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傅家多有點責任。只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左思右想,唯一的辦法是推傅耘一個小姑娘出來解決,會不會有點太不面?”
周赫澤腔調慵懶幽然,帶著幾分不太真切的譏諷。
“蔣公子,你覺得呢?”
他坐在那里,漫不經心在沙發扶手上轉著正在錄音的手機,盯著面有些憔悴的蔣羿軒。
蔣建華和蔣羿軒聽到他這話,面頓時凝重了起來。
周赫澤繼續說道。
“且不說我昨晚代表傅釗銘,在訂婚宴上當了傅耘的大舅哥。家父在蘇城任職期間,時常向傅老爺子請教問題,兩家也多有來往,傅耘還過我哥。如果沒記錯,老爺子生前最疼,出了這麼大事,你們就推出來平息風波?”
話落,四周冷寂一片。
傅遠安,蔣羿軒,蔣建華,高琴,傅南星,全都看著周赫澤。
周赫澤抬了抬手,恣意一笑:“都看我做什麼?我只是個恰有利益糾纏的局外人,該怎麼解決,還不是你們兩家做決定。”
這時,傅南星開口,聲音帶著溫:
“高阿姨說的法子,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耘耘從小爺爺教導,乖巧懂事,這事因傅書雅而起,為了蔣傅兩家的利益,以及周你的利益,顧全大局,會愿意的。而且蔣叔叔和高阿姨也說了,事過后,一定會彌補耘耘,也不算委屈。”
周赫澤看向傅南星,黑眸深不見底:“是嗎?”
傅南星不自覺了漂亮的短發:“雖然是下下之策,但對我們三家都好,耘耘應該舍小為大。”
周赫澤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笑,而后看向傅遠安,語氣聽不出冷熱:“您覺得呢?”
傅南星看著他角的笑,想著應該是認可的意思。
傅遠安想起剛剛妻子何啟蘭說的話,腦子有些麻麻的:“雖然委屈耘耘,但好像,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周赫澤最后將目移向蔣羿軒。
蔣羿軒抿了抿,也說:“我想,我們四年,耘耘心腸,會原諒我這一次的。投資項目的事,只要耘耘肯出面解釋,汽車項目的后續營銷,也可以借著輿論順水推舟,提升銷量。絕對不會讓周您的投資打水漂。”
他以為周赫澤最在意的是投資項目。
所以很認真地解釋。
希可以說服周赫澤。
周赫澤聽完這話,輕笑了一聲:“合著你的不行,嫁過去給你外面小三的私生子當后媽,也能樂意?”
蔣羿軒連忙否認:“不是這個意思,私生子這件事,我會理好。”
周赫澤瞇了瞇眼:“怎麼理?”
蔣羿軒想說自然是把孩子流掉,再讓那個余馨離開。
可話還沒說出來,他手機忽然響了,是助理小沈。
小沈正在聯系公關在網上控評,爭取多發此事為謠傳的評論,為后面扭轉輿論做鋪墊。
想著這會打來,肯定是控評的事有了結果。
這對現在的局面來說,是好消息,能夠緩解現在的氣氛。
所以他略表歉意,接起電話:“小沈,公關那邊的進度怎麼樣?”
小沈語氣著急:“控評的事在持續推進,但是——”
蔣羿軒心中不安:“出什麼事了?”
瞧著蔣羿軒的臉有變化,其余人的目全部朝他看了過去。
小沈語氣無奈:“余馨不見了!”
蔣羿軒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不見了?”
他下意識的反應,話說出口才注意到,其余人疑又錯愕的目,全都盯著他。
他連忙低聲音,想走出去接。
傅遠安冷著臉直接下令:“就在這里接!”
蔣羿軒站在原地,彈不得。
小沈的聲音從電話里繼續傳來:“太太和先生先前讓安排人,去別墅把余馨接到醫院去看管起來,可他們人過去之后,別墅里只有保姆一個人,余馨不在。”
雖然電話沒有開免提。
可所有人都從蔣羿軒的臉上看見了答案。
懷孕的小三不見了。
也就是說,蔣家原本承諾只要繼續聯姻,私生子一定理的干干凈凈這事,已然變了一顆不定時炸彈。
埋在了傅耘和蔣羿軒的婚約之間。
蔣羿軒只覺得渾虛汗,四周冷寂的可怕,掛掉電話的他,面對自己的父母,面對傅家的人,面對周赫澤,他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蔣父面凝重。
蔣母一臉懊惱。
傅遠安煩躁了眉心。
傅南星撇了撇。
唯獨周赫澤微妙地挑了挑眉,他握手機,站起子,語氣漫不經心又充斥刺骨寒意:
“現在這個局面,只怕傅耘是不會站出來了。怎麼解決,你們兩家人商量吧,我終究只是局外人。不過,我的利益若是損,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了。”
“朋友還在酒店,先走了。”
說完,他拿著手機準備離開。
傅南星見狀連忙跟上去:“我送送你。”
周赫澤看著傅南星臉上殷勤的笑臉,面不冷不熱:“朋友鼻子靈,二小姐上香水味太濃,被聞到,得質問我三天三夜。”
傅南星:“……”
周赫澤大步離開,傅南星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一陣說不出的屈辱。
還有,香水哪里濃了?
周赫澤離開。
傅家客廳里陷一陣許久的沉默。
就這麼過了好半晌。
蔣羿軒忽然抬眸,面目凝重,看向傅遠安:
“傅叔,我怎麼覺得,這事不像是傅書雅做的?而是傅耘做的!為了不和我結婚,故意把兩家推到火坑里面去,還趁機帶走了余馨。”
“訂婚宴上大屏幕的烏龍,就是吩咐做的!”
“這會人也不在!”
傅遠安霎時皺眉頭:“你說什麼?宴會上大屏幕的事,是傅耘做的?”
蔣父聞言看向蔣羿軒:“你不是跟我說,是有人蓄意誣陷給傅耘嗎?怎麼又傅耘做的了?”
蔣母一臉懵:“不是說后臺人員手,點到不良網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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