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到頭上來的炫耀,臉實在難看。
時春還沒說什麼呢,塔娜便已經忍不住了。
直接替時春應下,“行啊,正好阿你也沒什麼事做,就和過去玩玩唄!”
什麼?
時春錯愕地看向塔娜,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不會又要收拾雪絨吧?
不是時春這麼想,雪絨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警惕。
畢竟在宮門外的時候,才被塔娜忽悠著喝了好多茶。
實在喝不下去,扭頭想求饒,結果發現這兩個人早就已經離開了,明顯就是在戲耍!
跑出去扣著嗓子眼吐了好半天,才總算是讓肚子沒那麼難,能強撐著繼續參加這次夜宴。
若是再被折騰一次,怕是小命都要折在這兒了!
“你才是督主夫人,你過去和他們打招呼不是很正常嗎,”塔娜極異域風的臉上刻滿了認真,“你過去,們肯定都圍著你打轉的,趕去啊,不然風頭就真的全被雪絨給霸占了,你這督主夫人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這話說得很小聲,但雪絨還是聽見了。
剛才心底的那點警惕然無存,只剩下了不屑嗤諷。
原來是打著這種算盤啊。
那可真是想瞎了心!
那幫員夫人市儈得很,才不會管誰是正房誰是妾呢。
誰能在督主邊立足,誰能得到督主的心,誰就是最尊貴的人。
待會兒正好讓時春瞧瞧,什麼做真正的辱!
“走吧,”雪絨直接環住了時春的手臂,“塔娜公主都說了,難不你還要拒絕我不?還是說,你覺得塔娜公主說得不對?”
“本公主金口玉言,怎麼可能說得不對,”塔娜推了時春一把,“趕去吧,為督主夫人,本來也應該多結識幾個位高權重的人才是。”
在雪絨看不見的地方,塔娜悄悄做了個鬼臉。
時春:“……”
也不知道塔娜要搞什麼幺蛾子,希別鬧得太難看就行。
……
被拉著去了一群員夫人里頭,時春實在不適應。
倒是那群員夫人十分熱地湊了上來。
其中有幾個,更是直接和時春打招呼。
時春見們有點面,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其中一個婦人見狀,干脆直接自報家門,“督主夫人,上回我們在公主府見過的,我還承了您一份恩呢,早就想著報答,奈何沒找到機會,今日聽說您要來,所以我特意備上了禮。”
說著,就讓丫鬟遞上了一個金楠木的盒子。
打開來,是一對玉鐲,質地溫潤,極品的墨翠,乍一看是黑黝黝的,但對上線,便出了深綠來。
都不用猜,時春便知道價格不菲。
正打算拒絕呢,旁邊幾個夫人也紛紛送上了自己的禮。
還不忘開口道,“督主夫人可一定要收下啊,本就是什麼不值錢的玩意兒,若是您不要,倒是顯得和我們生分了。”
時春知道,這幫人是在謝上回的事。
主請纓,拿自己換了那一堆人平安無事離開公主府。
都過去那麼久了,沒想到這幫人都還記得。
“行,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時春收下了,“多謝各位夫人抬!”
“督主夫人言重了。”
幾人正客套著,旁邊的雪絨卻有點不高興了。
是想拉著時春過來,好看笑話的。
怎麼這會兒風全讓時春給占了?
不行,必須掰回這一局!
雪絨想著,故意往前湊了一步,親熱地挽住時春的胳膊,“春,你在外頭的人緣可真好啊,難怪督主總是跟我說,讓我好好跟你學學,免得出去都沒人和我做朋友。”
一邊說,一邊晃悠著上的那塊玉佩。
如此刻意,又怎麼可能沒人注意到呢。
立馬就有人驚呼,“這不是督主的玉佩嗎?我記得是督主很喜歡的那塊,怎麼在這位姑娘手里?”
雪絨故作驚訝,將玉佩取下來放在掌心把玩,“你說這個啊,是督主很喜歡的嗎,我都不知道,方才我覺得穗子好看玩了會兒,督主便直接送我了。”
聽聞這話,眾人更是深深倒吸一口涼氣。
就因為喜歡上頭的穗子,所以墨云渡就連玉佩也一塊兒送了?!
媽呀,這人到底什麼來歷,居然如此得督主歡心!
“姑娘,恕我眼拙,先前好像沒見過你,敢問你是誰家的千金?”有人問道。
雪絨垂眸,聲音乖巧,角卻勾不住笑,“我不是誰家的千金,我就是跟在督主邊,一個小小的下人罷了。”
連督主最喜歡的玉佩都拿到了,怎麼可能是個下人呢?
不太悉時春的婦人們,眼神里多了幾分復雜。
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大概是時春這個正妻剛嫁過去沒多久,又是皇帝賜婚的,所以墨云渡沒來得及給雪絨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吧。
可愿意寵著,又特意帶來參加夜宴,以后不是平妻,那高低也是個貴妾。
若是努努力,說不定還能取代時春呢。
畢竟得墨云渡歡心啊!
這世上,向來是能者居上!
而們這幫人,若是站錯了隊,結識錯了人,日后想為自己,為自己的子,為自己的夫君,在墨云渡面前謀得一星半點的好利益,那都是萬萬不可能的。
眾人腦子里思考得很清楚,互相遞個眼神,便開始朝著雪絨靠攏。
從發型夸到裳,再從外貌吹到品,但凡是可以往雪絨上加綴的稱贊,這幫人紛紛能說得出口。
就連方才跑來謝時春的那幾個夫人,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猶豫不決。
看看時春,又看看雪絨,眸底寫滿了糾結。
們是謝時春的沒錯,可這份恩剛才也還了不是嗎?
若是日后得寵的人是雪絨,們此刻不去結討好,那麼再次遇到被刁難的事,怕是就沒辦法再功了。
“督主夫人,”終于還是有人著頭皮開口,“正好雪絨姑娘也是和督主來的,那我們就去打個招呼再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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