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陸瑾心抬頭著他,聲音里滿是關切和不解:“臉怎麼這麼差?是哪里不舒服嗎?”
傅硯辭嚨了,想要說什麼,卻又啞口無言。
他清楚地知道,不該在此刻說出自己的懷疑和痛苦,因為他不想讓難堪,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迫。
于是傅硯辭抿了抿,最終還是低聲道:“……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說著,他移開了視線,掩去眼底那一點點無法言說的緒。
他不能,或者說,不敢去問出口。那些照片和那些曖昧的畫面,像一把鋸子,緩慢而殘忍地鋸著他的心。
他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像是隨口一問般地開口道:“對了,昨晚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一通也沒有接,你去哪了?”
話一出口,語氣中卻不自覺地帶上了小心翼翼和一不易察覺的繃。
陸瑾心頓時心中一震,手指微不可察地一。
垂下眼眸,很快掩去了眼底的波。
昨天晚上的事……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差點被傅庭淵算計,甚至還為了逃離,從二樓跳了下去。
不想讓硯辭擔心,更不想讓他心里有影。
陸瑾心輕輕笑了笑,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醫院那邊出了點突發狀況,宴書聯系了我,我就過去幫忙了。”
說著,還特意了自己的太,裝出一副疲憊的模樣:“后來太晚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聯系你。”
演得很自然,甚至連眼神里都帶著幾分歉意和心疼。
但傅硯辭看著,心中卻微微發。
在騙自己。
他很清楚,以陸瑾心的格,如果真是醫院出了事,一定會告訴自己,不會這樣吞吞吐吐,更不會一夜無音訊。
更何況,昨天收到的那一組照片,如同一刺,死死地扎在他的心臟上。
傅硯辭微微垂下眸子,長睫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影。
他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手替把肩膀上的外套拉了拉,聲音溫得幾乎讓人聽不出緒:“以后遇到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然我會著急的,好嗎?”
陸瑾心心里一暖,重重點了點頭:“好。”
兩人之間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默契,但那點微不可察的裂痕,卻在傅硯辭心里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他對陸瑾心的,從來都是真摯而熱烈的。
而現在,這份里,第一次夾雜進了疑和失。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陸瑾心便開始自告勇的幫收拾屋子里的環境。傅硯辭坐在病床上,看著陸瑾心一邊整理著桌上的水果籃,一邊低聲代著什麼。
的背影纖細而溫,每一個作都帶著悉而安心的味道。
可是傅硯辭心底卻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如果照片里的事是真的呢?
如果和傅庭淵,真的又糾纏在了一起呢?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尖刀生生剜了一塊,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翻涌的痛苦,只是用指尖一點點挲著被子,像是要把自己的緒生生下去。
不管怎樣,他告訴自己,至此刻,還在自己邊。
至……還愿意溫地看著自己,還愿意牽著自己的手。
傅硯辭閉了閉眼,下了所有緒,只在心底留下一抹淺淺的,的失。
接下來的日子里,由于照片的緣故,傅硯辭對陸瑾心變得冷淡了許多。
陸瑾心小心地剝著一顆葡萄,遞到傅硯辭邊,眼里滿是和的。
“來,吃點水果。”
傅硯辭微微偏了偏頭,避開了的手,只是淡淡地說道:“不用了。”
他的聲音溫和而禮貌,卻著一種說不出的疏離。
陸瑾心手指一滯,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這幾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傅硯辭突然對他很是生疏,每次他想要為他做些什麼,得到的卻總是拒絕。
雖然他每次找的借口聽起來都像是在關心自己,可是仔細一想,這仍舊是在拒絕他的親接啊。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他會突然變這副樣子?
很快掩飾了下去,笑了笑,把葡萄放回了果盤里:“沒事,不想吃就算了。硯辭,你是不是還不太舒服?要不要再讓醫生過來看看?”
傅硯辭眼眸微垂,低聲道:“不用,沒事。”
簡單的四個字,把所有想要靠近他的努力,全都隔絕在外。
陸瑾心咬了咬,心里涌起一無力。
努力地靠近,努力地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痕,可對方卻像一座冰山,任怎麼靠近,都不到溫度。
與此同時,傅庭淵也沒有閑著。
他站在落地窗前,眺著遠方,手里著一杯酒,眸沉。
桌上的手機響了又響。
他眸一,走過去接起。
電話那頭,是他的助理。
“傅總,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手。”
傅庭淵眸一暗,角勾起一冷笑:“很好。”
掛斷電話后,他撥了另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了,聽筒里傳來悉的聲。
是陸瑾心。
“傅庭淵,有事快說。”陸瑾心的聲音很冷,怎麼聽怎麼不耐煩。
傅庭淵卻不以為意,聲音溫和得近乎偽善:“瑾心,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不打算和我重歸于好,繼續這樣冥頑不靈的話……”
“那麼,恐怕……”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冷酷沉:“我手里有一些……能讓你后悔莫及的東西。”
陸瑾心靜靜地盯著屏幕良久,耳邊仿佛還能聽到傅庭淵那冷而篤定的聲音。
著手機的手微微發,半晌后,卻冷笑了一聲。
威脅?活到現在,還怕過誰的威脅?
更何況是傅庭淵?
陸瑾心想到這里,心底的厭惡幾乎要將整顆心臟都吞噬。
的腦海里,不控制地浮現出那些過去的畫面。
曾經那個在家族宴會上溫文儒雅的男人,曾經那個角含笑,說要和白頭到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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