲歲說，“說您拒絕的理由是太忙，會到奔走，不方便帶我。”

霍知舟一頓。

沒料到他會因為這個多想。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別的小朋友，不是要養別的孩子，您怎麼會用這種爛借口拒絕。”歲歲繼續說著，表難過的跟真的似的。

但霍知舟不知道他是演的。

他以為他真的在為這件事難過。

畢竟他的角度看，歲歲不知道他狀態很差這事，也不知道林北將一切都跟歲歲說了，他以為他真的在為這事難過。

“爸爸的小朋友只有你一個。”霍知舟聲音低沉緩緩，溫至極，“除了你媽咪之外，爸爸不會跟任何人生孩子。”

歲歲沒吭聲，頭垂著。

霍知舟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我要是騙你，就天打五雷轟。”

“那您為什麼不帶我。”歲歲問，“是覺得我跟媽咪在一起，就不是您孩子了嗎。”

霍知舟：“當然不是，爸爸只是比較忙。”

歲歲：“你騙人！”

霍知舟：“騙你是小狗。”

如果說之前歲歲只是在演，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有點兒難過。

他覺得爸爸有點兒笨。

笨的讓人心疼。

寧愿當狗都要騙，真是笨死了。

“您發誓。”歲歲忽然說。

霍知舟跟著他說，沒意識到這句話后面還有坑：“我發誓。”

歲歲眼睛看著他，言語稚卻脆生生：“您要是騙我，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霍知舟眸一停。

原本即將說出的話被咽了回去。

他可以拿自己的任何來發誓，但唯獨不會拿歲歲跟的事來開玩笑。

哪怕不會應驗，哪怕是封建迷信。

他也不會。

“您怎麼不說。”歲歲看著他。

“這種話不能說。”霍知舟糾正道，“要學會避讖知道嗎。”

歲歲固執道：“你還沒回答我。”

霍知舟：“我不會回答你，不僅現在不會，以后你要再拿健康來談我也不會。”

“你就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孩子。”歲歲說，“你以前從來不會逃避話題，你還跟我和媽咪說，誰要是突然不正面回答問題那就是心里有鬼。”

霍知舟眉心微蹙。

他不可能拿歲歲的健康來賭，也不可能拿真實況跟他說。

幾番思慮后。

他說道：“我要是在外面有別的孩子，我跟你媽咪這輩子都不能復合，行嗎？”

“你們本來就不能復合。”歲歲故意的。

霍知舟了他的臉：“就不能盼著點兒我好？”

歲歲：“您自己不正面回答問題。”

“接下來一年我真的有點兒忙。”霍知舟聊天的能力強，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跟著他的節奏走，“你要是想在這邊上學，等我忙完我給你辦手續怎麼樣。”

“太遲了。”歲歲沒答應。

“不遲，等你上完兒園我就給你辦。”霍知舟耐心跟他談，“到時候我忙完，你也剛上小學，一切都好。”

歲歲沒開口，就這麼看著他。

他真覺得爸爸很聰明。

如果他真是因為這個理由過來找他，那他就被說服了。

“怎麼樣。”霍知舟問。

“不怎麼樣。”歲歲傲道。

霍知舟耐心跟他談：“那爸爸讓發個消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怎麼寫還不是你說了算。”歲歲人雖小，答案懂得東西多，“你要不讓他們提你的其他孩子，他們誰敢提。”

霍知舟看著他。

不對勁。

歲歲這孩子向來聰慧，即便真的因為他的行為和某些話有所懷疑，也絕對不會在一件事上不依不饒這麼久。

“我說的不對嗎。”歲歲見他沒說話心里有些不安，佯裝生氣的問了句。

霍知舟腦子飛快轉著，上隨意的問了句話：“對。”

歲歲冷哼一聲。

臭爸爸。

居然說對。

“寶貝。”霍知舟忽然他。

歲歲還于生氣狀態：“干嘛。”

霍知舟深不見底的視線看著他，問：“你是不知道知道了什麼。”

要麼知道他之前厭食癥很嚴重的事，要麼擔心他未來狀態不好。

不然怎麼這般莫名其妙。

歲歲一臉茫然，隨即很快反映過來：“您真在外面有了其他孩子？”

霍知舟：“？”

這反應……

難道是他想多了。

“臭爸爸！”歲歲從他懷里退出來，生氣的看著他，“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推開他就跑。

緒格外激。

霍知舟及時手去拉他，但歲歲速度很快，以至于他手拉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