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耘去冰箱看了眼,跟他說夠了。
不過周赫澤最后還是打電話讓人送了菜過來。
兩個人從來沒有這樣,日常地待在一起過。
傅耘備菜的時候,他在邊上看著,心里想著傅家和蔣羿軒的事,又時刻著他的存在,不免有些不自在。
不過期間他接了個電話。
章俊買了菜送過來,并且有事跟他匯報,他跟說了聲,出門去了樓下。
金樾府地下車庫。
章俊站在車旁等待,周赫澤到了之后,徑直坐進車,眼神示意后者到車里說。
“都安排好了,余馨很樂意配合,也很希孩子能夠生下來,只是說想見見您。”
“見我做什麼?”
“畢竟我們明面上只說是蔣家的競爭對手,所以暗中幫,但不放心,所以想見。”
“沒空。”周赫澤混不吝的來了句,“老子新婚,忙著呢。”
領證這事章俊沒跟著去,但周赫澤知會過他,所以他知道。
“澤哥,余馨懷孕,所以輕而易舉就能牽制住蔣羿軒。既然您已經和傅小姐領證了,何不趁著現在,把孩子懷了,這樣的話,你也不用擔心會走。”
章俊也是忽然想到。
加之是實打實的,為了周赫澤好。
所以才開口說這番話。
誰料話音剛落,一道冷厲的目直接刺向他。
周赫澤下意識就想罵人。
但想到傅耘說脾氣大的老男人,未來耐久度會斷崖式下降,又斂了脾氣。
只語氣平淡說。
“我可沒這麼畜生。”
“我二十七,才二十二,后面還要讀書,現在生孩子算怎麼個事?”
“更何況……”
傅耘現在也不是真心喜歡他。
同居的事,也只答應了九個月。
九個月如果一切皆好,自然萬事大吉。
辦婚禮,度月,生孩子,只要樂意,都沒有任何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在于。
不一定樂意。
周赫澤心口嘆了口氣,沒說后面的話,只問了句:“菜呢?”
章俊愣了下,趕忙反應過來:“后備箱,我給您送上去。”
周赫澤下車:“我自己拿。”
他再次回到樓上,屋傳來淡淡的飯菜香氣,傅耘聽到靜,回頭目尋他。
四目相對,周赫澤將菜拿過去,順手了臉:“小騙子還有廚藝呢。”
他沒吃過做的東西,不過聞著味道,應該還不錯。
傅耘了脖子:“我自己住外面,偶爾研究做點。”
他提了一大袋子的菜回來,看上去兩個人吃一個星期也未必吃的完,分類裝進冰箱。
雙開門的大冰箱,被他塞得滿滿當當。
周赫澤手撐在冰箱門上,瞧著很是滿意。
大抵是覺著冰箱只要一直這樣滿滿當當,他和傅耘就能在一起住很久。
傅耘簡單做了三菜一湯,周赫澤一直在邊上守著,他恍惚想起以前在傅家老宅的時候,傅耘拿著練習冊來找他問題的樣子。
小姑娘那時候個頭沒現在高,人瘦瘦的,皮很白,每次都乖乖巧巧走到他面前。
先問可不可以問他不會的習題,得到同意之后,才會把練習冊遞給。
說話的眼睛很亮,純澈干凈,認真聽他講題的時候,更不必說。
專注的模樣十分文靜,也格外討喜。
現在想起來,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在那晚有過親接的重逢之前。
上上次看見,是高中畢業時,去海城找傅老爺子玩。
上次見,是他到蘇城參加一個商務晚宴,挽著蔣羿軒的手,聽蔣羿軒跟眾人介紹,是蔣羿軒的未婚妻……
那是他第一次在商務晚宴上喝醉酒。
宿醉之后,在酒店睡到中午才起來。
當晚飛機回了京城。
其實,他也說不上以前對傅耘到底什麼覺,覺得可,乖巧,討喜,文靜,在傅家看做題想半天的時候,總忍不住說笨。
年時,他年歲大傅耘太多,所以只把當妹妹。
工作之后,他沒什麼心思在上,偶爾會想起舊事,過往畫面中會夾雜著溫乖巧的面容。
一切還算正常,但那晚……
喝醉酒,面緋紅,把他帶到酒店房間的時候。
他腦子里面只有‘將錯就錯’四個字。
更何況他問了,知不知道他是誰。
說知道,他是周赫澤。
他才放棄克制,和發生了一夜。
結果!
小兔崽子轉臉不認!
想到這事,他角撇了下,上前使壞地了下耳朵。
傅耘皺眉,回頭看他,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全是疑。
“快點,死了。”他說。
“……”
菜做的簡單,完全家常,傅耘也有些,兩人剛坐下吃了兩口,傅耘的電話響了。
是父親傅遠安打來的。
傅耘去窗邊接起電話。
“耘耘,我們商量了下,你回來一趟吧,把合同簽了,剛好羿軒也在。”
“百分之三十嗎?”
“這個回來再說。”
“為什麼要回來再說?”
傅遠安那頭沉默須臾:“百分之三十可以,但還有另外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們可以立馬簽份轉讓合同。”
“什麼條件?”
傅耘握著手機,后背忽然傳來一陣炙熱,周赫澤走了過來,寬壯的將圈在前,明正大近,湊到耳邊聽電話里聲音。
“這事是羿軒提的,要不你回來再說。”
“沒事,您現在說也一樣,只要在合理范圍之,我會考慮。”
“羿軒說,等余馨的事解決了,希你不要去學校讀書,你們兩個,盡快把孩子生了。”
周赫澤:?????
“……”傅耘無語住,直接拒絕,“那不可能。”
周赫澤脾氣都冒到嚨眼了,聽到不可能三個字,又給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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