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云渡不接茬,昆布也只能聳聳肩,“把我放在前頭的小巷子就行,那地方總是賣藥材,我去看看能不能收點能用的。”
“又買藥材?”勾蘇開口,“你那個小茅房還沒堆滿啊?”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昆布就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布滿寒的眸子立馬向墨云渡,“這你就要問問墨督主了,怎麼總是給我找難題,都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就把我珍藏了好幾年的還魂丹給用了,那耗了多藥材啊,我熬了十幾個通宵,也就做出那麼三顆,全給我用了!”
“西郊有個釀酒的莊子,已經過到你名下了。”墨云渡抬起骨節分明的手,了自己的鼻梁,“另外,買藥材的錢從東廠撥。”
聽聞這話,昆布方才還氣鼓鼓的臉頰瞬間轉晴。
他笑嘻嘻地點頭,“其實仔細想想,我平時閑著也沒什麼事干,正好消耗了那些藥丸就能做新的了,這樣一看,督主是在為我好啊,真是辛苦督主了!”
墨云渡也不客氣,直接應下,“都是我應該做的。”
到了前頭的巷子,昆布被放下馬車。
而墨云渡則回了東廠。
到門口,便瞧見了十幾輛馬車,而時春站在旁邊,正在指揮著搬貨的下人。
“這都是需要好好保管的,別半路上就給我弄碎了,金貴一些,最好是每個箱子中間都放一層絨草,這樣就不怕總是撞來撞去了。”時春開口道。
下人在旁邊點頭,忍不住笑起來,“夫人,你都翻來覆去的代十幾遍了,放心吧,路途遙遠,我們都仔細著呢,保證東西到了潘圖國之后,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時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是頭次為別人準備這些,而且塔娜公主是我很好的朋友,我總是要認真用心一點的。”
下人放下手里的東西,語氣十分認真,“夫人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扔下這話,下人們干活更加賣力了。
時春挨個檢查,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松了一口氣。
轉準備回院子休息,卻看見了不遠馬車上的墨云渡。
“督主!”時春眼底出一抹驚喜,立馬小跑著朝墨云渡跑去。
但才跑了幾步,便有點氣吁吁的,不得不從跑改了走。
好不容易到了馬車跟前,仰起頭來,“督主,你回來了。”
墨云渡的眸從紅撲撲的臉蛋上劃過,語氣冷漠到了極致,“嗯。”
時春眸仍舊放在墨云渡上,“對了督主,塔娜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我給準備了一些東西,這是清單,你要過目嗎?”
時春一邊說,一邊低頭去翻懷里的冊子。
但還沒等翻出來,墨云渡就已經直接打斷的話,“不必了,你看著安排就是,早點弄完就行,別老在外頭晃悠。”
“……好的。”時春眼底的瞬間隕落個干凈。
墨云渡的馬車朝著后門移,時春也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
督主,到底是怎麼了啊?
自打宮中夜宴后,督主就總是對沉著臉,總是讓回院子里待著,若是看見出來,就必然是要這樣黑的冷聲說話。
時春實在不著頭腦。
想起剛才督主的叮囑,時春又只能先深吸一口氣,扭頭繼續去招呼那些下人了。
抓時間,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了這些馬車上的東西后,時春便回了東廠里頭。
剛走進去,就被塔娜給直接一把抱住了。
塔娜窩在懷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聲音更是哽咽得不行,“怎麼辦啊阿,我本不想跟你分開,我能不能不走啊?”
“你倒是可以不走,”時春笑著開口,“可到時候元朗將軍怎麼辦?”
塔娜不解,“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時春故作神,拉長了音調道,“沒關系嗎,可我怎麼聽元朗將軍說,等回了潘圖國之后,就要正式提親迎娶你啊,你要是不回去的話,他娶誰去?”
一番話,直接讓塔娜紅了臉頰。
推開時春,噘著小聲嘟囔,“他愿意娶誰就娶誰,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好啦!”時春抬手拍了拍的肩膀,“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再說了,只是暫時分開而已,等你到時候和元朗大婚,我是要來吃酒席的,我還沒見過草原上的婚禮呢,肯定很有意思。”
聽聞這話,塔娜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對啊,只要自己快點和元朗親,就可以見到時春了。
正好元朗從旁邊經過,塔娜便直接問,“元朗,你回去之后什麼時候提親,什麼時候辦婚宴,今年過年之前有戲嗎?”
元朗整個人都紅了,激得說話都哆嗦,“我、這麼快的嗎,你、只要你愿意,等回了潘圖國我們就立馬親,說實話,我早就想讓你當我媳婦兒了!”
時春嚇得趕阻攔,“你們兩個冷靜點啊,親畢竟是大事,可不能這樣草率的,三書六聘的,還有各種繁瑣的程序,該走的還是要走的!”
而且這又是皇室的婚事,怎麼可以馬虎草率呢?
再說了,親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若是辦得不好留下了憾,豈不是要后悔一輩子?
時春好說歹說,才總算是打消了這兩人立馬親的念頭。
塔娜自己也在心里憧憬了一下完的婚事,臉上飛上兩抹紅暈。
悄悄看了眼旁邊的元朗,又恢復了那傲的勁頭,“也是,若是我這麼輕易就能被娶回家,該被人小瞧輕視了,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元朗急得趕舉起手發誓,“我不會的,塔娜公主,我不是那種人,若我始終棄什麼的,我就天打五雷轟!”
“這是能隨便發誓的嗎?”塔娜瞪他,“總之回去就好好籌備吧,等阿去了,一定要被狠狠震撼到。”
頓了頓,塔娜又好奇地問,“阿,那你和督主的婚事呢,當時是怎麼辦的啊,熱不熱鬧,都干什麼了?我還沒見過大齊這邊的婚事長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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