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宋輕語,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就在宋輕語仰頭的瞬間,謝章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搶過宋輕語手里的咖啡杯。
咖啡灑了出來,潑了宋輕語滿。
宋輕語卻沒有,只是冷冷的看著謝章。
謝章一到的眼神,瞬間什麼都懂了。
他痛苦地抱住腦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配合我?”
“我想知道你和方玉是不是同一種人,事實證明,你們確實是同一種人,雖然會走上錯誤的道路,但是在最后時刻,都知道應該懸崖勒馬。”
謝章仰頭看著宋輕語,痛苦從他的瞳孔中流淌出來:“我以為我可以做到的,我以為我可以的,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還清那些賭債,我以為我可以殺人的,事實證明我本做不到,我做不到。
不管你是不是方玉的好朋友,我都做不到!
因為,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宋輕語等謝章終于冷靜下來了,才開口說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章深吸了一口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宋輕語。
宋輕語聽完,眉頭皺得的,幾乎快要打一個結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遭人設計,才欠了一大筆錢的?”
“是,強哥說,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我后來仔細想了想,也發現那天晚上有太多的不對勁了。我還問了經紀人,經紀人說,我參加這個綜藝,不是去找的,而是對方找上門的。”
“所以對方是故意引你來參加這檔節目。”
“是。”
“目的就是為了你殺了我?”
謝章:“目前的況看來就是這樣,我知道這樣說起來很離譜,你可能不信……”
宋輕語擺擺手:“我信。”
謝章愣住了,半晌,他才苦笑著說道:“你為什麼相信我的話?要知道就在幾分鐘前,我差點要了你的命。”
“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我自己。”
謝章更加疑了。
宋輕語卻并沒有解釋:“對方跟你說,只要你把我殺了,不僅可以免除賭債,還可以任挑劇本,對吧?”
“是。”謝章再一次點頭。
宋輕語瞇了瞇眸。
現在,是完全相信謝章說的話了。
因為這個人說的話,和當初讓來參加綜藝的制片人說的話是一模一樣的。
當時謝章并不在場。
所以他編不出這麼相似的巧合。
“你現在沒有殺了我,還把你的和盤托出,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謝章凄凄一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任由他們把我欠下賭債的事,宣揚出去。
而我從此以后,只能退出娛樂圈,至于將來,鬼知道呢。”
宋輕語的手指輕輕地點擊著桌面:“如果我有辦法,幫你解決眼下的困境呢。”
謝章不敢置信地抬起眸子看向宋輕語,但很快,他又低下頭:“宋小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你怎麼可能會有辦法幫我解決眼下的難題呢?而且就算你有辦法,你也不會幫我,畢竟,我剛才可是想要殺你。”
“是,你想殺我,我確實不會幫你,現在幫你,是看在方玉的份上,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謝章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希:“你有什麼辦法?”
“我現在也不能告訴你,但你接下來的每一步行,都要得到我的指示。”
“沒問題,只要你能幫我解決眼下的難題,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行了。”
宋輕語站起,“先把眼下的難題解決掉吧。”
指著一地的狼藉說道。
謝章:“我知道了。”
宋輕語起離開。
樓下的店員看到竟然沒事人地走了出來,眼底出震驚的神。
但藏得極好。
等到宋輕語走了很遠之后,才急匆匆的上樓。
卻看到坐在包間里的謝章,上被淋了咖啡。
咖啡順著他的發梢緩緩落。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店員快步走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這麼簡單,你還看不明白?”謝章起,抹了一把臉,“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和起沖突了,失手了!”
店員臉上充滿了戾氣:“你竟然失手了?!”
“我手的時候可沒有說保證可以功。”謝章了一張紙巾,優雅地掉手上的咖啡,這才開口說道,“不過你放心,失敗乃是功之母,下次,我一定會功的。”
說完,他轉離開。
店員看著他的背影,目沉沉。
宋輕語回到病房之后,便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陸衍之。
現在這種況下,除了陸衍之,也不知道應該跟誰商量了。
“你懷疑是李蕓干的?”陸衍之聽完,一針見的問道。
宋輕語:“!”
不愧是陸衍之。
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的想法。
不過,這是一開始的想法。
回來的路上,就改了主意。
“一開始我也覺得是李蕓做的,不過仔細想想,這里面有些地方說不通。
如果,真的是李蕓安排謝章進的綜藝,那為什麼還要安排自己進來呢?”
直接在幕后縱不就好了嗎?
跳到幕前,承擔的風險可比幕后多太多了。
“那你覺得是誰?”陸衍之贊同宋輕語的看法,故而問道。
“此人的手法和李蕓的手法有些像,所以我覺得雖然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他們兩個至認識。”
“一個認識李蕓的人,讓謝章殺死你,”陸衍之著下,“看來我們得加快步伐了,你有什麼打算?”
“將計就計,找到真正指使謝章的人。”
陸衍之沉思了片刻:“看樣子你已經有主意了。”
宋輕語:“嗯,但是我需要你配合。”
陸衍之笑了。
宋輕語不明所以:“你笑什麼?”
“我希如果不是在這種況下,你本不會想到我,而是會去找顧寒星,對不對?”
提到顧寒星,宋輕語的臉變了變。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是,”宋輕語收回神思,挑釁地說道,“你有意見?”
陸衍之:“不敢不敢,你能找我,已是我莫大的榮幸。”
宋輕語不敢置信的看著陸衍之。
這真的是陸衍之會說的話。
總覺得眼前的陸衍之像是被奪舍。
然而男人只是靜靜地看著,深款款。
宋輕語連忙移開視線:“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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