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立刻警覺起來,聯想到他剛才那句話還有表,抓了自己的領:
“這是在大馬路上,陸燁行!”
陸燁行一怔,看林晚意這炸的樣子,又誤會自己了。
他不悅地別別,指著脖子上的傷痕說道:
“給你看看傷,沒別的意思。”
林晚意一點不信他說的話,諷刺了一句: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
陸燁行有些好奇地眨了一下眼,聽到三個讓他就要炸的字——
“黃鼠狼。”
林晚意生怕他聽不明白,還要補刀:
“那句歇后語怎麼說來著,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
陸燁行擰眉擰起:
“罵我呢?我做了什麼了我?”
“不心虛那麼激做什麼?”林晚意涼薄地說道。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林晚意干脆抓過去,出一張紙巾蓋住臉,就休息起來。
陸燁行則專注在開車上,車流也漸漸加速了。
遠遠的看到民政局的門臉了,陸燁行看了林晚意一眼,還沒醒。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陸燁行看了一眼后沒車,穩穩地轉過方向盤,就要掉頭離開。
“掉頭做什麼?”
林晚意突然發話,一下昂起,朝窗外一看,民政局就在斜前方。
幸好自己醒來了,不然這貨就要將車開回去了。
陸燁行見狀,也只能靠邊停了車,與一道走進了民政局。
還有半個鐘頭民政局就關門了,大廳里也稀稀拉拉地沒有什麼人,工作人員一見了他們就嫻地引導:
“二位是來結婚登記的嗎?請跟我來。”
林晚意覺得奇怪,現在民政局結婚是有指標嗎?一見了一對男就默認是來登記結婚的?要是他倆是離婚,那不得整得尷尬。
“不是,我們是來離婚的。”
林晚意立馬解釋道。
工作人員驚訝地微微張,恨不得收回剛才那句話。
但一看陸燁行,一米九的個子,瘦長的形、削薄的臉型、立的五,舉手投足間妥妥的總裁風。
這麼帥、這麼有錢竟然要離婚?
見工作人員疑,林晚意還提醒了陸燁行一句。
陸燁行立刻回復:“是的,離婚。”
工作人員只得將他們引到了離婚登記。
這邊暗沉蕭索的風格果然和離婚的氛圍很搭。
工作人員接過他們的證件,程序地問了一句:
“原因?”
“不和。”林晚意面無表。
工作人員“噼里啪啦”在鍵盤上一通敲,又看向陸燁行:“你呢?”
“和一樣。”
這兩人做出離婚決定理由竟然是一樣的,這麼合拍的夫妻咋會離婚呢?
按照以往的工作程序,工作人員懶洋洋地開口:
“夫妻一場是緣分,不和可以慢慢磨合,你們才結婚三年,還不穩定,離婚要慎重考慮。”
語氣就像機人在播報,但字眼上卻是很有道理很溫暖的。
陸燁行不說話,默默地看向林晚意,想說什麼話,卻全都梗在了嚨。
當得知是賽爾找人欺負林晚意時,陸燁行第一反應是心疼,又深深自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老婆。
但林晚意是自己離家出走的,自己想保護也保護不了。
現在,他想替妹妹也替自己彌補對林晚意的虧欠,但卻冰冷地不給一個機會。
工作人員看穿了陸燁行的猶豫,直接將證件還給他們:
“想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離婚,這不是兒戲。”
林晚意急了,著桌子,上微微前傾:
“我想清楚了,現在就離。”
見到這斬釘截鐵的態度,陸燁行的眉眼一下就冷了。
就這麼討厭自己,一秒也等不及立刻要離?
工作人員慢慢將視線轉向陸燁行:
“男方的意思呢?”
“離。”
陸燁行也不再猶豫,他似乎已經聽到林晚意在暗暗罵自己。
“好的,那請兩位簽字吧,再去那邊拍下照片。”工作人員說道。
林晚意接過文件,看也不看就“刷刷刷”簽了自己的大名。
陸燁行只抿了抿角,也立刻簽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離婚證,就昭示著他倆以后就了陌生人。
走出民政局,林晚意一臉如釋重負的覺,就連笑容都輕松了。
“看來你很開心啊。”陸燁行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頓時,林晚意微微抿起的角立刻就垂了下來,好好的心都被這貨給破壞了。
“當然,我盼這一天都好久了,再見啊陸先生。”
林晚意沖他搖搖手,陸燁行覺得有幾分諷刺,想到三年前他們也是來到民政局,一臉激地和自己領結婚證。
那紅臉的模樣和每個即將當新娘子的人一樣,也說了一句“盼了好久真了”,那個時候,他還不屑一顧。
但現在再次聽到說這句話,陸燁行的心,微不可察地痛了一下。
仿佛錯過了什麼。
陸燁行喊住了,兩手兜,慢慢走到面前。
“陸先生,你該不會想反悔吧?離婚證都拿了。”林晚意一臉警惕地看著他,攥了手里的離婚證。
陸燁行不理會林晚意的話,從一個錢夾子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面前:
“拿著,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林晚意無聲地笑了,往后一避:
“你這是做什麼?本來還我出一筆養補償款的,我沒出,你還給我錢?”
竟把那個當真了,自己會在乎林晚意花掉的那些養費嗎?
“你以后一個人生活了,還得買房買車,還要生活,都從這里面出,沒有限額,沒有綁定我的手機,我不會查的。”
陸燁行這個表現可真男人,就算離婚了,也把前妻的生活安排地妥妥當當的。
林晚意淺淺一笑,接過了那張銀行卡,澤刺痛了的眼。
“啪”一聲,又將銀行卡丟在他面前。
陸燁行被這一分鐘就變臉的舉給整懵了,惱怒又不解地看著。
林晚意直了脊背:
“我說過我不會追究陸賽爾的過錯,我不會食言的,你不用給我這麼大一筆封口費。”
“你當這是封口費?又拿有眼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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